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倪永校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却听放并把润在电话里道:“没错,就是现在,很要紧的事,你立刻过来吧。”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倪永校就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方炳润为什么这么急找自己。
淑芬抬起头来对他问道:“要出去吗?”
“嗯。”倪永校点了点头,淑芬就过去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并‘侍’候他穿上。倪永校跟她道:“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回来了。”虽然自己这么跟她说,但倪永校也知道淑芬每次都会等自己回去,如果是通宵的话,她还会给自己熬粥做早餐。
离开夜总会,倪永校就驾着自己的车子往方炳润的家开去。方炳润的别墅里总会有十多个保镖在守卫,今天却减少到只有三个人。而方炳润也正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着欧冠足球赛,嘴里念念有词的道:“他妈的曼联又要输了,不过我们的外围盘就发大了,嘿嘿嘿嘿……”
“干爹。”倪永校跟着方炳润一个手下进来后就笑着对他打招呼。
方炳润挥了挥手,那个保镖就退出去了,客厅里也只剩下倪永校和他两人。
方炳润走过去坐在方炳润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干爹,这么晚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啊?你在电话告诉我,我帮你去做就好了。”
听到倪永校的话,方炳润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电视里那两支球队,“你说,都多少年了,曼联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们失望啊,你知道全香港有多少人为了它而输钱吗?真是一支垃圾球队,不过也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赚那么多钱呢。”方炳润那‘肥’‘肉’横生的脸上是一片‘阴’险的笑容,“老实说吧,就算是曼联、皇马这些明星足球队,背后也是有人‘操’控的,让他们赢就赢,让他们输就输,每年的欧冠赛冠军都应该颁给他们才对。”
倪永校不明白方炳润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又听方炳润说道:“连湖,你知道那些‘操’纵欧洲球队的□□集团每年能赚多少钱吗?几百亿啊,还是美金!我们呢,我们香港几个大社团加起来,在外围这一块上也只能赚个几十亿港元。啧啧,香港虽然好,但毕竟只是个小地方。”他忽然感叹起来,“龙游浅水啊,亏项华强、安隆基那些家伙还为了‘鸡’食一样的小利益打生打死,真是坐井观天了。”
此时此刻,倪永校居然在年过五十的方炳润身上看到了一种聊发少年狂的气势。
“连湖,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却见方炳润毫无征兆的话锋一转,一双眯起的眼睛紧紧的盯住倪永校。
“什么?”倪永校愣了一下,就立即说道:“干爹,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
“还说没有!”方炳润脸上笑意全无,反而散发出暴戾的气息,“你手下汤尼都已经告诉我了,你该说没有?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坦白,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干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还有那个汤尼,他到底胡说了些什么?”倪永校矢口否认,同时心思急转,暗暗猜测起来,“难道我跟周浩的事被他发现了?还是我上次派人跟踪他被他察觉了?不可能啊,‘手机’已经去了泰国那边,应该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啊。”
却见方炳润从他坐着的沙发垫下拿出了一把手枪,什么话都不说就对着倪永校的左肩开了一枪。
“砰!”那子弹的威力很大,瞬间就‘射’穿了倪永校的肩胛骨,腥红的鲜血也一下子从倪永校的前后两个伤口喷涌了出来。
倪永校发出了一声闷哼,立即用右手按着伤口,不过方炳润手上的枪却还已经抵在了他额头上,表情狰狞的说道:“刚刚是‘射’你的肩膀,你要再他妈给我嘴硬,这枪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丝丝冷汗从倪永校头上流下来,不仅是因为肩上的疼痛,还因为他真的感受到了生命危险。他心里不断的寻思,“难道方炳润真的知道了?”
