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立即一片哄笑!还有人大声的嚷嚷:“对,一起收了!”
风卿歌拉开挡着自己的菱悦:“皇城是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你这般胡作非为,难道不怕圣上怪罪?”
李峰一怔,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那些家丁更是前俯后仰。李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停下,他看着风卿歌:“美人,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王法!在皇城,宰相李大人就是王,小爷我就是法!”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很好笑一般。
李峰笑毕了,看着风卿歌似是不愿意再费过多的口舌,向身后一挥手:“请二十四夫人回府。”
那些家丁早就跃跃欲试,一得命令,立即向她们俩个围了过来。
菱悦一见,大惊,一把将风卿歌护至自己的身后,向过来的人大声叫道:“如果你们胆敢动我家小姐,一定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那些家丁轻蔑的笑着,对菱悦的怒吼充耳不闻,还是淫笑着直直的逼近。
看着已经靠在自己身上有些发抖的但仍然倔强着不肯让步的菱悦,风卿歌一笑:她还真的很可爱!
风卿歌伸手拍拍她:“菱悦,你应该这样说:我这小姐可是当朝的天女殿下,若是惹到她了,你们将会死得很难看地。”
扭过头来的菱悦一愣,立即醒悟般的回首对那些欺身过来的人大声嚷道:“对,我家小姐可是当朝的天女殿下,惹到她,你们将会死得很难看。”
已经围着她们的家丁全愣了,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扭头看向站在那里,还是一脸笑意的李峰。
李峰也似乎是在考虑着菱悦的话,立在那里与看向他的那些家丁大眼瞪小眼般的对视着。半晌,他像是回过神来,对自己刚刚表现很丢脸一样,他怒吼着:“你们这群废物,她说自己是天女,那就是天女了?我还说自己是皇帝呢?”
家丁被李峰吼得青筋直冒,恶狠狠的看向风卿歌她们,好像一切的过错都是因她们而起,要报仇了。
“停。”风卿歌对那些变本加厉的家丁一声大喝,看向菱悦得意的一笑:“拿令牌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那些人全停了下来,望着风卿歌,眼中有了一丝疑惑,一丝害怕。
半晌,风卿歌见菱悦还没反应,不禁又拍了拍她:“菱悦,令牌。”
菱悦机械的转身,每转动一下,风卿歌都可以听到那骨头之间因不润滑而产生的“噼啪”声。
“小姐,令牌丢在烟花楼了,先前换下来的衣物中。”菱悦的声音比那蚊子还要小上几分。
“啊!”风卿歌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她开始想念那被自己无意有意撇在烟花楼的令牌与侍卫了。
李峰见她们主仆二人咕咕嘀嘀许久,也没能拿出什么所谓的令牌来,早已是按耐不住,朝还在等待令牌一般的家丁大吼着:“还不请二十四夫人回府,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家丁们浑身一颤:主子的脾气也不太好!他们如狼似虎般的扑向风卿歌俩个,她们已经戏弄他们太久了!
大声的恐吓,高声的呼救,拳打脚踢,用嘴咬,用眼睛瞪……小女子该用的招数她们都用过,最后风卿歌与菱悦还是很快的被他们制服,并动弹不得。
李峰走了过来,得意的将风卿歌的下巴抬起:“你若真的是天女,我到是惮忌你三分,可惜你不是,纵使一样拥有倾城之貌。”
说完,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是继续捏着,指腹在上面轻轻的摩擦。
风卿歌左右摆动也躲不开他的钳制,一禁气上心来,对准他的白白的脸狠狠的呸了一口。
身旁的家丁惊恐的望着秦公子挂在脸上的口水,大声的吸气。
李峰凝视着风卿歌,从怀中掏出帕子将脸上的口水抹去,嘴巴一挑笑道:“美人到是对我的喜爱还真是不一般,刚近身就主动送是上香液。”
他说着,脸色一冷,眼睛瞪着风卿歌像是要突出来一般:“可小爷我偏偏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
他说完,恶狠狠朝风卿歌一挥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风卿歌的左脸上,立即由白转红瞬间肿了起来。
“小姐。”菱悦发出凄历的叫声,在家丁的禁锢中极力的挣扎着。
风卿歌扭过被打向右边的脸,恶狠狠的看着李峰。伸出小巧的舌头将流在嘴角的血水勾入嘴中,然后奋力吐向面前的秦公子:“姓李的,你最好不要让我逃脱,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血水和着口水又一次挂在那呆看风卿歌的李峰脸上。
他气愤的一抹脸的血水,吃人似的看着风卿歌,一挥手:“你找死呀!”
