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内一闪而过的瞬间,郑阳见这人面如冠玉,下颔挂一缕长须,还穿着一身华夏的道袍服饰,正不知是敌是友,却听冈本独风哎呀了一声,叫道,“师父,是你来了?”
这一声“师父”着实让郑阳吃了一惊,为防不测,轻身探出门来,游出窗外后又从另一扇门中踅了进来,却藏身在卫生间背后,借着换衣镜观察着二人的动静。
那师父怒道,“我教你功夫的时候说什么了?你这么快就忘了?”冈本独风乖巧道,“徒儿不敢忘,师父教我不能用图腾变化之术对付华夏人,否则便废去徒儿一身的功夫。”那师父怒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我即时得到消息,怕是你早已经杀了那个姓郑的华夏人了吧。”
冈本独风委屈道,“师父,你听我解释。”说着,挤眉弄眼的示意其中一个手下去给师父倒茶。未几,接着道,“那个姓郑的杀死了我的弟弟冈本太一,你说这样的大仇我怎能不报?”那师父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冈本家族那么多人,别人报仇我不管,你若使出图腾变化之术报仇,我却不答应。”
手下早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递了上来,那师父坐在了沙发上,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念在你事出有因,这次就算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要前去找姓郑的寻仇。再说了,我听说他之前还是华夏国安局的,虽然现在在岛国混帮派,但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见师父连连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冈本独风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脸色忽地一沉,却阴恻恻的说道,“我若是一定要找那姓郑的报仇呢?”口中竟连‘师父’二字也不称呼了。那师父登时站起来便要发作,没来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看了看茶水恍然道,“你竟敢下毒害我?”
冈本独风得意的笑道,“我说李再清,现在明白过来是不是有点太迟了。”竟然开始
直呼其名起来。李再清双眼暴睁,试图运起真气,却发现丹田一片沉寂,即刻面如死灰。冈本独风道,“你别费劲了,不怕告诉你,这毒药是专门对付像你这种高手的,一旦服下去之后,别说运起真气了,便是像常人那样打一掌也休想。”
李再清恨恨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冈本独风激动道,“待我不薄?艹逆吗的,什么叫不薄?你不过传了我一只猫头鹰而已,既然说待我不薄,又为什么不把那只青龙传给我。”李再清哼了一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物象门’中有规矩,龙、熊、凤、虎四象不出华夏,我又怎么能传给你这样一个东瀛人?”
“既然是这样,我就只有说声对不起了。”冈本独风陡然化出一股罡气,蛮横的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传不传我,不传的话我只有让你带着这套破规矩下地狱了!”
“你要动手快快动手!”李再清正襟危坐,昂然道,“我只恨我当初就不该收你这个岛国砸碎,更不该将那只猫头鹰传给你,也怪我当时贪图你们冈本家族的神风术,现在一看,倒是养虎为患遗祸无穷!”
“艹逆吗的,还敢嘴硬!”冈本独风大怒之下,便要催动掌中罡气,未及发出,却见一个黑影倏忽间飘了过来,冷冷道,“嘿嘿,我说乖徒儿,刚才没有踢爆你的蛋蛋,现在却要来杀你的师父,不肖的很啊。”却不是郑阳是谁。
声音还未落地,郑阳突起一掌,倒是后发先至,将对方罡气冲淡不说,一道纯白色的真气迸裂而出,正中对方前胸。未及打话,早抱起了李再清,一个纵身横跃,从窗户中一跳而出,早听见了脑后恶风不善,却是噼噼啪啪子弹袭来。
冈本独风吐了口血,叫了一声“快追”,率人便冲了出去,乘着大奔疾驰而去。未想郑阳从丰田圆美那里学了一手,却带着李再清伏
在了水中,半晌过后,在院中再无声息,便带着李再清出来,来到了刚才藏身的房间之外。
还未进门,便听到床下阵阵的喘息之声,李再清大疑,正要开口询问,郑阳微笑着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便与他做到了沙发上。探了探他的脉搏,便知这种毒药虽然见效的快,但药效散开之后身体恢复的也快,便如闭气丹一般,而以李再清的功夫修为来看,只需略微打坐调息即可,并不需要服什么解药。
当下李再清也不多问,便在沙发上坐定调息。郑阳也想借机小寐一番,可到底年轻人火力壮,定力有些不足,听着隔壁丰田圆美的娇喘连连,到底有些心猿意马,不由想念起了酒店里的一众女流来。
起初以为南夫子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可谁料南夫子却是久旱逢甘霖,这一场二人转直唱到天光大亮方才罢休。南夫子心满意足的穿好了衣服,刚刚走出门外,便看见了沙发正在坏笑的郑阳,吓了一跳,“怎么,你没走啊,我明明听见你走了的。”
见郑阳仍是不住的坏笑却不言语,又拍了一下大腿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先勾引我的,我忍不住才---”丰田圆美依偎在南夫子的怀里,打断道,“夫子,你好坏,怎么能这么说人家。”说着,又陡起了那两只大白兔磨在南夫子身上磨蹭起来。
南夫子窘迫之下情急智生,便指着一旁调息的李再清转移话题道,“我说李大门主,你装什么高人雅士啊,刚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快说,怎么把图腾变化之术也给传到岛国来了,说不出个好歹来,看我回到华夏之后不给你好好广播一下。”
听了这话,不待李再清出言解释,却是郑阳问道,“南夫子,你认识他?什么李大门主?”南夫子嘿嘿笑了一下,却不急着言语,待吩咐了丰田圆美去给三人冲茶后,方才说出其中端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