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从荆州府衙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当天的下午时分了。但是如今是夏季时节,太阳已经开始变得炽热,白色的阳光显得很是刺眼,使得天气也变得燥热起来。
感受着这样的天气,刘禅的心里变得有些沉重。
时间是变得越来越紧迫了,他回去之后,应该立刻就向枝江大营发出征调令,让军队赶快过来江陵城这边从事农业耕作了。
就在刘禅心里寻思着这些的时候,诸葛乔已经让车夫做好出车的准备。
刘禅带着诸葛乔和夏侯云两人上车之后,马车随即也就启动了。
这时候,诸葛乔便对刘禅说道:“世子,刚才糜将军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啊!”
夏侯云有些不以为然地插嘴道:“不是出人意料之外,而应该说,是让人感觉太过奇怪了才对。”
诸葛乔瞪了夏侯云一眼,夏侯云方才闭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刘禅看了看这两个家伙,脸上显出了一丝苦笑,道:“夏侯云的说法,其实也没错。我那个舅父刚才的表现,确实是太过奇怪,也太过可疑了。只怕,在他这主政江陵城的这一年时间里面,可能是在府库里面动了什么手脚了!”
诸葛乔心里其实早就是这样的想法了,但是他也是历练出来了。糜芳乃是世子的舅父,身份比较特别,他是不愿意在此事上面轻易表态的。
但是夏侯云没有这个顾忌,立刻就点点头,赞同了刘禅的说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刘禅。
刘禅见到夏侯云立刻点头,就笑道:“怎么,你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吗?”
夏侯云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是的。那个糜将军刚才还在反驳潘治中,然后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赞同。而且,他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阻止世子派人去清查府库编制预算上面了。如果府库没有问题的话,他是不可能如此着急着改变自己的主意的。世子你说呢?”
刘禅见到夏侯云说了这么多,末了还给自己附带了一个反问,心里感觉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让人觉得有些可乐了。他的心里不禁暗叹,这样的一个人,张苞那个家伙要是跟他搞上了,倒是也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吧?
但是,刘禅想到这里,立刻摇摇头,甩掉了这个比较龌龊的念头,说道:“对的,你说的和观察到的,都是很正确的。”
夏侯云见到世子又夸奖了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最后,他还颇为挑衅地向诸葛乔看了一眼,还加上了一个轻轻的哼。
诸葛乔只能够无奈地向着刘禅苦笑了一下,这一切都是尽在不言中,大家心里会意了就好。
刘禅随即伸手拍了拍诸葛乔的手臂,也笑了笑。
经过刘禅的这一番夸奖之后,夏侯云高兴之余,心情也变得兴奋了起来。他又对刘禅说道:“世子,我今天真的是太佩服你了!”
这个夏侯云有三个最容易让人喜欢他的优点:第一个就是特别细心,会服侍人;第二个优点,就是嘴巴特别甜;第三个优点,说话特别放得开。
这样的三个优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其实将来是非常容易成为一个弄臣的。但是现在三人的年纪都不大,特别是夏侯云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之间,算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倒也不必说他是诡诈做作了。
刘禅见夏侯云这样夸奖自己,心里倒是不免得意了一下,笑道:“此话怎讲?”
夏侯云立刻说道:“世子你今天娓娓道来,就接连拿出了一大堆重建荆州、解救灾民的办法。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所以属下当然是要佩服你了。而且,世子你所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以前属下闻所未闻的办法,可见世子你绝对是个聪明绝顶之人!”
刘禅被这个夏侯云夸得心里大爽,哈哈笑了一阵之后,说道:“这些办法确实大部分都是前人所没有用到过的,但是实际的操作性,也不是没有的。我们暂且就拭目以待,看它们实行起来的效果如何吧。”
刘禅这番话虽然说得谦虚,但是其实是在表明自己的信心满满。他虽然一向行事谦虚谨慎,但是在夏侯云的夸赞之下,却也难免有些感觉飘飘然起来了。
何况,像刘禅这样少年得志之人,连曹丕、贾诩、张辽、孙权、吕蒙之辈,都拿他莫可奈何,如今要是不自得一番,也实在是太过缺乏激情了吧。他确实是有这个资格的。
就在刘禅得意洋洋之时,糜芳则是回到了自己在府衙里面的书房。他立刻紧闭门窗,独自一人在里面背着手走来走去,脸色充满了紧张与忧虑。看来,他要是没问题,那可真的就是见鬼了。
二天之后,马良先生收到了刘禅传送过来的信件,里面除了向他致上问候之意外,还是一道要将他从襄阳城征调回江陵城主持赈灾事务的征调令。
于是,马良立刻拿着信件找到了关兴,向他说明了世子的意思。
关兴虽然很是舍不得马良离开,但是一想到这江陵城周边的洪水是自己放的,心里不免感觉有些愧疚了。所以,他也找不到可以将马良先生继续留下的理由。
关兴叹了口气,说道:“马先生,那么我也就不留你在襄阳城了。你一切保重。也请你一定要妥善解决灾民们的问题,好帮我赎去我造下的罪孽……”
马良也叹了口气,劝慰道:“少君侯,你莫要如此自责了。你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尽快帮助江陵城解开包围吗?相信大家都是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
关兴点点头。然后,他就从自己的桌案上面拿起来了一份表章,说道:“马先生,这是一份关于我军报复当日司马师奇袭南乡的作战计划。你既然要去江陵城,顺便就帮我带过去给世子吧。”
马良点点头,接过了关兴的那份作战计划,然后就向关兴告辞了。
马良出了襄阳城府衙之后,立刻直奔自己的住所,命所有人立刻打点行装准备回江陵城了。他之所以如此着急着走,乃是因为世子给他的信件里面,字里行间透着事态紧急的味道。
马良,确实是最为了解刘禅心思的人之一了。帮我赎去我造下的罪孽……”
马良也叹了口气,劝慰道:“少君侯,你莫要如此自责了。你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尽快帮助江陵城解开包围吗?相信大家都是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
关兴点点头。然后,他就从自己的桌案上面拿起来了一份表章,说道:“马先生,这是一份关于我军报复当日司马师奇袭南乡的作战计划。你既然要去江陵城,顺便就帮我带过去给世子吧。”
马良点点头,接过了关兴的那份作战计划,然后就向关兴告辞了。
马良出了襄阳城府衙之后,立刻直奔自己的住所,命所有人立刻打点行装准备回江陵城了。他之所以如此着急着走,乃是因为世子给他的信件里面,字里行间透着事态紧急的味道。
马良,确实是最为了解刘禅心思的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