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姐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能否去一下茅房?”知书手覆于肚上,神色焦急而有些痛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正在挑选首饰的小雅,着急道。
见那男子虽身受重伤,但仍不减傲气的经过了首饰店的门口,知书却仍知他是强弩之末,忽而心念一动,如果救下了此人,那
“就你事儿多。”小雅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早些回来啊,老板,这枝茉莉花花簪子如何卖?”
知书见状,也速速出了首饰店,在其她跟来的丫鬟低声吃笑的声音中,朝男子离去之处急忙赶了上去。
知书随行而上,只见男子想拐弯进一个巷子,只在转身之时便体力不支。
“呀——”
知书本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这下看到人就要倒地,急忙上去接着那人身体,倒还是晚了一步。
知书想把人扶起来,却未曾想此人犹如那斧子,不,比斧子而重之甚,扶起之后自己却是一点奈何之处都没有。
那人貌似还有些意识,跌倒在地,知是有人靠近,心里的求生意识便越发强烈起来,被女子拉起,伸手就想把那女子给结果了,奈何力气极其虚弱,被救扶之人所制止,便失去了意识。
感受了一道凛然的杀气还有极具死亡性的威胁,知书心底也是发虚的,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已救了开头,中间结尾也一并做了罢。
思及此处,知书又看了一眼那人手中的剑,柄若青枝竹节,垂有红绳梭织的流穗,剑鞘通黑又有暗纹若隐若现,以剑认人,这必定是前世江湖上排名前三的剑客,只是现在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杀手,她听梳头娘子说过这位剑客的故事。
知书不由得惋叹,现下被奸人所害竟是落得如此下场,也不怪后来又有那样的成就和行径了。
现下还不能多想,知书制止着自己那些乱窜的记忆,吃力的把昏迷的这人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架住,所幸医馆离这处不远,不然就以自己以前虽做着农活儿,现在跟随顾以画久了的身体,还是远了怕半路给摔了的。
“大夫,大夫在吗?”
知书气喘吁吁的把人拖进了一家小医馆,医馆虽小老大夫的医术却是没得说的,也是相府中人有个头疼脑热需要经常来请的大夫。
“这位小姐,大夫出诊去了,是谁需要救治?”
这时,药童掀开布帘从后面迎了出来,回答着知书的话,但看到了知书所背之人的伤势,大惊失色,急忙对知书道:“快些入内来。”
知书气喘吁吁道:“麻烦搭把手。”
药童急忙上前帮忙,两人把昏死的人儿架进了里间。
药童看样子,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被知书带进来的男人,委婉的问了一句,他道:“看样子他伤的很重,冒昧问一句,可是遇上劫匪了?”
知书扯动嘴角,似是苦笑,并不回答药童的话,另寻话题道:“大夫怎还未回来?”
药童看了一眼知书,不答话,已经开始着手处理那人的伤口了。
此人名为焦何,现下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杀手,但却是以后江湖上排名第三的剑客,知书前世听梳头娘子说过他的故事。
梳头娘子是江湖百晓生,曾在前世还是顾以画的知书出嫁吴国宋明哲之时,与她有一面之缘,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因当时的知书见她之前偶遇了焦何。
当时知书见那人拿着剑,正好在前世还是丫鬟的顾以画掀开了轿帘的时候经过。
引起她好奇心的是他那与拿剑相不符的气质,像是一介书生。
“你们可是要经过那处山脉?那里可有悍匪横行。你身后轿中可有两位红粉佳人,说不定悍匪早已有了暗信把那几位劫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音有些懒散,也颇为漫不经心。
领行人征询了身为小姐的自己的意见,随后却惊叹了一声,问是怎么了。领行人却道:“小姐,那位公子往前方去了,我们还要不要前去?”
那时自己道:“随他去罢,我们在此耽搁些许时间,也无碍,还是小心些为妙,吩咐下去,大家警戒。”
等了莫约有一炷香,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只说了一句话后便不见了踪影。
他道:“前方路障已清除,在下一身血腥,还是不要冲了小姐之喜了。”
也未行多久,便闻领头人道:“啊!小姐,这地上都是血迹。”
“啊!断手!有断手!”
“好多大刀,看来那人所言非虚啊!”
知书摇摇头,把记忆收回,看着药童有条不紊的处理焦何的伤口,然后又在脑海里搜寻着梳头娘子对自己所说的话。
“据你所说之人的外貌,便应当是那江湖排名榜上排名第三的剑客焦何了。”梳头娘子缓缓道来。
焦何本是杀手,在武林盟主举办的擂台赛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用命换来的称号。
他生来本就疾苦,家境清贫,但也自在,可有一天,双亲在某一年闹饥荒时被山上下来的一群强盗给灭了门,屠了村,妹妹也被强盗掳去不知生死,当时奄奄一息的焦何被一流浪于江湖,本是武林第一高手,却奈何喜逍遥自在的无涯随手搭救,并教授他武功,并未传授衣钵,却也能让他勉强在武林生存。
后来焦何知只自身复仇定会无果,求于无涯也定会被拒,索性便自寻了一门功法自摸自学起来,也小有所成,最后便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也开始有了个名号。
梳头娘子喝了口茶,摇头道:
却在有一次出任务中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去了京城隐姓埋名疗养了一段时间,最后复出之时功力大涨,上了山进了强盗窝为自己的爹娘还有妹妹报仇,去刺杀了本是自己杀手组织的“好伙伴”,最后去参加了一个由武林盟主举办的擂台赛成了江湖排行榜上第三名的剑客,彻底转为武林人士,浪迹江湖。
知书看了一眼床板上生死不明的焦何,只得坐在一边看药童处理焦何的伤口。
“也太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药童皱眉埋怨嘟囔道:“皮外伤如此之多,内伤如此严重,肋骨断了六根,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本就是强弩之末了,还在逞强。这些武林人士,无一个是省心之辈。”
随后药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知书道:“去里面厨房,寻一坛最外的烈酒来。”
知书皱眉,哪有医治病人还要酒喝的,却也无法,为药童寻来后,药童竟如知书所想一般开了坛,拿了杯子随后自己喝了起来。
知书急了,道:“你!”
药童呷了一口酒,慢悠悠道:“他的皮外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还不宜移动,内伤还需好些调养。”
知书问道:“你只是药童,为何懂如此之多?”
药童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越发漫不经心,他笑道:“随大夫做学徒久了,这些小事应当是会的。姑娘还有何疑问?”
知书半信半疑却也没法儿,此人自知是带不回相府的,还不如留与此处,多付些银钱,让此药童多加照顾,也知焦何会在京城养伤几个月。
无其它办法,知书也只得嘱托药童照顾他些许时候,医药费会按时送来,药童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知书一眼,,推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公子伤势太重留于这处照料直至痊愈是医者本分,姑娘这”
知书笑道:“大补之物还是需钱财的吧?”
药童哑然,便也随她去了。
却在这时,焦何却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