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且怂,天真且勇。”瞿哚哚挑挑眉:“这样的感情很真挚的好吧,而且曼曼你真的很可爱喛,哎,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我绝对追你。”
沈曼歌啐了她一口:“去你的。”
“不过我觉得你这样不行。”瞿哚哚琢磨着:“我看陆大师现在还是把你当妹妹看……唔,上回你穿那裙子的时候他还有过惊艳,但后面就完全扔脑后了,他真的,太直了,笔直笔直的。”
沈曼歌说到这个也挺苦恼的:“是啊,我现在都快习惯了。”
“我觉着吧。”瞿哚哚咂巴了一下:“首先你得改变你在他心里的定位,这身份不变,你怎么着他也不会有变化。”
唔,有点道理……
两人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了一番,最后几点睡的,沈曼歌也不记得了……
因为昨天木雕没做完,陆子安一大早就起床了。
看看时间,才六点半,沈曼歌一般会七点多才起床,便找了《游春图》复习了一下细节,才打开直播间。
“早上好,呃,还没吃早餐,对……”陆子安将手机摆好位置:“我先把右边这里进行一下精雕就去吃,吃完再把剩下的也一起做完。”
【棒棒棒,大师你好勤快!】
【大师我也在冬阳呢,我下面给你吃吧!】
【哎,我就跟你不一样,我鞭长莫及啊……】
【老司机带带我!】
陆子安拿起刻刀,开始进行细节雕琢。
山峦树石皆用刀尖重新勾勒轮廓,而不加皴斫,线条无甚大的粗细提按变化,但却显得朴拙劲朗。
因为展子虔用的是笔,而他用的是刀,所以想要完全还原展子虔那种画山石不作皴斫,画松干不用松鳞,画松枝不作细针,即山不似山,树不似树的笔法特征还是比较难的。
陆子安凝神静气,刀尖如流水般在木料上缓缓淌过,刀法有轻重变化,虽未用皴法,却仍能看出山石树木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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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山顶坡脚的点苔,也劲健爽朗,显得浑朴谨拙。
右上部分是山峦起伏的崇山峻岭,刀尖将木料纹理稍稍加重便数峰叠起。 шшш● т tκa n● ¢ o
下方以柔滑线条勾勒出土坡,低坡丛树,山路逶迤,既为崇山峻岭的下段延伸,又作为辅垫,使整个画面具有稳重感。
左下部轻轻两刀便将低峦小山的轮廓加重稍许,与右上边山脉遥相呼应,形成对比。
【好奇中间的人物要怎么刻。】
【我刚截了个屏去识图,哇噻,这是《游春图》啊!】
【还有这操作!我去看看!】
陆子安肚子叫了一声,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八点了,不禁皱了皱眉,放下刻刀:“唔,中间的吃完饭再继续吧。”
看了眼弹幕,他点点头:“对,这是《游春图》,因为木料的纹理跟这幅画很相近,我就索性将它雕刻成了《游春图》。”
【春宫图?哪呢哪呢?】
【皮这一下你真的开心吗?】
陆子安:“……游春图。”
看着屏幕上一片哈哈哈哈666他无奈地笑了:“好了,大家都去吃早餐吧,我也饿了,呆会见。”
退出直播,陆子安犯愁了。
曼曼怎么还没起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过今天挺冷的,八点也不算晚,会不会是她赖床了?
是叫还是不去叫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思索了一分钟,陆子安敲了敲她的房门:“曼曼,起床了吗?”
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陆子安这下是真的着急了,拧动门把,发现门没锁,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窗帘拉得很紧,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打开灯,床上拱着一团。
“曼曼?”陆子安走上前去,看到沈曼歌蜷缩成一团,就一张脸露在外面。
她脸色煞白,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子安哥……”
“你怎么回事?”陆子安着急了,伸手在她额上一贴,不烧啊:“你怎么了?生病了?”
沈曼歌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跟只小猫似的恹恹的没点生气。
看她这样,陆子安也是真着急了,把衣服给找过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她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呼,还好,跟他不一样,曼曼还是穿了睡衣的。
“你做什么……”沈曼歌费力地抓住他的手腕。
“带你去医院啊,做什么。”陆子安拍拍她的手:“松开,我给你穿衣服。”
沈曼歌艰难地道:“不用……”
“不准说话。”陆子安直接给她套上羽绒服。
沈曼歌身上没力气,根本无从反抗,说了几遍陆子安都不予理会坚持要带她去医院,最后他要穿裤子,她爆发了:“我不用去,我就是好朋友来了!”
“……哈?”
沈曼歌抚着脸没眼看:“我,我躺一会就好了……”
说白了就是沈曼歌昨天又吃冰又吃辣,终于成功地把自己作死了。
天知道陆子安听到这答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没事,没生病就好。”陆子安强行镇定:“那你躺着,我去给你买早餐。”
沈曼歌艰难地洗漱完毕,脸色更难看了,吃完早餐才勉强恢复了些血色。
看她这样,陆子安真是挺担心的:“真没事?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沈曼歌摇摇头:“我就休息一会就好了。”
陆子安连忙起身:“那行,你再睡会吧,好好休息,啊,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我,我就在外头。”
“嗯。”
陆子安踌躇地回到沙发上,有心想打开直播继续做木雕,但是却又担心等会万一她要喝水,万一她哪里不舒服……
他一做东西就是什么都顾不上的,等会她万一怎么喊他都没听见咋办?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陆大师……”却是白家来人了,白叔爷爷站前头,后边白梓航白树航一个不落。
陆子安将他们引进来,给他们倒了茶,一番寒喧过后,总算是说到了正题。
白梓航非常恭敬地将一张支票放到了茶几上:“陆大师,请收下我们的谢意。”
这是什么?陆子安扫了一眼,六万块:“这是……”
“这是树航的《待春归》最终拍卖成交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