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放着两张类似于遗像的照片,仔细一看照片上那个女人不正是我自己吗?
另外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西装男。
在两张遗像的前面有一只香炉,香炉上插着的香正冒着袅袅青烟,奇怪的是空气中并没有香火的味道,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味。
两根婴儿手臂粗的红色蜡烛闪烁着橙黄色的光芒,在桌面上还放着用红纸裁剪出来的“喜结连理”四个大字。
桌子的后面就是一口非常大的棺材,那棺材此时并没有被盖上,好奇心带着我上前査看,里面的左边躺着的就是那个西装男,右边是一片空旷。这难道是留给我的?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汗。
他穿着红色的喜服,眉宇十分安静,宛如睡着了一般。
我学着电视里的情节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没有气息也没有温度,一片冰凉。
我颤抖着收回了手,有些懊悔自己的刚才的行动,要不是好奇心我也不至于碰到死人。
那棺材的四面都贴着用红纸裁剪的“器”。
走到棺材尾部,又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纱幔,掀开后就看见一张床榻,上面有一些锦被,锦被上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在床的旁边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和四把靠椅,桌子上的小竹盘上放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种食物。
这四种食物被垒成下宽上窄的宝塔样式,上面也一样贴了红色的“嚣”子。
按照说法,这是结婚才摆设的,意味着希望新人早生贵子。
但是看看前面的灵堂,这个场景的布置未免显得太诡异。
这又是灵堂,又是婚房的,也只有脑洞大开的人才能够想到这样奇葩的布局吧。
总之这一切都十分诡异,尤其是供桌上那张我的照片。
难道我已经死了么?否则我的照片怎么在供桌上?
这一个个未解之谜让我绞尽脑汁也不知所措。
奶奶说让我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嫁人,西装男之前跟我说后年的正月十八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我过门,而后年我刚好二十三岁。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帅,看起来也很养眼,但我不想跟一个陌生男人结婚。
更何况他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是一只鬼魂。
跟一直鬼魂共度余生,我想奶奶大概是疯了吧,怎么能够让我和一只鬼魂结婚呢?
我当然是十分不愿意的,毕竟没一个小姑娘都幻想着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我也不例外,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
但是一想到我即将跟这个素不相识的男鬼共度余生,一股无力之感就油然而生。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房间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两个侍女模样的姑娘,这两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的穿着也是古代丫鬟的装扮。她们见我站着不动,只是走上前一左一右扶着我的胳膊往前面走,来到铜镜跟前让我坐下。
也不知道为何,我不愿意,也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跟随着她们的步伐往前走。
我犹如一只任人摆布的有灵魂的布娃娃,只有自己的思想行动却掌握在别人手上。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被她们涂涂抹抹,很快我脸上就呈现出来了一个完美的妆容。
我不喜欢化妆,倒也不是不会,而是化妆这一事项着实需要耽误很多时间。
我亲眼看见寝室里的姑娘们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化妆,与其花费那些时间起床化妆,我更愿意多睡一会儿。
因此我几乎上都是素颜朝天,除非是躲不过去或者心血来潮才会画个淡妆。
不得不说这两个姑娘化妆手法真的很妙,原本土不拉几的我在她们一番操作下竟然有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原来神经质的我也可以是一个气质温婉的大家闺秀。
完事以后两个人又将我“拖”到了纱幔的屏风后面,从托盘上拿起一套秀禾服。
看着她们伸过来的魔爪,我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讲真的,自从我记事以来我从来没有在除了妈妈以外的人面前赤身裸体。
后来我上了小学三年级以后,妈妈也没有帮我洗过澡。
可如今这两个人好像要对我的衣服下手,我无法反抗,只能闭着眼睛等待命运的到来。
说来也奇怪,我的四肢无法动弹,但五官却可以动。
身上一阵凉意,我知道自己已经被扒光了,一股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女的,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她们有的我也有,但从骨子的保守告诉我我不“干净”了。
一番操作之后,耳边传来了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夫人,请睁眼。”
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狐疑睁开一只眼睛打量了四周,只有我一个人和两个侍女模样的姑娘。
我尝试着动了动,发现已经恢复了,于是我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疑惑的看着她们。
两人对视一眼轻笑了一声:“是的夫人,您看看这身衣服还满意吗,若是不满意的话我们现在就拿去修改。”
满意是满意,只是我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她们不顾我的感受就扒光了我的衣服,难道还不允许我有一点脾气了。
我双手环胸坐在铜镜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凶狠,但天生的娃娃脸却不允许我表情阴沉。
两个侍女见我不说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在问我怎么了,但我依旧不回答。
讲真的,这样的屈辱感没有经过是不会知道的,在学校,虽然几人住在一个寝室,但我们也会互相尊重对方的生活和隐私。
因此宿舍里所有的人都挂上了窗帘,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隐私。
“夫人,您是不是不喜欢?这里还有好几套,不如您试一试,看看您最心仪哪一套,到时候一并送到您家里。”一人弯下身子贴近我的耳朵小声说道,我转过头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