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在与彭琦商议完毕计策之后,酒也是喝的差不多了,头脑都感觉有些不太清醒然后,这两人随即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一早,邓艾便暂时停止了对宜春城的进攻。他这才派出了一个使者,带着他的亲笔书函进入了宜春城去见步骘。
步骘对于蜀汉的军队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忽然停止了攻击,感觉非常之奇怪。但是他的头脑是很聪明的,隐隐的生出了一种预感,可能是因为吕岱那边可能是已经出事了,否则的话,邓艾和彭琦的联军,这时候只要继续攻城也就可以了。
其实,步骘前些天每天都在城头上面指挥着军队作战,也就可以每天亲眼查看城下敌军的军阵的情况。他隐隐地发现,敌军的数量从几天以前,似乎较少了不少。
当然,步骘本身确实很难判断出来,敌军的人马究竟是少了多少人。毕竟,宜春城也就只有四面的城墙,每个城墙的长度也就是那样的。蜀汉和山越的联军的人数的综合,可是达到了三万多人。这样庞大的军队进行攻城,当然不可能一次**地把全部人马头投入战斗之中,那都是要分成几个批次轮流对城池发动进攻的。
而那些没有轮到进攻的人马,当然是可以在营寨里面去进行休整的了,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在里面的具**的活动情况的。所以,步骘的人马所面对的敌人,并非是每天都一样的面孔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步骘当然是难以判断出来敌军的变化状况。以至于,其实邓艾的人马离开了之后,将吕岱的人马都全歼了又返回来,步骘的思维之中,依然只是处于怀疑的状态而已。
步骘静静地站立在城头上面,早晨已经变得很有凉意了的风,吹得他的脸上显得很**燥。他的身边被一群护卫队员紧紧地保护了起来,如今向步骘这样的重要人物,亲自站在了战场的最前沿的位置,当然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当然是丝毫不敢有一丁点松懈的心思的了。
很快的,从邓艾的静止不动的围城军队之中,忽然出来了一个身着黑**衣甲的骑士,纵马向着宜春城的城下飞驰而来。此时确实是有一些奇特之处的,因为他在飞奔的同时,手里还举着一杆白**的小旗。
步骘心里本来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他的心里实在是搞不清楚他的对手邓艾一直以来,心里究竟是在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加上如今蜀汉的军队忽然停止了工程,也就更加加深了他心里的疑**了。
不过,如今的那个骑士手里的小白旗的出现,确实是让步骘的心里顿时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这个小白旗想要表达的一丝很明确,那就是使者——也就是说,邓艾正在向他步骘所驻守的宜春城派出来使者。
使者出现了,那么也就意味着邓艾已经跟他步骘有了想要暂时停止战争,然后双方进行和谈的想法了。
步骘现在城里头的人马,进攻这几天来被蜀汉很山越的联军的每日狂轰滥炸之后,兵力消耗极大,兵马已经由原来的八千人,一下子锐减到了不到六千人了。守城一方人员出现在这样打的损耗,应该说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再者,从这样的情况也足以说明,蜀汉和山越的联军的对宜春城的进攻成都究竟是有着多么的激烈了。
所以,面对着这样的敌人,步骘心里可不仅仅是忧虑这样简单了,而且还是要担负着难以言表的巨大心理压力的。
而且,士卒们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连续守城,无论是在**力上还是在精神上面的损耗,也都是极大的。特别是他们如今每天都要面临着蜀汉和山越联军的如同狂**一般涌过来的进攻,心里的那种惊惧和压抑,绝对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所能够了解得到的。
就是他步骘,虽然没有真正的在第一线参加过战斗,但是他也是在第一线进行指挥的,自己所能够感受到的压力,已经是极大了。何况是那些整日站立在城头上面,随时都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士卒们呢?
所以,看着那个使者的到来,步骘的脑子里面立刻快速地运转了起来,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也跟着就转动了起来。
很快的,步骘的双目之中忽然闪现出了两道灿烂的光芒,嘴角处也跟着微微地向上翘起来。但是他的这个明显是高兴的表情,却是一闪而逝,似乎是在生怕被别人给看到了似地。
看来,步骘已经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想出来了可以应对邓艾的使者的办法了。
很快地,邓艾的那个使者便已经纵马来到了宜春城下二百米之外的地方,便止住了自己的坐骑。因为这个时候,城头的守军之中的弓箭手手里的长弓,全都已经向着他的方向高高地举起来了,只要他的指挥官一声令下,无数的箭支便会立刻离线而去。
任凭那个敌人的使者的身手再如何了得,也是不可能避得开他们如此之多的弓箭的袭击的,到时候也只能够落得被万箭穿心的下场了。
那个邓艾的使者,似乎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又**动了自己的坐骑,慢慢的迈开步伐向着城下走去。步骘这时候也下达了命令,所有的弓箭手全都收起了手里的弓箭。
邓艾的那个使者见状,心里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背后都已经是冷汗涔涔了。
半刻钟之后,那个邓艾的使者来到了宜春城的西城门口,抬头高声向着城上喊道:“开门,我乃是邓艾校尉派出来的使者。我家邓校尉有亲笔书函,要我带过来**给步骘先生。”
步骘所站立的位置,其实距离城门处还是很远的,毕竟城门处乃是敌军进攻的重点区域,他若是战在那里指挥战斗,危险系数是在是太大了一些。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听到了邓艾使者所说的话。他便向自己的护卫队长点点头,护卫队长随即便去找到了城门都尉,让他给邓艾的使者开门。
然后很快地,随着城门的打开,邓艾的使者也就进入了宜春城之内。步骘也就得到了此人送过来的邓艾道亲笔书函。不过,那个邓艾的使者由于身份以及级别的限制,是不可能亲自见到步骘本人的,邓艾的那封亲笔信函乃是被步骘的护卫队员给带走了的。
步骘将信函上面的火漆弄开,**出了里面的信纸看过。邓艾在信中的语气,倒是跟他一向以来的作风不太相像,对步骘显得颇为客气的。不过,开头客气之后,接下来的内容笔锋一转,那就是提高自己一方的声势,要求步骘应该看清楚眼下的形势,还是应该及早弃城投降微妙。
其实,步骘都不必将整封信看完,心里便已经明白了,邓艾的这封信根本就是一份劝降的文书嘛!
但是应该说,步骘对此心里并不感觉如何的奇怪,他先前在那看那个使者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的。
所以,步骘现在心里已经是成竹在**,有了可以应对邓艾此举的办法了。
于是,步骘便让他的护卫队长去城下,将邓艾的那个使者带上城头来。如今双方正处于生死大战的关头,主将居然要在城头上亲自接见敌人的使者,这当然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护卫队长立刻劝道:“大人不可,这样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末将不敢执行这道命令。”
步骘闻言,眉头一皱,但是很快神**就恢复了正常。他本来是想要亲口对邓艾的使者口授回复也就可以,不过,现在也只好是自己亲自提笔写信给邓艾回复了。
于是,步骘便让护卫队长准备了纸笔。
邓艾的使者得到了步骘的回信之后,哪里还敢继续在敌人的城池里面呆着,立刻从宜春城的城门就冲了出去,直奔邓艾的军阵而去了。
邓艾此时已经来到了军阵里面。他虽然因为昨晚的宿醉,脑袋现在还是有些痛,但是症状并不严重,并能够影响他指挥军队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