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书见二人言语往来之间虽少了之前的冲突,却是猜忌重重。他知道慕容飞鸣很少相信别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打听和雅的事情是为了那医书还是其他原因。
“不知那古书叫什么?孤王闲暇时也可去看看。”慕容飞鸣随口一说,但其中的语气是那么的毋庸置疑,想要知道答案。
“不过是小女子休养时随手一翻的书籍罢了,具体叫什么,已实在记不清了。”和雅暗道,自己总不能说前世就知道这本书籍的存在了吧。不过,在这里之后,她却是在一本书上偶然看到过,也实在记不清了。
“既然这般,那也没有办法了……”低沉的声音在和雅耳边响起,语气千回百转,像是真的在为没能寻到一本好书而遗憾。
“不过刚巧,《金匮玉函要略方》我倒是有。只不过……”
和雅见慕容飞鸣说话只说一半,而那医书自己真的想要,“只不过什么?”话都没在脑海中打一个转儿,就脱口而出。
慕容飞鸣盯着和雅看了半晌,才低头附在和雅耳边,声音婉转,呵气如霜,开口说道:“只不过啊……这医书必须是慕容家的人才能得到!”
和雅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一紧。她不知道慕容飞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这个人很危险,自己招惹不得。
世上越美的东西,越是危险,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只有那拥有飞蛾扑火般勇气的人,才能在轰轰烈烈之后,得到自己所爱所要,然后拥有。不然,就是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是小女子僭越了,不知道这医书在南诏王手中,真是该死!”和雅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原来只是想借着慕容飞鸣飞话,看他愿意拿什么条件交换医书。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这个理由。如果是为了两本医书嫁过去?她暗自摇了摇头,就算她想,也没这个机会。但是更关键的是,她对这个慕容飞鸣有潜在的恐惧,对于危险的东西,聪明的人一般选择的是敬谢不敏。
“呵呵……”慕容飞鸣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听不出喜怒。
一旁的上官玉书刚想说些什么,从暗处走来一个身影,轻声在慕容飞鸣耳边说道:“王,有要事禀告,覃公子在别院等您。”
和雅和上官玉书虽然隔得不远,只见那黑影一瞬间来,一瞬间离去,速度极快。而慕容飞鸣在听了那人不知说了什么之后,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孤王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孤王劝上官兄与赫连小姐没什么事情,还是早回去的好。这世道,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太平。”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人就消失不见。
和雅见慕容飞鸣神出鬼没,不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也为他临走时说的这句话而奇怪,什么叫做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太平?难道这周围还有潜在的埋伏不成?
“怎么了?”上官玉书见和雅面色不
是很好,关切的问道。
和雅见到上官玉书的担忧,勉强的笑道:“我没事,只是……”她总不能说,只是极不适应与慕容飞鸣呆在一块儿。
“只是觉得与南诏王呆在一块儿压抑?”上官玉书知道和雅的感受,于是直白的说了出来。
“我……”和雅一时语塞,道:“只是觉得南诏王本人有些奇怪,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一个奇怪的人,也是一个危险的人,和雅在心中补充道。
“呵,原来是这样。人与人是要相处的,等相处多了,你就会看到他的另一面。”上官玉书开解道。
还相处?和雅摇头。她感觉,南诏王与上官玉书之间,有些莫名的默契,就像上官玉书在慕容飞鸣面前说话也比一般人来得随便。
“不说了。对了,刚才谢谢。”和雅没有忘记上官玉书给自己提供的机会,虽然来得突然,但是她有种感觉,上官玉书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给自己制造机会。
上官玉书手指展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道:“不必客气,我只是刚好知道你需要什么罢了,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如果这样就能帮到一个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对吗?”
和雅没有反驳,她与上官玉书也只是几面之缘,但从一开始,他对她就多加维护,却没有像其他男子一般表现出对自己有其他想法。或许,他是将自己当做朋友了吧,和雅如是想着。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上官玉书我抬头忘了望天,开口说道。
“嗯,是该回去了。”在不知不觉中,街上的人群不知何时散去。
皇宫别院
自从慕容飞鸣进京以来,东方凌风就将他安置在这皇宫别院,说的好听些,是给了最高的待遇,说的难听些,就是变相的监视了。哪里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还最安全的?
“孤王让你去调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慕容飞鸣背对着门外站着,屋子里很黑没有点灯,但在来人进门的时候,他出声问道。
那人见屋内有人,刚想动作,见慕容飞鸣出声,立即跪下道:“启禀王,属下派去打探的人已经有了消息。”
慕容飞鸣一挥衣袖,“呼呼~”像是一阵风刮来,屋子里的蜡烛瞬间被点亮。烛光下,慕容飞鸣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哦?怎么说?”慕容飞鸣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明明是那么轻的声音,却在覃瑶看来充满了压力。
“那人是当今皇上东方凌风派来的死士,经过属下严刑逼供他这才招了出来……”覃瑶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么?那狗皇帝养的死士就这么不堪?”慕容飞鸣突然笑了一声,像是不相信他这么容易就能从一个死士嘴里套出话来。
“属下答应,只要他能够痛快说出幕后指使的人,就给他一个痛快,那人这才说出来。”覃瑶说这话的时候
,身子微微颤抖,鼻尖不由微微冒出了汗。
慕容飞鸣没有转身,却仿佛能够感觉到覃瑶的不正常一般,道:“一次性说了吧,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属下……属下该死!”覃瑶慌忙说道,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慕容飞鸣,但还是存着叫醒的心思。
“是……属下打听到,是皇后和皇上联手的计谋,说南诏是一块肥肉,不能让其它两国拉拢了。好不容易将王请进京,不能这么容易放虎归山。”覃瑶艰难的说完这段话,他不敢看王的反应,他一开始瞒着皇后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让王少一点伤害。王从小受的已经够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自己亲人的背叛。
“皇后?”慕容飞鸣大笑出声,“司马玲珑?呵呵……”
覃瑶见王这般,知道他内心不好受,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他从来嘴笨,不知道说那些安慰人的话。
“呵。他们都见不得孤王好,一个个都想置我于死地。哈哈……只可惜,孤王的命,他们没有资格来取!”慕容飞鸣收了笑意,大声的说道。
“王?我们下一步怎么行动?”覃瑶知道王从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陷害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只是这一次……
其实慕容飞鸣早就猜到了刺杀自己的人是谁派过来的,只是想要求证而已,让自己彻底明白,一个人的野心。而司马玲珑,曾经也来拉拢过自己,只可惜自己拒绝了。
只是后来又太多的事情脱离了轨道,才使得事情成了今天这幅模样,父王母后死去,自己继承了王位却只能忍气吞声。自己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等所有事情能够彻底安排好,到时候就是复仇的最好时机。
“是,王。”覃瑶回了之后,见慕容飞鸣没有发话,便也没有做声。
“你说,东方凌风这次没有成功,之后会采取什么行动?”慕容飞鸣转过身来,面对着覃瑶说道。
“这个……请王恕属下愚昧。”覃瑶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北雁皇帝的野心他或多或少知道,只是要怎么对付王,他就不得而知了,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好提早防范。
慕容飞鸣像是不介意覃瑶这般说法,继续说道:“同样的方法,第一次做事聪明,第二次做就是愚蠢。”
“那……暂时不会派人暗杀?”覃瑶有一瞬间,灵光一闪。
“哼,只怕他想,孤王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慕容飞鸣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其中的凌厉,只有从覃瑶身上突然吹来冷风感觉的到。
“东方凌风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太婆不是说要他选秀么?我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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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