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凌天啸已经苏醒过来,只是头还沉的厉害,他看着四处都被收拾的非常干净的房间,那个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瓶鲜花。
窗户也已经被打开,阳光直射着这个阴暗的房间,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很简洁却又不失温馨,心里想着,这可真是一个细心的奴婢。
随意套上一件外套,打开房门,猛然看到前方一个白色女子的背影,一惊,背影这么熟悉,是风卿歌的,难怪昨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骂他。
“风卿歌,谢谢你来看我。”凌天啸站着门外对着风卿歌淡淡一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风卿歌起身扭头一看凌天啸:“都说了是怜悯你!”
“罢了,你回去吧。”凌天啸低沉的声音响起,脸上更是装作不幅不在意的样子。
风卿歌娇俏的面容上原本已经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那双忽闪的眼睛正盯着凌天啸幽幽的说“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语停,未等到凌天啸的答语,她便消失在凌天琪的视线当中。
“我欠你这个朋友的,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还你了。”凌天啸自言自语的望着风卿歌的背影淡淡的说。
还未曾进入钱来客栈,就见门里门外的都有侍卫守候着,里面更是一派凄凉景象,风卿歌疑惑的看着这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怎么了?怎么才短短的一晚上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兮凤?络无阳?去哪里了?
一个白衣男人悄然的来到风卿歌的身后,用手紧紧的捂住风卿歌的嘴巴,风卿歌挣扎着,却因为力气太过弱小而放弃,怒斥的身后的男子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莫怕,风卿歌,是我”
风卿歌觉得这声音十分的熟悉,立即扭头一看,竟是络无阳,脸色一沉,怒斥道“你干什么,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络无阳一脸的担忧,刚才见到她正欲走出去,这要是被那些侍卫看到,定要把她一起抓进去,这等弱女子怎受得住牢狱之灾,定了定叹了口气道:“我并非想吓你,只是看到你要进去,一时慌了神,才未顾及那么多的,如今这钱来客栈是万万去不得的。”
一时慌了神,听到这句话的风卿歌竟有些痴痴的望着他,那双平时另他讨厌的眼睛里此时却散发着深情款款的暖意,许久才缓过神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这是东临太后的旨意,今日一大早就有侍卫把这里人全部抓了去,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很清楚,隐约的听到了人议论,说是天女住在这里,好像是谁把你的行踪暴露了出去,他们正在满皇城的找你呢!”络无阳眸中射出杀人般的愤怒,但却生生得压下去,拽紧拳头告诫自己一定要平静。
风卿歌听了之后,不由得征住了。
“兮凤呢?果然我连累了她。”风卿歌咬咬唇,虽然兮凤并不喜欢自己,相反还很讨厌自己,可自己却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络无阳长叹一声,面无表情的盯着风卿歌淡淡道:“当然是被抓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
风卿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络无阳,不禁有点茫然,到最后还是要依
靠他吗?
趁着现在人潮未散去,络无阳拉着风卿歌此地,来到了一个小荷旁边,虽柔和的风吹得身上很舒服,但这时候却未有人能够尽情的享受,站在树阴下的络无阳拽紧拳头,双眸里燃烧着怒火。
风卿歌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络无阳混身在上都散发着杀机,似乎像是盯着一个陌生人般,这种感觉任她很害怕,从未见到过有人身上透露着这样的杀气,可见此时络无阳心里的愤怒。
突然让风卿歌未曾想到的是络无阳一拳打到了那棵树上,因手中力量过大,那棵树带着络无阳手中的鲜血倒在地上。
情不自禁的走到络无阳的身旁,狠狠的撕下余角的衣衫,仔细的帮络无阳包扎起来,抬头凝视着他,充满关心的说:“生气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与东临签订联盟协议,和亲之事已经拖了那么久,再拖下去,只会对大局不利。”
这些小动作让络无阳错愕不已,看着她那双充满爱意的美眸,看着她忍着辛酸安慰他的表情,不经的抬起手来想要触摸她,但却生生的在半空中放下了,他眼睛里面全是痛意。
她好美,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轻灵和淳美,带着一些莫名的情感嘶哑的说道:“这条路我们走的会很艰辛,你不要管了,你为了南宫璟,付出的还不多吗?”
“我不会不管的,因为我不会半途而废!就算是死在那些人的刀下,我也不会后悔我当初的决定!”风卿歌未思考片刻,她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出生入死都要替他完成的冲动。
可是一阵眩晕袭来,身子突然变得软弱无比,胸口一堵,胃中一阵酸水冒出来,呕起来!
