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京师客氏居所,酒杯也正在相碰,同样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客氏和魏良卿在与锦衣卫的魏希孔聚会。
“来,干!”客氏抿了一口酒:“压压老娘一场虚惊!藏得那么隐秘,皇后竟然也查出来了!”
魏希孔感叹地:“真是想不到呀。”
客氏转过脸对魏希孔,“幸亏贤侄结果了那几个大肚子!来,婶子单敬你一杯!祝贺祝贺!”
“这都是九千岁暗授机宜,先有所料!”魏希孔和客氏喝了杯酒,“真险哪!是该庆幸祝贺!”
魏忠贤满脸愁云地走了进来:“你们还有心思喝酒庆幸!”
客氏任性不满地盯视一眼魏忠贤:“这是怎么啦?难道不庆幸倒该哭丧吗?”说着递过一只酒杯:“来,一块儿喝一杯!”
魏忠贤刚端起酒杯,一亲信太监便匆匆走进禀报:“魏公公,孕妇亲属来要人,都闹起来了!”
“这帮刁民!”客氏忿忿地说:“他们敢闹,就统统投进大狱!”
“算了!花钱消灾吧!”魏忠贤厌烦地一摆手,“各户再优恤一百两白银,让他们去买老婆吧!”
“是!”太监闻命退出。
客氏不满地发着牢蚤:“都是花钱买下的,还花这个冤枉钱!”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魏忠贤将酒杯一放,爆发地对客氏宣泄内心的烦恼。
客氏见魏忠贤发了火,不敢再说什么。
魏忠贤见客氏沉下脸来,方将语调缓和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腹案件件落空,预谋个个败露,事事难遂心愿!我真犯愁啊!愁的是皇上旧病复发,天意难违,留不住皇上,老天爷给我们的时间太少太短,来不及图谋大事啊!”他目视客氏,“到那时,奉圣夫人奉圣谁呢?”
众人一听不由惊讶无语,再无喝酒的兴致。
“那……怎么办?”锦衣卫出身的魏良卿是个得势时张牙舞爪,可一到关键紧要处便六神无主的人。
魏希孔名副其实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恶狠狠地:“现在无处可退,只有铤而走险!锦衣卫随时待命,可一鼓成擒!”
客氏也没有了刚才的任性,小声附和道:“是啊,我们有锦衣卫还有东厂,事到如今,也只能走险棋了。”
魏忠贤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仿佛赌博的银白色子一样,他苦笑地摇了摇头:“只知斗勇,不知斗智,勇而无谋,难成大器啊!”一时,众人无语。
正在大家苦苦思索仍不得要领时,一名小太监手捧请柬走进。
客氏上前接过一看,见是信王为庆贺周王妃生日而送来的请柬,她生气地一把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