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鬏木看到此场景微微皱眉,身旁的婢女说是有一个小姐喝了李苌楚的酒之后倒下了。
赢琂面色显得不高兴,韩鬏木坐在他旁边,轻轻拂上他的手。低语:“总有些人不会放过机会,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嬴政也看到了徐采渊,他命人赶紧把徐采渊拖出去,不要坏了新婚。
“去找医师!”公孙瑶叮嘱拖着徐采渊走的宫人。
李苌楚看着宫人带走徐采渊,直至身影不见才回了座位,神色凝重。
公孙瑶有些气愤地看她:“李苌楚,你怎么这样!”
李苌楚冷笑一声瞪过去:“我哪样了?”
吕秋缓缓扯住公孙瑶,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她拿起徐采渊刚刚喝过的酒杯,上下仔细观察,没发现什么端倪。
曾听母亲说过一种酒杯里有机关,人喝下一半之后毒药便可以涌入。所以这种毒酒在饮用前极难检测出来。
或许,这个酒杯便是。
吕秋笑笑,放下酒杯:“的确,这不会是李小姐做的。”
公孙瑶回头看着她,吕秋继续道:“我母亲是赵国人,这种酒杯为赵国宫廷常用酒杯,而李小姐乃丞相之女,何来这种酒杯?”
“什么什么酒杯?”李苌楚有些疑惑。
吕秋解释了一番,李苌楚缓缓点了头。
她皱起眉头,咬着牙:“也就是说,有一个赵国人想陷害我?这酒杯本来是我要喝的,只是徐采渊……”
话音未落,有宫人上来禀报说徐采渊死了。
李苌楚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颤抖:“死……”
她身体不支,晃晃地瘫在座位上。
嬴政得知了消息,心情极为不好,在他儿子大婚之夜上竟然染上血色,晦气。
他摆摆手,告诉宫人先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把宫宴办完。明日再把李苌楚叫来问审。
吕秋站到李苌楚身后,低声问:“李小姐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李苌楚认真思考,想不出什么。忽然她眸中一亮:“前些日子,我让张云矜给我做一副刺绣,她口口声声答应了我,却没有做,我……”
吕秋皱眉:“你怎么?”
“我打了她五个板子。”李苌楚声音低低。
吕秋惊呼,脚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五个板子,像张云矜这样高贵的身子怎么承受得起,这定是见血的。没想到他们小姐之间也如此猖狂。
公孙瑶补充道:“我记得张云矜是赵国宗室之女吧?”
李苌楚颔首。
吕秋眸中闪亮,她勾起唇角:“如此,那这事情好办多了。”
李苌楚怀疑地看着吕秋:“你想怎么办?”
萧雪一点也不信任吕秋,她努努嘴,朝李苌楚道:“小姐,这个人向来口齿伶俐,她说的话您不能信!”
李苌楚不耐烦地甩开萧雪:“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家主子马上要拿去问审了,还说风凉话!”
萧雪不敢说话,闭了嘴。吕秋轻蔑的看了看萧雪,朝李苌楚道:“张小姐家室不够鼎力,背后一定有人作势。”
公孙瑶担忧道:“那怎么办?”
吕秋轻松地笑笑:“一个办法,直接把张云矜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