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不以为然地拿起镜子,只见镜子里出现一个蓬头垢面,原本秀长的直发现在栾城一团,惨白的脸如诈尸一般,更可怕的是眼睛臃肿着遮盖住了原本清澈碧蓝色的大眼睛,还有一圈乌黑的熊猫眼和大眼袋,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额,旁边还长出了一颗红痘痘。
魏伊也是一脸惊愕,连连怀疑自己见鬼了,但这五官分明就是自己,细长的柳叶眉,笔挺的鼻子虽惨不忍睹但依稀能看出昔日的大眼睛……
“魏伊,你怎么了?”应晓蕊惊愕万分,弱弱地问。这娃不会是半夜出去潇洒了吧!幸好昨天没发生什么,不然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不都是你们,一个说梦话一个尖叫的,害我都睡不着!现在怎么办呀。”魏伊收起镜子控诉道。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呀?
“这个嘛,要不我帮你化妆试试?”白嫣然说完,便直接拿出包里的化妆包,拿起工具就开始画了。
”哎呦,你这包里都是什么呀,这么还有零食、衣物、洗发露的……
“魏伊有些嫌弃地说道。看着满满一袋东西,仿佛是百宝箱,无所不能,看她明天背着这些东西也够累的了,难怪总是每走一些路就喊累。
“别动,正化妆呢,你喜欢下次也一样送你个!”白嫣然一把将魏伊的头扯过来,继续画着。
“嫣然,轻点,好歹我也是一撇一捺组成的人,温柔……”魏伊一百年化妆一边惨叫。什么粉底什么眼影的白嫣然都直接往脸上抹,还抹得魏伊生疼,只怕那颗痘痘都快被她抹破了。
白嫣然也不顾魏伊的喊叫,照样鼻子眼睛抹上去。应晓蕊在一旁也是看得心惊胆战的。
过了好长时间,总算大功告成了。魏伊急切地拿起镜子,只见镜子前完全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头发被秀丽的盘起,显出一副名媛气质,在盘发处还别上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墨绿色水晶蝴蝶结发夹。清澈的明眸炯炯有神,臃肿的眼皮也被修复过来,画上了黑色的眼线,淡粉色的眼影完美的修饰了臃肿的眼皮,厚厚的粉底盖住了乌黑的眼圈衬得花容月貌。微粉的腮红是的原本惨白的脸透着些青春靓丽,那颗红痘痘也被神奇地遮盖住,虽还是能看得到却也不影响美观。
“哇塞,你什么时候有这手艺啊!”魏伊惊叹道,这水平完全是专业的化妆师嘛。可是怎么画的时候这么粗鲁,一点都不专业!
“嘿嘿,那时,我之前选修课学了化妆课,别说了,准备好去上学吧!”白嫣然笑着说。看着自己的“艺术品”感到自豪。
化完妆,又花了三分钟整理好一切魏伊就等在门口了。第二个出来的便是白嫣然了,早已习惯了魏伊的速度自然速度也快了不少。而应晓蕊则啪哩啪啦地乱成一团,心里叹息怎么她们速度那么快呀……
急冲冲地走出门,这还是第一次那么早去学校,以前只要用巫术就算上课前一秒钟也来得急。
来到学校,魏伊感到十分惊讶,应晓蕊什么时候来自己班了。
“我去申请的,嘿嘿!”应晓蕊笑着说,早在昨天她就已经向总务处报告过了,所以今天可以直接来这个教室上课。
“哦,你有得罪人吗?陨说神兽不是一般人能使唤的,他说你一定得罪了什么有能力的人。”魏伊想起昨天段宸陨说的话,也认为有道理。
“我没有啊,怎么可能……”应晓蕊十分无辜地说。这些年她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练巫术,只是迫于无奈才每天来学校报道。但练巫术这些她也不好意思对魏伊说。
“那就奇怪了,会不会是你的家人得罪了谁?”魏伊继续问道。
应晓蕊想了想,唯一算是有仇的也是曾祖母那时将他们小女儿逐出家门,导致她流离失所。但怎么说也应该死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听母亲说过,“魏伊,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我的曾祖母有个小女儿因不懂事,不小心乱用符咒结果曾祖母为了不让整个家族灭亡忍痛将她逐出家门,自生自灭。”
“哦,记得!不过这么多年她肯定是死了。”魏伊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去年校园会是应晓蕊讲的那个离奇的故事。
“是啊,我也这么想,但是除此之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应晓蕊无奈地说。照理说母亲这些年给她讲的这些玄幻故事都讲的差不多了,若是很严重的事母亲早该告诉自己了。想破脑也不知那个使唤神兽的人是谁!
