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蹲在门口念叨着倾爵,直到夜幕真的到来她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从外面回来的川夌拎了几壶好酒和一些菜肴,城府极深的向他靠近。
月色迷离散落大地,打在慕连斯死灰一片的脸上。川夌搬来凳子何在一起,把菜肴放到上面,自己陪着慕连斯在门口坐着。
喝了口女儿红后感觉不错,顺手丢了一壶给他。酒壶落在了怀里,慕连斯低头看了一眼,继续执着的当望妻石。川夌靠在门上抬头看了眼残月,哧哧的笑了几声后踹了脚门槛。
“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恼怒的吼了一句。
“还在想倾爵和叔炎的事情?”
摇晃着手中的酒壶,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浮上嘴角。
慕连斯扭头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右脚火辣辣的疼。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话!”
“我倒是想问你要不要那么幼稚?”
“我幼稚?”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小鬼说自己幼稚,慕连斯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怎么?想反驳?”
“这不是反驳,是自我澄清!”
顺手拿起怀里的酒壶打开喝了起来,然后很糗的呛了几口。他不沾酒,总说酒后会乱性。
“哦?”若有兴趣的挪了下位置,身子往慕连斯那里一弓。“听你自我澄清一下。”
靠在门上忧郁的看着夜空,苦涩的笑容过后嘴唇轻启:“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觉得我的想法太单纯甚至愚蠢。我是爱倾爵,倾爵也说她爱我。虽然我清楚她有后宫三千,我却信誓旦旦的说她只爱我,只会同意我上她的床。可是——可是我害怕了。她身边的男人太多,我怕自己一眨眼她就已经在别的男人怀里。特别是叔炎,那个存在在倾爵过去的男人。”
他恐惧叔炎的一切,也不否认叔炎比他优秀。
川夌认同的嗯了一声,将空壶往旁边一甩又打开了一壶。
“皇宫里没有朋友,我现在之所以陪你坐在这里喝酒聊天也是因为无聊,想找个人说话。倾爵的美貌天下男人都为止疯狂,她说爱你也许会是真的,但是这种爱能维持多久?别以为她会真的陪你到山里隐居,谁会放弃天下不要?”
“对!皇宫里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他们都戴着各自的面具,都是假惺惺的。”
说着咕噜咕噜把酒喝完,脑袋往门上一歪,有点神志不清了。川夌急忙递上去一壶酒,慕连斯也傻傻的接过,打了个酒嗝继续喝。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倾爵也一样——”
“你胡说!”
转身的时候身子肆意往前面一倾,把凳子上的菜肴全撞翻了。艰难的挣扎的起来,头重脚轻的他直接摔到了桌子上,手里的酒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一年若不是倾爵贪恋王位也不会刺伤叔炎,现在叔炎回来了她却没有将他处死?要知道那年倾爵犯下的过错是她此生最大的污点,也是王位的污点。她却让叔炎继续住在东銮殿,甚至让他入住龙鸾宫。难道这一点你看不清楚吗?倾爵若是对叔炎没有眷恋,会让他继续待在自己的身边吗?今夜他们未归,谁知道是不是在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去了——”
“你胡说,你胡说,她不会的,不会的……”
一个翻身摔到地上就没说话了,川夌苦笑的起身走到他身边,听见他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醉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