久一诺没有选择下意识回头,而是下意识召唤电锯砍去。
男人好听的轻笑声响起,久一诺看清他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后,手中电锯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夕凑近电锯,似乎要隔着电锯去亲她,当然这只是似乎,他有点洁癖,绝对不会去亲沾满肮脏血液的电锯。
“姐姐差点砍到我了,被吓到了,要精神补偿费。”
熟悉的腔调,熟悉的人,久一诺好笑的收回电锯:“好好好。”
下一刻她踮起脚,搭上夕的肩膀,似乎是要亲他,结果直接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去地狱里面取吧!”
男人吃痛,忍不住弓起身子,不解的问:“姐姐做什么?”
久一诺没有废话,直接将电锯召唤出来,然后砍下男人的腿。
等男人彻底失去反抗力后,她将他捂住嘴,藏了起来。
然后自己也躲起来,血腥味很快引来了其他人,那些人寻找男人之时,久一诺对他们施展了幻术,将其放倒,然后离开。
“这样子不是变化,一旦有治愈系的过来,他们就会重新恢复战斗力,需要我处理一下吗?”夕的声音响起,男人靠着墙壁,姿态散漫,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久一诺转过去,粉色的眼睛中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庞。
久一诺点了点头:“辛苦了。”
夕朝她走过来:“不过他们也是有趣,居然试图迷惑姐姐。”
语调完全一致,如果不是她谨慎开启异能探视,真的会被骗过去。
久一诺:“他们一点小看我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好消息。”
夕点了点头,这时翻墙进来几个男人,但是两人都没有在意。
因为这些男人都是夕的手下——五级丧尸。
两人进入住院部,坐着电梯来到负一楼。
负一楼和之前的一样昏暗,没有任何灯光。
“姐姐小心别摔着。”夕说着,伸手扶了久一诺一把。
实际上她哪里有这么娇嫩,但是她并没有躲开。
而他说完,也将周围一点点变亮起来。
很快,俩人来到那个上锁的电梯面前,两人都没有钥匙。
但是有夕在,要开锁还不简单吗?
他们没有和之前一样直接去24楼,而是去了负一楼,原本他们以为会看到很多人警惕着,时刻准备袭击他们,但是她们最后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
这些人久一诺不完全认识,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和她一样,有悲惨经历的可怜人,所以她没有对那些人下杀手。
而这些杀死这些人的人却明显没有这个顾虑。
“是有人在帮我,还是说这又是那个人搞出来的什么鬼。”
夕道:“他们可能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异能,通过杀死无辜者,吸取他们的怨气,就可以对异能进行各种各样的强化。”
久一诺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高,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但是等她去检查伤口的时候,神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姐姐?”
“杀死他们的好像是S和W。”
S的异能是五官和伤害共享,他可以通过刺伤自己同步去伤害别人。
这些人身上完全一样的伤口在佐证着这一点。
而W的异能实际上是通过死者的遗物去召唤死去的人为她战斗。
而她的习惯就是要取走被她杀死的人身上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可以是普通物品,也可以是器官。
久一诺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和W对战,W对自己说的话。
“这个发卡是我的妹妹的,也是我的第一样收藏品。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一定想到了,没错,我的妹妹就是被杀死的第一个人。那时候她的惨叫是真的美妙绝伦,宛若天籁,我后面杀死的人再也没有发出过那么好听的声音,希望你的声音好听一点才是。嗯……让我想想,这次就收藏你的双眼吧。”
当然最后她并没有被W取走眼睛。
因为W的异能对她起不到克制效果,甚至被她所克制。
而克制她的S似乎喜欢她。
当然,久一诺认为这种喜欢,更多是掺杂着想要杀死的成分,毕竟他和她每次见面都是说着最甜的话,试图打着最恨的架。
等等,离开研究院后,她和S的第一次见面。
S被莫名其妙的控制了。
那时候她想不起,但是现在想来,该不会是因为夕的匕首吧。
久一诺把这个疑问抛了出来,等到了夕肯定的答复。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久一诺:“那可真是贴身保护啊。”
匕首一直被她放在口袋中,从不离身。
夕笑道:“还有更贴身的了。”
久一诺听出他话里有话,不满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继续往里面走着,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危险。
同时久一诺也在想,为什么S要杀掉这些人。
S的确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这一点和W很像。
但是比起W的疯狂,他实际上很听她“父亲”的话,绝对不会轻易对研究院的人动手。
久一诺觉得问题归根结底应该出现在她父亲身上,但是她并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那是她最深的恐惧和害怕。
有时候与其说是恐惧研究院这个地方,不如说是怕他。
感觉到身边人轻微的战栗,夕伸出手握住了她,没有出言安抚,而是安安静静的陪伴。
那么多年的疼从来都不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愈合的。
能起到作用的,只有时间,而他能做的就是陪伴。
第一层没有一个活人,她和夕乘坐电梯去了第二层,这一层全部都是实验品的房间。
她没有一个个打开房间去看,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看到自己的房间门被开着。
她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住,快步朝着那个房间而去。
里面的东西保持完好,唯独没有人。
“姐姐,房间内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他至少没有受伤。”
严格来说,这不算什么好消息,毕竟没有挣扎可能性太多了。
而如果最坏的那个可能性发生,她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