“去你妈的,快说,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方炳润揪住倪永校的衣领,抵在他额头上的手枪也掰开了保险。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就根本不会给我机会让我坦白,早就杀了我了。但要是……”倪永校心里急速权衡。
最后,他咬了咬牙,毫无所惧的迎上方炳润的目光,缓缓的道:“干爹,我没有出卖你,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就开枪吧!”说罢还昂起头来并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
“好,连湖,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方炳润却忽然笑了起来,同时把手枪移开了。
倪永校故意装出愕然的睁开眼睛,心里却长长的吁了口气。
看到倪永校一片茫然的脸‘色’,方炳润就笑道:“因为之前倪永校那小畜生,我根本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所以我才想试试你。不过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果然是值得我相信的。”他口中那个“倪永校”,却是之前因倪永校和周浩的计划而死的莫振星。
倪永校心里暗想,幸好自己刚才忍住了没有承认,否则可就真的要栽在这老狐狸手上了。不过,他脸上却故意‘露’出愤怒的神‘色’,“干爹,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杀了我也好把我赶出社团也罢,你现在这样,我……”
方炳润连忙说道:“连湖,你要体谅干爹的苦心,倪永校那王八蛋真的把我害惨了,我是心有余悸啊。不过你放心,以后只要你继续跟着干爹,干爹敢说,我们一定会冲出香港,创造一片更广阔的天地的!连湖,你还这么年轻,干爹保证你日后前途无限!”
听到方炳润的话之后,倪永校那“愤怒”就慢慢的缓和下来,不过由于伤口大量出血,他的脸‘色’也迅速变白,还有些头晕的感觉。
见到倪永校摇摇晃晃脚步不稳,方炳润就立即大喊:“医生,医生呢,我不是让他早准备好的吗,怎么现在都还没来?”
在一个专‘门’为联英社服务的医生的治疗和包扎下,倪永校的伤势很快就稳定下来了。而方炳润也对他道:“连湖,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过几天干爹让你去办一件事。只要那件事办好了,我们就不用再屈身在香港这个小地方了。”
离开方炳润的住处之后,倪永校就回到了淑芬的住处,一个单独的住宅单位。
淑芬果然还在等他回来,见他脸‘色’苍白的回来,淑芬就立即紧张的扶他进屋,而后看到他身上的绷带,淑芬就更心焦了。倪永校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但每次见到他受伤回来,淑芬总是心惊胆跳。
“连湖,出什么事了?是谁打伤了你?”淑芬关心的问道。
倪永校摆了摆手,“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我受伤的事你也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淑芬忙不迭的答应,并扶着倪永校回房间躺下,而倪永校则躺在□□自顾寻思,方炳润让他办的事到底是什么,还有,他所说的以后不用再屈身于香港这里,指的又是什么?
想了很久都没什么头绪,又因为之前流了很多血导致身体很疲累,他‘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阳光从落地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好像铺了一层黄金一样。
周浩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外面那一片晴朗的蓝空。低头看了看,便见到苏霖还跟一只猫儿似的缩在自己怀里,虽然犹在梦中,两边的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显然是做着什么美梦。
爱怜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旁边‘床’头柜上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那刺耳的铃声将早晨的静谧彻底破坏掉,同时将还在安睡的苏霖也吵醒了。
苏霖嘟起了粉‘唇’,甚至扭了扭表示自己的不满,周浩便连忙拿起电话凑到耳边,语气有些不善的道:“谁啊?”同时轻抚苏霖的粉背让她继续睡。
“嗯?真的?那你没事吧?”周浩皱起了眉头,然后又道:“你没事就好了,妈的,那头老‘色’猪也太狠了吧,不过经过这次,你应该能彻底取得他信任了。嗯,嗯,确实很奇怪,那好吧,过几天看看他让你办些什么事,你再给我消息吧。嗯,好,就这样,你也好好养伤吧。”
结束通话之后,怀里的苏霖就对周浩问道:“这么早,是谁啊?”
“没有,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周浩笑着道。看着苏霖这晨间慵懒的撩人模样,以及她在被子下那‘诱’‘惑’的娇躯,周浩就立即起了反应。
有所察觉的苏霖立即白了他一眼,“别人说得对,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