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们去找吧!”云天磊淡淡的笑了一声,终于还是说出要陪着风卿歌去看一看。
“嗯。”
这次出来,很意外,络无阳没有阻拦,凌天啸也没有因担心而跟了过来。大家仁云天磊陪着风卿歌出去。
大抵,是对云天磊十分信任吧!
漫山的绿色,紫苑如天女散落在绿色缎面上的莹白泪光。褐色地带再也没见老人的踪影。
风卿歌拉着云天磊的手直往内钻:“我看到过他是往这走的。”
树林越来越深,到后来是云天磊牵着风卿歌往前走了。寻着人走过的细小痕迹,一直走下去。
午时时分,风卿歌略略想了一下,让云天磊把自己放到一个至高点。举目四望:满山的苍翠中还有一缕袅袅炊烟。
“云公子,在那里。那里有人。”风卿歌兴奋的大喊着。云天磊看了一眼立即抱着她直掠了过去。
四周密林环绕,一间茅屋,最让人惊奇的是茅屋前大片大片在空地上,黑黑白白的一片,黑的是噬魂草,紫色的是常见的紫苑。
看它整齐的程度,明显是有人种植。
走到空地前,云天磊拉着风卿歌远远的停下。望着绽开着五彩霞光的噬魂草,不能再往前走了。
“有人吗?”风卿歌朝小屋喊着。
半晌,那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位老人。
“老人家。”风卿歌高兴的挥着手。
那老人看到有人来,明显有些吃惊,从花丛小道中走出。来到他们面前:“小公子,你们是什么人啊?到老朽这儿所为何事啊?”
“老人家,我们有事相求。”云天磊一抱拳,作了一揖。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风卿歌却走到一旁,伸手就摘了一朵噬魂草。她没有看到云天磊与那位老者说话时的神情。
有的时候,人的表情总会出卖自己,然而云天磊会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与那老者说话,也正和了他的心意吧!
“小公子。”
“风弟!”
一老一少望着拿着噬魂草的风卿歌一阵惊慌。
云天磊见她无事时吁了一口气。
老人见她没事时满是不解,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为何你会没事。”
云天磊额头的郁结越来越深,她竟然没事?
“我也不知道。”风卿歌这才想起来,两次见到噬魂草的时候,自己都有碰触,可是自己却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可能是因为我不是这个……”风卿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来,显然,她的身份,即便是坦诚的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难道,是因为你自己刚刚喝过噬魂草与紫苑的花汁吗?可能是因为那才碰触此花而相安无事的对吗?”云天磊蹙眉,继续问道。
甚至他急切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哦!你们亲友中有人中此花之毒吗?”老人好像了然于心。
“老人家怎会知晓?”风卿歌惊异的望着他。
“一般中此花毒者能想到用紫苑与噬魂草中和毒素的人极少,但是它并不能完全解噬魂草之毒。”
“那你知道怎样解毒吗?”风卿歌急急的问道。
老人摇摇头,复向风卿歌一招手:“小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他转身向花丛走去。复又转身回首:“那位公子请留步。”
云天磊有些不悦,但看着老者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威胁的神情,他还是停住了想要跟上去的脚步:“风弟,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记得要大声喊出来。我会马上去救你的!”
风卿歌心中一暖,然而她再看向那个老者,她深信,眼前这位老者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风卿歌示意他放心,自己转身也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香气,一片花海中让风卿歌不禁有一阵眩晕,普天之下怎会有这般美丽的景象!
老人看着风卿歌呵呵一笑:“老朽并没有找到解噬魂草的灵药,但找到了可以让中毒者醒来的药物。”
说罢,那老人小心的走到一株硕大的噬魂草旁边,躬着身子伸手小心翼翼的从它的根部拔起一根银白色细如针芒般的东西举到风卿歌的面前:“这是九死回魂草,与噬魂草长此相依。让中毒者醒来还得加入它才行。”
老人把九死回魂草放入风卿歌的手中:“此谷老朽就发现两株,公子是走进此地第一人,想必与我有缘,就赠与公子好了。”
风卿歌一听,就此两株,何其珍贵。赶紧连声道谢。
“你们回吧!中毒的人还在等着你们呢?”老人挥了挥手向茅屋内走去。
说了声谢谢,风卿歌不再作逗留,跑出来向云天磊喜声道:“老人家给了我灵药。”
“可是只是让人醒来的,却不能全愈。”风卿歌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有沮丧,复而又笑起来:“有总比没有好,这也算是一种进步,是吧?”
