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出自于被救还是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我都有必要做出表示,我向后半步向她鞠躬,“感谢您在危难之际向宫一伸出援手。”
她没说话,掌心向上微微一动,我的两臂像被人托着直起身躯。
我鞠躬的同时,老妪已然不见了身影,空旷的地上多了两把椅子,分别位于我和她的右侧方。
女子伸出玉藕般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坐到身侧长椅,我等她坐好后也坐了上去。
我以为她是抽出时间来见我,会抓紧把我的事情解决了,可她坐下后一言不发,一双漂亮的眸子毫不转动地看着我,给我一种看雕塑的感觉。
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多少有些不舒服,我按耐了几分钟后正要开口,她抬起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
“你的耐性现在都这么差了吗?”她重复了刚刚说过的话。
曾经在书里看到过,越是站在高位的人,废话也就越少,因此她重复了两遍的话肯定不是废话。
我回答的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也更有希望,回答不好,估计也就凉凉的份儿了,只是她这话好像跟我很熟似的。
“是我的问题太难了吗?”她又说道,从声音和她的双眸判断不出内心的喜怒。
“不是。”我摇头,“我一直都是这种状态,没有对自己的耐性做过分析,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那现在你有时间吗?”她眼角有显微的上扬,应该是在笑。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再给不出个肯定的答案,接下来的事儿绝对要黄。
我思考了会儿说:“我的耐性之前还好,可是最近有太多的事情、麻烦要处理,耐性确实差了许多。”
我不想错过任何眼神的变换,专注不失礼数地看着她的眼睛,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除了眼睛,我压根儿看不到她的面容,是丑是美都不清楚。
她没有在对我的耐性这个话题上继续盘问,转而问我见她的目的。
我咽了口唾沫压住内心的激动,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那么“没耐性”,然后把自己拉一支队伍的想法说出,为了打消她和韩娜可能有的相同的顾虑,在管理与招人上我做了更加清楚的叙述。
整个儿过程她又恢复到静默看我的状态,直到我讲完五分钟,她上眼皮动了一下才回过神。
她似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先从您手下借几个把手,帮我处理一下招人的问题。”我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烧,这样的请求,说的直白点儿是我得寸进尺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更准确地说我想了几夜的话已经在自己心里推翻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给了我一个预想不到的好答案,“没问题,下午我就可以让他们过来,完全听候你的差遣。”
“谢谢,谢谢。”我激动地从椅子站了起来,跨出一步想过去与其握手,转念又赶紧停下脚步退了回去。
“你先不要激动。”她压了压手说,“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不知道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