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马克就跑来与裴泽灏报告工作,裴泽灏听完以后,问道:“我生病这一个月,公司没什么事发生吧?” “公司倒没什么事发生,只是过几天就是市长千金的生日,听说市长要在那天正式让咱总经理与他的女儿陶玲订婚,华尔公司老董都回来了,可能是想早点将女儿嫁出去吧。”马克回道。
听到这个消息,裴泽灏的眼只是稍微抬了抬,道:“哦,是吗,到时候恐怕要先和总经理的喜酒了。” “可不是嘛,不过总经理好像并不愿意,对了,副总您什么时候和林小姐定下来啊?”马克八卦地问了一句。裴泽灏微微一笑,道:“那也要林董先同意才行啊。” “也是,你生病的时候林小姐去过几次,但是因为受不了消毒水味道,所以就没去,副总,您可小心了,我听说林小姐最近和林董身边的那个年轻助理何振走的很近。”马克最后说着说着,声音就变的很小。
“无所谓,我能有今天这个位置,全凭我自己的努力,他拿什么和我比。”裴泽灏本就不喜欢林昕娅,既然林昕娅率先劈腿,他就顺水推舟了,趁机摆脱林昕娅这个麻烦的事,他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裴泽灏便让马克出去了。
一回来,裴泽灏就要去参加董事会,他正好也要见见这位华尔公司的老董,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林一泓最近不知怎么了,竟渐渐不管公司了,据说是因为林一泓被查出染上了什么病,这几日一直在为公司物色继承人,这次董事会,林一泓没有参加。
忆荷诊所
傅柏平给病人包完药,坐在那里,道:“下一位。” “傅医生。”一道熟悉地声音响起,傅柏平抬头,只见穿着便装的林一泓坐在面前,很久没见,林一泓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傅柏平问:“你这是怎么了?” 林一泓听到这话,反而凄凉的笑了笑,道:“或许是报应吧,我也染上了艾滋病。” “是吗,嗬,果真是报应不爽啊,控制住了吗?”傅柏平地语气很冷淡。
“没用的,我早年太自负,早就把身体掏空了,现在,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最对不住的就是张雪和孝钰了,能让我见见孝钰吗?”林一泓地语气十分凄凉,好像一个马上要赴死的垂暮老人。傅柏平终究是不忍,给他倒了杯水,叹了口气,道:“我说过了,孝钰已经走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难道孝钰真的不想再见到这里所有的人,连你都不见了吗?”林一泓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傅柏平还是点点头,孝钰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吗?
几天后,滨海国际大酒店
傅柏平还是被邀请了过来,是被他的小舅子华尔公司的董事长华松请来的,毕竟傅柏平是傅述的父亲嘛,裴泽灏一个人走了进来,而穿着一身紫色晚礼服的林昕娅挽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马克口中的何振了,不过裴泽灏连看都没看林昕娅一眼,因为今晚他要准备了一出好戏,送给陶知望,他说过,要让伤害过孝钰的人,都付出代价。
在场的各位宾客只是笑笑不说话,而令他们意外地是,裴泽灏竟然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笑呵呵地观看,果然不是一般角色啊。
一袭白色纱裙,盛装出席的陶玲惊艳了全场,而此时的她正面带得体微笑的挽着身着黑色小礼服,高大帅气的傅述走了进来,傅述的脸色并不好,一直都面无表情,看得出,陶玲在强撑。席上的宾客都纷纷向陶知望祝贺道:“恭喜市长得此佳婿,两人真是男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陶知望笑的合不拢嘴,而另一边的傅柏平却闷闷不乐,他不想让傅述与陶玲在一起,但他似乎没资格要求,华松也看出他的心思,道:“放心吧,订婚又不等于结婚。” 傅柏平点点头,但心情还是很郁闷,傅述喜欢谁都可以,就陶玲不行,因为她和她的父亲太危险。
“恭喜陶小姐得偿所愿。”裴泽灏忽然站起来,猛烈地鼓掌,他这一举动,不禁让人疑惑。傅述微微皱眉,道:“裴副总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吧。” “没有,只是太高兴了。”裴泽灏的状态有些不对,而众人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当都看到林昕娅和何振的时候,都以为裴泽灏是见女朋友与别的男人亲热,自己被劈腿了,而不高兴的,应该是受情伤了,陶知望站起来,假惺惺地劝道:“泽灏啊,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点点小挫折,就自暴自弃呢。” “您说地对,都对,可是我一看见他们两个,我就不自在。”裴泽灏低声回道,还一副受情伤的样子,让人信以为真。
陶知望觉得裴泽灏太不成器了,就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颓废,可又欣赏他的专一,拍了拍他,让他坐下了。
小插曲一过,大家都入了席,裴泽灏因得到陶知望赏识而坐在了主桌上,主桌上除了他,还有华松,傅柏平,陶知望,傅述与陶玲,因为林一泓今天没来,何振与林昕娅代表他,也坐在了主桌上,陶知望领着傅述与陶玲轮流敬完酒后,坐在了主桌上,不知是有意无意,陶知望让何振与林昕娅坐在了裴泽灏的对面,好像是专门要刺激裴泽灏一样。
“傅述啊,今天我很高兴,我们家玲玲从小就没有妈妈,你也是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所以,你要多照顾照顾她,好不好?”陶知望一副非常操心的样子,当他说起傅述的母亲的时候,傅述,傅柏平的脸色均变。但陶知望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继续道,“你也知道,玲玲的妈妈在玲玲三岁那年便难产死了,你妈妈呢,那个时候,又忍受不了压力,偏偏你父亲那时还在派出所里待着,哎,你俩的命也是相似,今天我把女儿正式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我们玲玲呢,有时候呀,是有些任性,也希望你俩能相互,多包容包容,是吧,师弟?”
陶知望忽然将话扔给傅柏平,但对于傅述这件事上,傅柏平是最不方便开口的,现在陶知望还偏偏要把话扔给傅柏平,这明摆着,就是让他们父子彻底失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些关系,又要扼杀了吗,陶知望这到底是什么居心,而傅柏平现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陷入两难境地。
“市长,我去另一桌坐吧。”裴泽灏突然开口,他一脸不耐,好像是受不了对面那俩在他面前秀恩爱。
陶知望笑呵呵地说道:“年轻人,要学会戒骄戒躁,没事,好好坐着吧。” 裴泽灏点点头,随即拿起酒杯一口闷,不想被呛着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服务员给这位先生来杯水。”傅述叫道,他觉得今天的裴泽灏非常奇怪,哪儿不对劲他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这个人一向很淡定的。
待水上来后,裴泽灏喝了口水,接着他便一直喝酒,喝呀喝呀,,喝着喝着,嫌酒杯不过瘾,当众跑去拿了一瓶酒,打开,接着便拉着陶知望,醉醺醺道:“市长,今天我高兴,你一定要陪我喝,来,你喝,喝!” “好好,好好好!”陶知望今天也很高兴,喝几口也无妨,再说先把裴泽灏安抚好,不让他捣乱就行,陶知望便对着酒瓶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好,喝完……我再去拿一瓶!”裴泽灏晃晃悠悠的又拿了一瓶,将那一瓶喝完了,陶知望也喝完了,谁知裴泽灏酒量不行,便倒了,傅述叫服务生将裴泽灏扶去了酒店房间休息,陶玲也扶着陶知望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傅柏平摇摇头,林昕娅更是气,总觉得裴泽灏今天丢的是她的人。
服务生一走,本来闭着眼的裴泽灏坐了起来,他的样子哪儿像是喝醉的人,刚刚的一切,全是他设的一场局,只是为了让陶知望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