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刻的记得,那一次自己在病人家乱玩,把人家房子里唯一一根房梁给切断了。当时尧圣还是一副慈师祥傅的笑容,之后一掌把自己拍墙上去了。力道之重,把人家的房子给毁了。
后来自己被押着弄材料,重新建了一间房屋赔给病人。
这还没完,最恐怖的体罚还在后面……
回想起那天的遭遇,瑾休不由打了个寒颤,想都没想,右手往沈洛男那里一指,坚定且义愤填膺的说道:“师傅,师弟刚才说想练功,结果把房梁给打断了。顺带着,把别人家的屋顶也给开了个天窗。我身为师兄,没能阻止他的一时疯狂,我也有责任。但是!都怪师弟控制不住自己的内里,才会犯下大错!请师傅责罚!”
多么理直气壮,多么义正词严,听得沈洛男一愣一愣的,嘴角都快抽筋了。
尧圣若有所思的点头,背着双手在两人中间走来走去。
沈洛男无语的看着瑾休,做了个算你狠的手势。瑾休急忙做了个抱歉的神情,并示意他一个人承担下来。当然,他是在沈洛男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的情况下。
只听得一声惆怅哀怨的长叹,沈洛男迈出一步,紧锁的眉头是他的悔恨,泛着泪光的眼神是他的后悔。
尧圣被吓了一跳,直愣愣的看着他,心想他想语不惊人死不休?
“师傅,我知道我错了。的确是我的不小心,这一切和师兄无关?”
瑾休如释重负的抹着鬓角上的汗,一口气还没提上来,见尧圣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了质疑。他立马坚定的点头,嗯的掷地有声。
“你确定,这是你一个人弄出来的?”
沈洛男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想也没想的嗯了一声。
瑾休又向旁边退了几步,确定不在被殃及的范围内后,惋惜的看了眼沈洛男。
哎,兄弟,保重!
尧圣先是意味深长的笑着,亲手拿下沈洛男肩头的碎瓦,疼爱的眼神让人心头发暖。就在沈洛男毫无防备的接受师傅的慈爱时,无影手一出,啪的一声把他拍到了墙上。
沈洛男面朝墙面,顿时鼻子喷血,脑袋嗡嗡作响。落到地上后捂住自己的鼻子,迷茫的看着尧圣,心想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又飞墙上去了?
事情还没玩,尧圣瞬移而去,一脚把他踢到房梁上。跃身而上,手法快到让人眼花。瑾休同情的耸了耸肩头,悠哉的坐到桌子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呸!灰尘味的!
没几分钟的功夫,沈洛男被绑在了房梁上,眼冒金星脑袋犯晕。尧圣落回地上,慢悠悠的整理好衣袖,冷冷的瞥了瑾休一眼。他赶忙扶尧圣坐下,说是没茶水了,自己去倒一壶清茶过来。之后一溜烟跑出去,然后没再回来了。
沈洛男目瞪口呆的看着瑾休落跑的身影,想挣脱开手上的绳子也闪人。却发现怎么使劲都没用,绳子反而越来越紧。总算知道他刚才在害怕什么了,不然他的下场和自己的一样,被绑在岌岌可危的房梁上,感受着无时不在的胆战心惊。
这只是一间老房子,房梁经受不起两个人的折腾。沈洛男的是错手,尧圣的是体罚。他尽量放慢呼吸,保持着平衡,不想再让自己和硬物来一个亲密接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