伴着菱悦的尖叫风卿歌闭上眼睛,看来这一下自己又是躲不过了。
“李峰”冰冷,低沉,充满了怒气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李峰的身子抖了一下,通体迅速冰凉。禁锢风卿歌她们的家丁也跟着抖了一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像是见到鬼一样的看着李峰的身后,聚客轩的门口处。
菱悦惊喜的叫了一声:“王爷。”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风卿歌不等到预期打在脸上的巴掌,睁开眼睛,只见阴着脸,赤红着双目,比地狱的修面阎罗还要恐怖的凌天啸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那个一瘸一拐,脚步蹒跚的店小二,他咧着嘴,朝风卿歌笑着。
“凌天啸。”风卿歌轻唤了一声。
满身杀气的凌天啸越过站着的李峰,径直的走到风卿歌的面前,将那架住风卿歌此时吓得早已忘记松手的家丁一一扔开,片刻,店内便哀嚎不断。
抬手抚上那肮肿的脸。“咝”风卿歌因疼痛别开了凌天啸的碰触。
“可是他伤了你?”凌天啸问着转过身子,看着他身后站在那里身子如筛糠的李峰,眼中的杀气又重了几分。
一个抬手,络无阳擎住李峰的脖子,将他高高的举起。
“王爷,别……”李峰惊恐的说出了这几个字,随着凌天啸逐渐收紧的手指,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仰着头,张着嘴,大口大口艰难的吸气,脸上已经涨成了紫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只要凌天啸再稍稍用力,他那泛白的眼珠子与脑袋就会脱离原有的位置。
凌天啸眯着眼,看着被自己高高举起极力挣扎的李峰,眼中发出清冷的光。惊认的手指又在收拢,此时的李峰舌头吐出,连哀嚎的叫声都发不出来。
风卿歌已经开始听到骨头断裂发出来的脆响,
不禁大惊:“凌天啸,别杀他。”
李峰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眼睛努力的瞟向风卿歌,露出乞求之色。
风卿歌心中一软,虽然刚刚自己也对李峰说了要他死之类的话,但那只是一时之气,真正因自己而死了人,却又于心不忍了,那怕他是十恶不赦。
“凌天啸,你别杀他。”风卿歌说着,上前一步,扶上了凌天啸的后背。
凌天啸身子一疆,一声低沉的怒吼:“伤你者死。”
手中一用力,只听到“嚓啦”一声脆响,秦风整个脑袋耷拉了下来,眼珠突出了眶外,恐怖的瞪着店内的人。嘴巴还老大的张着,似是个漆黑的空洞。眼角、鼻孔、嘴角,鲜红的血缓慢的爬了出来,骇人的很。
菱悦“啊”得一声尖叫,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把剩下的余音截了回去。
凌天啸一松手,刚才还嚣张跋步,自称是法的李峰像条癞皮狗般的掉在地上,再也找不到生的气息。
风卿歌心中五味俱陈:自己算是第一次见到凌天啸恶魔的本质。可李宰相的儿子,凌天啸却因了自己杀了他。
凌天啸转过身来,面对着风卿歌,已经退却了杀气,目光落在风卿歌红肿的面颊上,满满的痛惜,他抬起手,伸了过来,在就要触及到脸的时候骤然停了下来,垂下。
“凌天啸,他是李宰相的儿子。”风卿歌似是提醒他一样,轻声的说。
“我知道。”凌天啸应了一声,望着风卿歌,温柔万分:“风卿歌还是那般良善。”
片刻,他似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眼中的温柔似是瞬间被寒风吹散,迅速冻结。别离了风卿歌的眼,语气生硬而又冰冷:“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而不是这般需要别人的保护。该伤人的时候,请狠下心来,别妄图用你所谓的善良来打动别人,那只是软弱!”
看着凌天啸别过去的身子,那双攥得紧紧的拳头,风卿歌黯然了:是的,自己一直都很软弱,一直都在别人的保护中。
“凌天啸。”面对这样的惊刃,风卿歌突然觉得有些无措,向左走一步,企图想看到他的眼睛。
惊刃慌张的快迅转向,脸别出了风卿歌的视线范围,似是受伤般的吼着:“你这女人还在哆嗦什么?还不快走。”
风卿歌一扭头,目光的余光里,那个被自己留在烟花楼的侍卫有些狼狈的站在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风卿歌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可是这样的凌天琪让她担心。
阴影骤然退却,户外的阳光洒在风卿歌的身上,射进了她的眼睛。风卿歌看到了璀璨的光芒,一眨眼,颗颗如星尘般坠下。
李峰之死很快就传到了凌齐的耳中,也在朝堂之上引起掀然大波。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有人说:凌天啸暴戾,杀死李峰,应当定罪,以振朝纲。有人说:李峰该死,欺行霸市,胡作非为,强抢天女,应当处死。
当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凌齐正值施行新政的兴头上,子民呼声甚高,他正享受着万民爱戴的光环。
可怜那李峰不长眼,在东临欺行霸市也就算了,却还倒霉的让风卿歌碰见,还心生邪念,强抢风卿歌。
这不是在打凌齐的耳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