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缓缓落到地面,平静的和老头子对视,“我有必要告诉你?”
空中的白蟒蛇长声嘶啸,几个躲在暗处的人嘭的炸开,碎肉黑血溅得到处都是,又引起了人群的吵嚷。
老头子恨得牙痒痒,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没必要为了几个傀儡而得罪白衣女,眉头的褶皱舒展开,指了指我和韩娜。
“你们借道可以,要把他们给我留下来。”他说着嘴角抽了抽,逐渐洋溢出邪恶的笑容。
“他们?”白衣女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女的可以给你留下,男的我们要带走。”
“你言而无信。”我紧拉韩娜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冲着白衣女吼。
黑压压的天空压得我喘不过气,抓着韩娜的手像被用几十把刀子划。
韩娜微笑着,笑容里没有半点儿责怪,她淹没在了黑暗里,我被老叟提起,重重的抛到大门后面的世界。
落在草堆上面,疼痛感没那么强烈,我爬起来重击大门,在上面摸索,希望能找到开门的机关,救,救下⋯⋯
“别枉费心机了。”男人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过身,后面站满了人,不,更准确的说是阴魂,他们没有脚,就那么漂浮着,脸是统一的惨白色。
白衣女和老头子的言语间都对他们有所忌惮,我更不指望和他们勾心斗角。
我转过身继续敲着门,鲜红的血液粘到门上,眨眼被他吸收。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推迟韩娜死亡时间的办法。
厚重的唉声不断传来,我的手也逐渐麻木,抬起砸下的动作完全是依靠肌肉记忆。
我睁开眼,身体倚在门上,后面的阴魂还整齐的站着,眼神淡漠。
“你,怎么会被他们放到我们这里。”浑厚的男人声音再次传过来。
“我被白衣女害了,她害死了我的朋友。”我重重的砸门,心中燃起愤杀的火焰,如果我能离开,白景楼四层以下不留活物。
“白衣女,是一层的那只狐狸精吗?”他疑惑的问。
狐狸精?我停止砸门转向他们,“她的本体不是头白色的大蟒蛇吗!”
一群人齐齐摇头,“如果你说的是住在一层,穿着素雅,长得很善良的女人,那就是只狐狸精,不会错的。”
天空蔚蓝,没有一丝轻风,我的心却像在大海里遭遇风暴的小船 摇摇晃晃,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我的心也沉到了海底。
假如他们没有骗我,白衣女是只狐狸精,我对她的反计划算做什么,自以为是?
“你不要晕啊!好久都没人和我们说说话了。”一个阴魂飘出来扶住我要滑下去的身体。
为首的阴魂道:“这扇门是出自李天格的手,莫说是你,哪怕是当时民间的大门派攻打也得半年之久,才会露条缝儿吧。”他仰视门的最上面,“不过,现在他都有了自主的意识了,恐怕更难了!”
其他阴魂的脸色也阴了下来。
我从古籍或古装剧中经常看到攻打城池的场景,一扇大门不经兵士的加持,连一个时辰都挺不住,他为什么能扛得住攻打半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