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张角和潘矮子的关系,还真是颇为不错的,一见面,便是一番切磋,打得十分激烈。
在赵极看来,二人的交手,真是激烈到了极点,怕是豁出命去战斗,连火焰和冰霜都弄出来了,此等战斗,哪里不激烈呢。
可,这样的战斗,在张角和潘矮子那里,其实,是比较正常的一种交手,不算真正豁出命去的战斗。
打的时候,二人激烈无比,方圆百里的范围之内,就像遭劫了一样,可,当打完之后,二人坐下来,还可以静静地下棋。
一盘围棋,在二人下起来之时,真是神秘莫测,充满了各种变化,排兵布阵中的刀光剑影,以及一些诡秘阴影。
二人在围棋上的造诣,真是极高的,相互之间的杀伐,看的赵极眼花缭乱,像是有两方大军,正在惨烈厮杀。
一盘围棋,张角和潘矮子下了许久,三日之久,一盘棋都没有完结,二人落子,重如山,沉如岳。
当围棋下到了尾声,高峰之下,有一人身形跃空,顺着高高的崖壁,如飞一般,向上攀升。
这是一名中年,一身短打武服,却穿不出武人的气质,反而有了几分儒雅之态,好似一名书生一般。
这样的一名书生,实力却极强,可以做到常人不可以做到之事,四十五度往上的倾斜岩壁,飞鸟难渡的一个地方,这人却可以轻易攀援而上。
身形似利箭一般,比猿猴还要灵便,两千丈之高的地方,书生攀援上去,一开始,竟不算太过费力的样子。 шшш▪TтkΛ n▪C ○
不过,书生的修为和实力,毕竟不是无穷无尽的,两千丈之高的高峰,当到了尾声之时,书生的攀爬,变得渐渐艰难了起来。
当赵极在攀爬这座高峰之时,当到了一半以上,也已经有些力竭了,这名书生,表现却比赵极好了太多。
当到了最后之时,书生的攀爬越发艰难,虽不说举步维艰吧,却也差不多了,不过,书生还在坚持,当将所有的力量使出之后,终于上到了半山腰上的平台之上。
好似脱节了一般的一座高峰,上细下粗,不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人力为之,竟产生了这种奇异之景。
初看到这座高峰之时,一时间,赵极也有这种想法,可,他不敢想象,人力是有穷尽的吧,怎么可能将一座高峰削成了这种形状。
书生攀上了平台,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一种极度的虚弱和疲惫之感,涌上了心头。
不过,书生还强行支撑着,向着里面走去,当转过一个方向之时,看到了坐在那里下棋的张角和潘矮子,以及站在旁边的赵极和多多。
似百米冲刺一般,书生冲到了近前,脸上挂着焦急之色,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在张角和潘矮子下棋的关键时刻,书生不敢打断,只好静静地等候。
“好了,哈哈哈,张角,在武学上,你胜过我半筹,但,在下棋方面,我却胜了你一子。”
将一枚黑子落下,一丝得意的笑容,绽放在了潘矮子的嘴角,大笑道。
潘矮子十分得意,有点自得意满的意思,修为和实力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武学上的追求之外,这一等级的人物,还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好追求了。
张角和潘矮子,乃是金丹境的强横武者,寿命也不短了,即使没有一千岁,怕也有几百岁。
活了数百、上千年的存在,算是老古董了,这么多年活下来,不一定会越活越明白,反而,一些老人还会是老小孩。
张角和潘矮子就是如此,除了武道的追寻之外,在很多方面,都爱争个胜负,要个面子,其实,这很正常。
“不错,今天,让你赢了一子,算你运气好,以后,你可不一定有这种好运气了。”
淡淡一笑,张角不在意的道。
张角的样子,分明是胜负不盈于心的感觉,倒颇有几分高人风范。
和潘矮子打趣了两句,张角的目光,投注到了等候在一旁的书生身上,脸上的一丝笑意,收敛而起,淡淡的问道:“铁枪秀才,你怎么过来了。”
“听闻教主回来了,属下心中万分欣喜,这才过来看看。”
向着张角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拜倒,铁枪秀才神色一正,恭敬地道。
这话一说出,赵极算是明白了,这位铁枪秀才,原来,是太平道的人,对张角的恭敬,很正常了。
太平道,是一个教派,鼓动性是极强的,教派之中的人,受到了洗脑一般,对于张角这位教主,真是恭敬到了极点。
眉头微微一皱,张角沉声道:“这些废话就不要多说了,说吧,你过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得张角的允许,铁枪秀才不敢起身,微微垂头,朗声道:“教主,下面的那些人,已经压制不住了,他们想要攻打广阳府。”
“什么,攻打广阳府,他们是要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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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张角的脸上一惊,神色几乎变得铁青而起,一下起身,大声咆哮道。
雷霆之怒,在张角的心中蕴育,似有狂风暴雨,将要降临而下,那种沉闷的压抑感,在场之人,都感觉得到。
张角的愤怒,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了,空中充满了无处不在的压力,这种变化,赵极清晰感觉到了,神色不由隐隐一变。
“金丹境的武者,实在太强了。”
这是赵极的唯一想法。
尽管怒意冲霄,张角却强压而下,没有爆发开来,锐利如刀的目光,看向铁枪秀才,冷冷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张角的雷霆之怒,并没有爆发,铁枪秀才却依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其开口的那一刻,浑身一颤,微微一抖,心中还不定怎么忐忑呢。
“教主,是这样的,今年,广阳府这边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朝廷的赈灾又不利,使得赤地千里,兄弟们觉得机会到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