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呢?”慕暖央把铲子给他,看着他满手的泥土,还有花盆,是白雪走了后,他开始养花了?
“允君姐姐说,白雪没有走,白雪自己换一种方式在陪伴我,所以我把白雪的骨灰洒在了泥土里,在种上白玫瑰,这样玫瑰花开花,白雪又回来了。”岳弈然一点也不嫌脏,挖了一些泥土堆积在花盆里。
慕暖央听后无声的笑了,郁允君不亏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这的确不失一个良计。“你已经把白雪洒在了泥土里,怎么还要换泥土?”
不难看出花盆里有些是旧图,现在他正在用铲子挖一些新土到花盆里填上,再把白玫瑰种好。
“这个啊。”岳弈然拍拍沾满泥土的双手,说道:“昨天风大,我醒来的时候都把卧室里的东西吹的满地都是,花盆也砸落了下来。”
有风吗?
慕暖央记得好像没风,不过也没说什么,跟他聊了一会才回到别墅,窝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又听听歌,她感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太太,我要去买菜,你今晚想吃什么?”凤姐看了看时间,是该去菜市场选购一些今晚要做的食材了。
“我都可以,你熬鱼汤吧,先生和小少爷都喜欢喝。”慕暖央懒绵绵的回应,她对于吃这方面不挑食,只是现在怀孕想吃酸的,不过凤姐也懂,不用她说明可以。
“好吧,那太太,我先出去了。”凤姐拿起包包一离开,整栋别墅就剩下她一人,慕暖央越躺越无聊,看了一会电视剧也觉得无趣。
突然又想吃紫薯的玫瑰花馒头,她趴在沙发上墨迹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干脆拿起钥匙自己出去买好了。
慕暖央觉得自己够闲的,特地开车去买紫薯玫瑰花馒头吃,坐在车上吃了一个,又不想吃了,这样回去也没有困意,干脆开车去盛世找席澜城。
盛世秘书室。
“夫人!”罗森见到慕暖央来了,倏地的站的笔直。
慕暖央拧眉,看着他一惊一乍的:“工作越来越认真了啊。”
看到她,都像看到重量级别的领导一样。
“夫人来找席总?”
慕暖央反问他:“难道是来找你?”
“……”罗森:“夫人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泡杯薄荷茶?”
“好啊。”慕暖央点头,迈步朝席澜城的办公室走去。
“夫人!”罗森又喊她。
“怎么了你?”慕暖央怪异的看他一眼,怎么觉得他今天乖乖的,很快,她眯起眼睛打量他:“你从我进来开始,喊了我三句,还是很大声,怎么?席总办公室有小情人不成?”
罗森干笑:“夫人真会开玩笑,席总的忠贞日月可鉴,怎么可能会有小情人呢。”
“那你喊我做什么,又不说。”慕暖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朝席澜城的办公室走过去,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进去。
“席澜——”话截止到一半。
郁允君一身职业装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眸与慕暖央对视了一眼,颔首微笑:“席太太。”
“郁小姐也在。”慕暖央面色如常的走进来,把玫瑰花馒头放在桌上,视线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见到席澜城的身影。
“席总在开会。”郁允君坐姿优雅,脸上挂着沉静专业的微笑。
慕暖央食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沿:“恩。”
罗森神速把薄荷茶泡进来,恭敬的端到桌面上,目不斜盯:“夫人,席总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会议。”
“恩。”慕暖央走到席澜城平时办公的椅子坐下,抬手拿过他放在桌面的手机,漫无目的玩着。
罗森站在一旁,不言语。
“你守着做什么,陪我和郁小姐解闷?”慕暖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罗森。
这家伙,从她一来公司就不对劲。
“…我这不怕你无聊。”罗森赔笑。
“不会啊,你先出去吧。”慕暖央挥挥手,把他赶出去,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身旁盯着她,也怪诡异的。
她指尖滑动着席总的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男人屏幕锁,主题和壁纸都用她的相片做背景,随意翻了翻,除了手机上主题是结婚照外,别的都是她的生活照,有一张是婚前怀疑他不—举,然后被他压在病床上亲的,用来做壁纸,她看了也是醉的。
这张,她不是当场就把罗森手机拿来删了么?
郁允君看着坐在皮椅上明艳的女人低头玩手机,胭脂般的唇瓣缓缓的挽起了一抹不深的弧度。“席太太。”
“恩。”
郁允君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踩着哒哒的清脆响声,她走到办公桌前,细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卡递到慕暖央的眼前。
慕暖央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到她脸上,眉尖微动:“这是?”
郁允君公式化礼貌微笑:“今天来打扰席总,本来是把卡还给他,随便跟他道谢,席总一时会议结束不了,我又有事,只好麻烦席太太把卡还给席总,代我跟他说句谢谢,昨晚麻烦他了。”
“昨晚?”慕暖央听的迷糊,昨晚席澜城不是一直在办公吗?
“席总没跟你说吗?”郁允君红唇淡抿,姣好的面容上一顿几秒钟,随即出言道:“我想可能是你睡下了,因为实在太晚了所以席总没有把你吵醒。”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慕暖央眼睛里是平静没有什么情绪,好似问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不过却隐约猜到了跟岳弈然借铲子时,说的大风吹乱屋子有关。
郁允君把卡放在桌面上,抬手将真丝衬衫上纽扣解开两颗,白皙的肌肤上,就在锁骨下有一道紫痕。
很像似吻痕,又像是摔痕。
她看了慕暖央一眼,便把纽扣重新系上,说道:“昨晚岳弈然发狂,把卧室都砸了,也把我砸伤,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京城里也不认识人,只好来打扰你们,幸亏席总赶到……当时情况紧急,我也被吓到了,所以席总简单的为我上药后,又把我送到医院,我身无分文,席总只好把卡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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