络无阳见风卿歌呕吐不止,不禁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叹道:“怎么了?”
“没事,歇歇就好了!”
风卿歌人似被抽走了灵魂般的难受,浑身乏力,靠在他的怀里。又是一阵反胃,风卿歌一侧首,朝旁边吐出。
络无阳一皱眉头,马上帮风卿歌清理嘴角的秽物,手刚刚触到风卿歌的皮肤立即惊声道:“你生病了?烫得厉害!”
络无阳马上带着她去了医馆,大夫闭目养神般的把了许久的脉,半晌才睁开眼睛,又伸过手来翻了翻风卿歌的眼皮,然后独自离开。
随后一直在身边的络无阳也跟着去了!不知道他们在里间嘀咕了些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络无阳面色很难看。
然后络无阳带着她去了客栈,安置好她之后,便亲自去为她煎药。
“我冷!”在风卿歌迷糊的呼喊中,络无阳又皱着眉目将一床厚厚的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
风卿歌身上已经被络无阳厚厚的叠上了三床被,压在身上重的都喘不过气来。可是,她还是觉得冷,在被子下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你好些了吗?”络无阳一脸凝重地看着风卿歌。
从厚厚的被子下面,探出风卿歌那憔悴苍白的脸,眼神空洞的乏力,她紧紧的抓住被子,牙齿轻轻的颤抖在一起。
络无阳眼睛里有了一丝怜惜,他犹豫地伸了伸手试了试风卿歌的体温,眉头皱的更紧了!
“卿歌,该喝药了!”络无阳满眼怜惜的看着风卿歌
说。
这些天,风卿歌不再感觉有那么冷了,只是右下腹却越来越痛了!而且手腕,身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它的肿胀。
风卿歌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伸出手就去接络无阳递过来的汤药,然而络无阳却没有交给他,而是亲自喂她。
风卿歌垂下眼帘,便瞧见了那失去了昔日光泽的肌肤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玫瑰疹,样子红红的有些吓人,她看向络无阳,无力的一笑:“我是不是要死了?”
络无阳一听,手一抖,碗中的药汁跟着撒出了碗外!
“你不会有事的!”他淡淡一笑,什么话也没多说。
“这病会传染,是吗?”苦涩的笑了笑,没有等络无阳作答,已经伸手将她手中的药碗接过仰首喝下。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记得要救出兮凤,她喜欢你。”
“风卿歌!”
视线内的络无阳有些曲扭,逐渐有些朦胧起来,风卿歌没有再去看他,吃力的滑入被中,身上重得似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又似棉絮般的空中浮起。
屋内静悄悄的,仿佛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一个自己!
络无阳并没有离去,他一直守在风卿歌的身边!
风卿歌努力的支起身子,艰难的掀开身上厚厚的被子,缓慢的向床边挪动着身子。撑在床沿上的手一个发软,滑了一下,风卿歌连人带被子全栽至地上,额头碰地冰硬的青砖地上,金星直冒。
“!”惊醒的络无阳跑过来慌张的将她扶起,口中叫着,脸部的表情似是在生气。
风卿歌愣愣地,看着她惊慌,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却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竟然听不到声音?
“我是要死了?我开始听不见你说的话了?”风卿歌说着,声音嘶哑的厉害。
扶她的络无阳怔了一怔,闭上了嘴巴,急切的将她弄上床躺好,转身就跑了出去!
许久的许久之后,络无阳回来了,跟着他一起到来是提着药箱的大夫。
只是把了一阵子脉,大夫就立了起来,转身对络无阳说了些什么,风卿歌不知道。
此时的凌天琪发束金冠,身着龙袍,先前有着孩子气的俊脸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了,东临的皇帝,一个掌握着全天下的生杀大权的男人!
“皇帝怎么来了?”等凌天琪的情绪稍稍有了点稳定,太后冷冷的问道。
微敛的眉头里有着一丝不悦,一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母后,风卿歌已经不在东临了,你为何还要伤害无辜的人?”
不容人拒绝和反抗的言词,这就是帝王,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威和特征。
太后有些气闷:“无辜的人?哀家得到消息,说是风卿歌已经已经返回东临,就在钱来客栈住着,皇帝前日出宫,也曾进出过钱来客栈,怎么?皇帝难道不知道?”
凌天琪面色有些迟疑,太后竟然派人跟踪他。
即便是不能与之长相厮守,顾她一世安稳又何尝不可。
太后恨极了风卿歌,不光是因为她杀死了皇帝。
也为了她这么多年,都败在他们母女手上,她咽不下这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