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你又何必在意太多呢?”荣千忆没有直接回答知书的问题,反而是宽解知书。
知书苦笑道:“我只想知道他们今后的人生会是怎样,你告诉我。”
荣千忆很是为难,犹豫着还是开口说道:“命数一事,生死攸关,故天机不可泄露。”
知书最终也是放弃了,她自己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随意说出,只是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荣千忆见知书如此,有些心疼,却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只得选择离开,他道:“那么,你好好养伤,改再来看望你罢。”
荣千忆打门出去没多久就遇上了顾以画,他对她笑道:“本公子先告辞了。”
顾以画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荣千忆离去。
顾以画带着些药膏前去房中为知书换药,下不了床的知书,只能乖乖的待在养伤。
自正厅与顾以画辩驳了一场后,大夫人便对知书是百般厌恶。
且不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却竟敢背着自己耽误了自己女儿的前程,曾经知书还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跟着自己,如今却暗地里捅了自己一刀。
“可恶。”大夫人对知书恨得牙痒痒,若是家法处置不死她,那么今后也别想在相府好好过。
大夫人的手紧握成拳,很是气愤地开口道:“来人,吩咐下去,带人去给我好好收拾收拾知书。”
小红一听,很是担忧,眼看着大夫人派的人个个都很是刁蛮,只得悄悄地跑去顾以画院内向枣儿报信。
枣儿一听赶紧让小红回去,自己会通知小姐知书的。小红便又在不引起大夫人怀疑的情况下离开回到了她身边。
枣儿将事情都告诉顾以画,顾以画有些犯难了,如今少了知书帮着自己,总是有些不安。
“没事,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顾以画说着,便领着自己的丫鬟,在院门附近守着。
大夫人派的人很快都来到了顾以画院外,另一个大丫鬟很是凶残地拍打着院门,吼道:“开门,开门,把知书交出来。”
顾以画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人守在那,若是开门,她们可能就会不顾自己地硬闯进来,那样知书会被抓,肯定也会没命的。
“给本小姐滚,你们这些狗奴才。”顾以画冲着外面喊道:“若是让爹爹知道了,你们竟然欺负相府嫡女,定要你们的狗命。”
只是外面的人,一个个都自以为有大夫人撑腰,又怎么会害怕这样的威胁,便仍旧不听地拍打着院门。
顾以画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顾清又不在家,顾以画便吩咐人去拿了架楼梯,架在院墙上,让丫鬟上去朝着院外的人泼冷水。
“啊。”院外的人一个个都叫了起来。
顾以画窃喜,若是她们在呆下去,兴许就会感冒,所以肯定就会离开。
果不其然,院外的几人实在,便只能落荒而逃了。
荣千忆担心知书待在相府还是会受欺负,毕竟知书只是相府里一个小小的丫鬟,就算顾以画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人。
于是乎,荣千忆便来到了宫内,假意辅佐风仕哲念书,实则是要告诉风仕哲,知书之事,然后借风仕哲之手保护知书。
“拜见殿下。”荣千忆跪下行了礼。
风仕哲连忙扶起荣千忆,笑道:“荣少傅请起。”
“不知殿下近日可有好好温书?”荣千忆还是需要问候一下。
“荣少傅放心,孤自是不会让您失望。”风仕哲信心满满地说。
“嗯?”荣千忆满意地点头:“我说殿下怎么近日不去相府念书,想来殿下也是知道知书一事了吧?”
风仕哲不解,“知书?”
“是啊。”荣千忆面色不改地说:“听闻知书因得罪了相府大夫人,所以被家法处置,如今应是受伤卧床。”
“什么?”风仕哲听完荣千忆的言语很是生气,知书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越想越气愤,最后竟是立马不管不顾地吩咐人安排前去相府。
“殿下便去罢,少傅府中还有要事处理。”荣千忆自然不能跟着去,否则便容易让人发现把柄。
风仕哲也顾不得那么多,便随了荣千忆,自己匆匆地赶往相府。
此时顾清已经处理好事儿回府了,听闻太子要来,正好可以出府迎接。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太子殿下恕罪。”顾清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后,准备带风仕哲正厅。
风仕哲却一路板着脸,很是不待见顾清,顾清有着担忧。
“知书呢?”风仕哲一坐下,便看向顾青问道。
顾清有些为难,想不到风仕哲竟是为了知书而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知书如今受伤躺在,自然是来不得,自己又该怎么和风仕哲交代呢?
“这……”顾清犹豫着不敢开口。
风仕哲到了府内,却是让所有的女眷也都纷纷来到大堂。
“拜见太子殿下。”所有人都向风仕哲行了大礼。
风仕哲很是气愤地看着众人,怒道:“所有人来得正好。你们对知书如何了?孤要你们把知书交出来。”
顾以画知道风仕哲与知书一向交好,此次一来,定是为知书讨回公道的,便斗胆开口道:“知书被家法处置,如今受伤卧床,无法动弹,故……来不得。”
“殿下有所不知,那知书背着老爷,偷偷帮着外人,像这样吃里扒外的丫鬟,本应杖毙,老爷仁慈,才放她一条生路。”大夫人气势汹汹的跟风仕哲讲理。指责着知书。
风仕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终于明白知书在府中受尽了屈辱,气得开口暴怒道:“来人,掌嘴。”
大夫人惊慌失措地看着风仕哲,实在想不通风仕哲怎么这样对待自己,但为了自己的容貌。还是不得不求饶道:“殿下恕罪。”
风仕哲自是不管她的,硬是让相府中的一个丫鬟去掌大夫人的嘴,顾清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暗含威胁的劝诫道:“殿下,老夫怎么也是皇上亲赐的太傅,如今你却来此胡闹,待我禀告皇上,你可知后果?”
风仕哲最见不得有人拿皇上压他,更是生气,走到顾清身旁大声道:“父王让太傅辅助孤念书,而知书便是孤的伴读,如今你将知书打成重伤,孤无法学习,便是你的失责,如今胆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孤说话,那就是以下犯上。你还想威胁孤?”
顾清一时语塞,竟无力反驳风仕哲,顾以智却见不到大夫人被风仕哲这般对待,便说道:“这向来只是丞相府的家事,本就不属于太子殿下管,太子殿下如今这般,若让人知道,以为太子殿下这是在仗势欺人。”
顾以画赶忙开口道:“这的确只是家事,可是知书本就无错,何况你们不经过本小姐的同意便想杖毙知书,不也就是仗势欺人?若不是爹爹心善,怕是再也见不到知书了。”
顾以智狠狠地瞪了一眼顾以画,风仕哲一见,心想给顾以智一个教训,便大步上前。
却不曾想,大夫人护女心切,竟然跑上护住顾以智,却不小心险些撞到风仕哲。
“殿下恕罪。”大夫人害怕的对风仕哲跪下。
风仕哲更是气愤,随手拿起茶杯便朝着顾以智扔去,却是打到了大夫人身上去了。
“今日,你们这笔账,孤记下了,若是再敢动知书一根头发,孤让整个相府吃不了兜着走。”
风仕哲撂下狠话后谁都不看便让顾以画带着自己前去探望知书了。
顾以画心下忐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也得罪了他,看不出风仕哲年纪虽小,但发起脾气来,竟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