“那你回去再问问你母亲吧,可能她知道的更多!”魏伊也不好相问,看样子晓蕊是真的不知道。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许久,应晓蕊还是不依不饶的黏在魏伊身边,害怕过不了这一次浩劫。而从母亲口中也了解到确实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具体什么她也不清楚。在事情还未查清楚前,晓蕊还是跟在魏伊身边较为安全。
此时在凌楚魅心中确是恨得痒痒地,好不容易得到了魏伊的信任,现在整天有应晓蕊这个怪人使得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搅乱了。而魏伊也很少再与凌楚魅一起,除了上课睡觉时间都与应晓蕊一起。本来打算过些日子,等魏伊完全放松警惕后再行动,现在看来却不得不提早行动了。
这天放学,已是仲春的天显得阳光明媚,舒适的和风吹得她有些慵懒,魏伊现在天天与应晓蕊一起回家,今天算是特殊的一天,还有廖若涵与屈宸逸,本来也叫了她但却推辞了。而白嫣然也与施瑞东一起不知寻找了什么好吃的地方,一放学便出去了。
走出校门,看到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少年,亚麻色的碎发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瘦削的背影让人看了有些凄凉。
是樊子婴……顺着他看的方向,正是魏伊她们一群人。凌楚魅邪魅而妖娆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拘的微笑,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她扭着翘臀冷艳地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樊子婴微蹙起眉,不屑地地说。这个女人太可怕,甚至有些令他畏惧。
凌楚魅妖艳的面容扬起高傲不羁的微笑,“为什么我不能再这儿?我是来拯救你的人。”她的双眸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杀气,仿佛要将他看穿似得。
“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拿什么来拯救,用你那肮脏的手段……”虽然心里还是没底,但他强硬地说。
“肮脏的手段?把自己想的太清高若不是你的私欲我也不会冒险去做。你以为你还能逃脱吗?你也不想想,若廖若涵知道你对魏伊做的那些事,她会原谅你吗?别妄想了,说我肮脏,你又纯净多少!别太自以为是,没有我你不可能得到廖若涵!”凌楚魅一字一句地说道,丝毫没有停顿,触动着樊子婴的内心。
这女人到底还能可怕到什么地步!她说的没错,我又纯净多少?
樊子婴这才明白,自己做过了,就不可能有归正的可能,只要她一句话,我就会坐牢,到时别说若涵不会喜欢我,整个世界都会嘲笑我。
“你到底想怎么会!”他已经意识到,不管她想做什么自己都得支持,不然只有失去现在的一切。
“你也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帮你!”说着,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要帮他擦冷汗。她笑着越张扬樊子婴就越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快疯了,凌楚魅一定是个疯子,而自己就是帮凶,她的傀儡。
他一把捏住她的手,眼里像快喷出火焰一般,压着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楚魅依然面不改色,坚持要帮他擦汗,这样的场面她已见过无数次,这种将要喷出怒火的眼神算什么,在她眼里做可怕的是绝望的眼神。樊子婴的眼神叫欲望,有了欲望他就一定会输,而绝望是最可怕的,因为已经失去了一切就会奋不顾身,像一条疯狗般咬着敌人的脖子不放手……
“别害怕,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其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她依然笑着说,没有显出一丝表情,如面瘫般的微笑。
樊子婴不说话,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这种既将人捅了一刀但又会不顾一切解救敌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只有在激起人的欲望之后,再狠狠打击敌人,这样会痛苦一万倍。
“看到那个应晓蕊了吗?明天你找个机会把她骗出去,然后把魏伊带到操场上。”凌楚魅收起笑靥,指着远去的应晓蕊说。
这样的话令樊子婴感到意外,真得就这么简单,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然后你到底要怎么做?”樊子婴忙问道。
她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冷眼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般,他还真是够奇怪,“我说了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顾着你的廖若涵就好了!”
说着她便一身傲气地离开了。风吹过她的发梢留下罂粟般魅惑的妖冶。
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
残照黄昏莺燕翔,凌霄菡萏吐芬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日暮清,凝霜目轻回。林阴日暮,黄昏霞冉,只是自悲伤。枫林渐晚,黄昏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