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前几天连续加班,太累鸟,身体有些吃不消。今天小江又光荣的感冒了,码到现在才写完,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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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韦太后欲让潋滟主持后宫,潋滟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楚晔心中也有些惊疑,可面上却不肯流露出分毫,只是淡淡一笑,看了潋滟一眼。
潋滟暗思道:如今宫中高皇后、崔贵嫔名位皆在自己之上,自己主持后宫,她二人心中定然不满,到时只怕处处掣肘,政令难行,那些太监、宫女见了,定然也不服自己的管束,更何况,如今高家谋逆一事,错综复杂,自己此时出头,正是站在风头浪尖上,因此忙陪笑道:“太后娘娘,臣妾才德疏薄,恐不足以当此重任。”
外戚何家、高家相继败落,韦太后欲专外家,崔家势大,她自然不愿崔贵嫔掌管宫事,而潋滟在朝中毫无根基,且名义上是韦家的女儿,因此韦太后也就想着让潋滟掌管宫事,借此增强韦家在宫闱的势力。如今听潋滟这般说,韦太后不由说道:“如今皇后不宜再掌管宫事,崔贵嫔身子又弱,我素来知你办事是极稳妥的,你不要一味推辞才是。”
潋滟忙道:“太后娘娘,贵嫔娘娘名位在臣妾之上,且如今身子已经平复,礼宜由贵嫔娘娘掌管宫事才是。”
韦太后闻言,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来。
楚晔一直冷眼旁观,如今见韦太后面有薄怒,忙道:“母后,韦婕妤所言甚是。此时如韦婕妤住持宫事,只怕贵嫔多心,心生怨望,兴安侯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如今朝中多事,不宜再起风波才是。”
韦太后听了楚晔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竟是我短想了,我只是想着如今皇上尚无子嗣,不如让贵嫔好生将养身子,将来好生个皇子。罢了,我如今年纪也大了,也懒得操心了。”
楚晔见韦太后语气中隐有不满之意,忙婉言相劝,劝了许久,韦太后的脸上才带了几丝笑容。
潋滟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茶盏,试了试凉热,倒了一杯茶,用小茶盘端给楚晔。楚晔接了茶碗,奉给韦太后,笑道:“母后且喝口茶。”
韦太后接了茶在手,不由笑道:“时候也不早了,皇上快回上书房处理国事去罢。”
楚晔陪笑道:“儿子许久没有承欢膝下,今日竟多坐一会儿。”
韦太后喝了茶,潋滟忙上前接了茶碗。
韦太后这才笑道:“论孝顺,不在这上头。皇上还是应以国事为重,国泰民安,我心中才喜欢。”
楚晔闻言,站起身,恭敬的说道:“儿子谨记母后教诲。”
韦太后含笑点了点头,又扭头对潋滟说道:“我也有些乏了,你也回去罢。”
楚晔和潋滟行了礼,就退了出来。
帝辇停在寿康宫外,来喜见楚晔出来,忙迎上来躬身行了一礼。
楚晔摆手道:“朕略走走,你跟着就行了。”
来喜闻言,忙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几句话。
楚晔轻轻一拉潋滟的衣袖,潋滟会意,忙跟在楚晔身后。楚晔和潋滟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来喜远远的跟着两个人。
天气渐暖,小径旁的树木已经茵茵成盖,阳光透过树叶在楚晔的龙袍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楚晔突然站住脚,回头看向潋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在光影中显得越发的温暖,似要流入人的心中。
潋滟不由微微一怔,随即缓步走到楚晔身边。
楚晔携着潋滟的手,道:“朕最爱前面那几株梧桐,朕还记得小时候,朕和临川常在这里嬉戏。”目光已不若往日的凌厉,而是带了几分回忆。
潋滟顺着楚晔的目光望去,果见不远处有三、五株梧桐,翠盖亭亭。
那桐花却落了满地,细细碎碎,踩在脚下,软绵绵的一层。一朵桐花落在了潋滟的鬓发上,楚晔伸手替潋滟取下,却将那朵桐花藏在了衣袖中。
暖风微醺,楚晔仰头望着梧桐,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临川如今在昌平做些什么?”语气中竟带了几分不安。
潋滟闻言,不由一惊,楚晔的话虽然看似波澜不兴,可话中却透露出他对临川王的猜忌。潋滟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帝王家,兄弟间的猜忌终究是难免的。临川王虽然远离京师,贬居昌平,可楚晔对他还是怀有猜忌,但楚晔为何当着自己提起临川王?
楚晔转头看向潋滟,笑道:“朕记得你院中也有一株梧桐。”
潋滟忙答道:“是,只是那株不及这几株长得好。”
楚晔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韦太后突然说要让潋滟住持宫事,让楚晔的心中产生了淡淡的怀疑。虽然他不愿意怀疑潋滟,也知道韦太后的用心,可如今朝局错综复杂,韦太后突然提到此事,令他不能不疑心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楚晔记起谢婉如曾与临川王交往甚密,且潋滟是谢婉如的表妹,还有潋滟是从临川王府入宫的,这一切的一切,难免令人心疑,所以才故意当着她的面提起临川王。
楚晔若有所思的看了潋滟一眼,却见潋滟垂着头,笑道:“你回去罢,朕也要去上书房了。”
潋滟福身行了一礼,就朝另一条小径行去。
楚晔看着潋滟袅娜的背影消失在葳蕤的草木后,不由唤道:“来喜。”
来喜忙躬身答道:“奴才在。”
楚晔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安排几个人暗中监视临昌平郡王。”
来喜答了一声“是”,就悄悄退下。
楚晔慢慢的朝上书房踱去,甫到上书房,就有小太监迎上来请安,且道:“陛下,适才有人拿着陛下的令牌进去了。”
楚晔闻言,知道是云翼来了,忙迈步进了上书房。
云翼已等了有一阵子了,如今见楚晔进来,忙迎上来请安。
楚晔摆手道:“免礼,如何?”
云翼见楚晔甚是焦急,忙答道:“回陛下,微臣今早带着一队人包围了荒斋,不想里面只有一名女子,微臣已将那名女子交给王致中大人讯问。微臣又带着人仔细搜查了一遍,那座宅院只有一条密道与外面相同,出口处与崔家的一处角门离得甚近。”
楚晔闻言,眸中流露出几分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