云天磊望着她如此随着心性纯真的脸,笑着轻轻的‘嗯’了一声。
药煎好了,端来了南宫璟的房间,众人都识相的离开。
风卿歌再一次将药汁喂入南宫璟的口中。久久也不见他醒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是不是自己给他喝少了,不是说可以醒来吗?
又俯首下去,刚贴近他的唇。突然一只大手按住风卿歌的后脑,身子也被另一只手拦腰禁锢在南宫璟身上。
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呼吸被人夺走,湿润物体滑入微张的嘴中,柔软炽热的双唇在辗转厮磨流连忘返。
风卿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愣住了,眼前是南宫璟放大睁开带着霸气的眼。
等缓过神来,风卿歌才想到挣扎。
哪有那么容易,南宫璟极带霸占性的吸吮着她的唇,身子也被她禁锢的不得动弹。
“南宫璟!”一声带着隐忍的怒气打搅了这里的一切。
南宫璟松开了双手,稍稍抬首,不悦的道:“络无阳,你总坏我好事。”
风卿歌从迅速爬起来,捂着有些疼痛的唇跑了出去。
眼角的余光中,络无阳阴沉的脸都可以下雨了。
云天磊紧紧攥着拳头,眼中隐忍着怒气。
凌天啸一双温润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璟。南宫璟,可是他未来娘子的亲哥哥哥,千万不能失礼才行!
风卿歌跑去另一件房中,坐在镜子前面,抚上有些红肿的唇,突突乱跳的心好似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一样。
南宫璟身子才刚好,不能太过劳累,于是风卿歌便先斩后奏的住在另一件房中了!
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像是意外,却又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故意移栽到曼陀山南边的噬魂草,以及那个神秘的老者。
老者既然能种植噬魂草,那么那株被人移栽的噬魂草,又跟那个老者有什么关系呢?
又或者,那个老者,又是受谁的指使呢?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老人不是说只是醒来吗?为什么南宫璟醒来那么迅速,还和好人一般无异?
继而风卿歌又抚上自己的唇:南宫璟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随时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想想今天真是的,丢人丢到家了,大家全见到了。
还是早早的了解了东临的事,早点离开这些危险的人物和是非之地。
这些天她一直在寻药并担心着南宫璟的生命也没好好休息,想着想着,风卿歌也就睡着了。
一日早晨起来,风卿歌如常去前厅用早饭,只是去前厅的途中,见到许多陌生的面孔。
一路走来,风卿歌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可是也说不出个所以原来,也就作罢,不去想它。
前厅,大家已经全部坐定,就等风卿歌了。
如往常一样,南宫璟一见风卿歌立即起身迎了上来,这次还暧昧的笑着抚了一下自己唇,接又抿了一下,好像那里有糖没吃干净一般:“卿歌,睡得可好。”
瞧他那样子,风卿歌就来气,但还是淡淡应付道:“还好。”
“来,卿歌。坐我身边的位子。”南宫璟依旧一脸的笑容。
说着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在凌天啸的身边坐下。再去看凌天啸,面无表情的坐着,也没看自己。
络无阳的目光扫过南宫璟,带着丝厌恶,那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的射了过去。
而南宫璟全部忽略不计,突然想起一般向风卿歌问道:“你不是要去北疆吗?什么时候走,我陪你一起上路。”
风卿歌似有不烦:“不着急。”
南宫璟瞧着他那神色,心中一寒:当初她不告而别,为了去北疆救她的父亲一刻也不愿意耽搁,现在竟然在东临逗留了那么久!莫不是因为络无阳在这里,所以她不舍得离开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风卿歌再与络无阳接触了!
“对啊,不着急,明天就是东临一年一度的紫苑花会了,南宫兄不如也留下来好好的玩一玩。”云天磊温温的笑着提议。
“紫苑花会?”风卿歌慢腾腾的站起来,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十分期盼的脸:“那是个什么会?好玩吗?”
“当然好玩。”云天磊肯定的点头。
风卿歌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听起来不错,可以留下来看看。”
然而南宫璟去冷哼一声:“不用你们多说,卿歌要留下来,我自然不会走!”
在东临,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紫苑花会。
以前只在民间流传,后来国主以示与民同乐。
就规定在三月三这一天,不论身份地位贫贱,所有男女都可以参加。
就是在花会中,自己可以拿手中和花送给自己的意中人,倒是不见得因此订下终身来,只是互表情意罢了,但也有就此结下良缘的。
听说东临最得宠的妃子就是国主在紫苑花会上一见钟情的。所以在东临,紫苑花会很是盛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