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使不得?本王要除掉一个贱婢还不行了?你说说,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的?”比起文瑶和慕容盛威,慕容盛新可谓是‘善良’许多了。从没让自己的随从和侍卫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大坏事儿,不过,胡闹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只是,和杀人放火的事情比起来,也算是无伤大雅了。
“王爷,您,您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还得了?”那随从浑身都在发抖,他最怕的是被文瑶知道,到时他们这些恐怕都是会没命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慕容盛新不以为然,可他哪里知道,自己这行踪若是文瑶有心知道,是半点儿都逃不过文瑶的眼睛。大年夜他来寻亲王府这事儿,就被文瑶知道了,文瑶可是很是生气,骂了他手底下这些人一大通。责备他们为什么不拦着,可他们怎么拦?他们是奴才,慕容盛新才是主子,就慕容盛新那脾气,能听谁的?
这些慕容盛新都不知道,以为这些随从、侍卫什么的给自己就是自己的了,并不知道他们有重要事情还是需要偷偷向文瑶汇报的。
“王爷,您……”
“好了,别废话了,否则就本王亲自去做。不过是个贱婢,本王不信还弄不死她了。”慕容盛新一副痞痞的纨绔相,心里想着把守心喜欢的女人杀了,他应该就能多看他两眼了。
慕容盛新对自己的皮相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父亲是慕容晏,母亲是文瑶,二人的模样都没的说,他这模样也是十分潇洒俊逸。若是,收起那副纨绔相,便会更好许多。
“王爷,主子,用不了多久您就要和郑家小姐大婚了,您,您还是……”随从都要哭了。
“闭嘴!”慕容盛新最讨厌提他和郑姝媛的婚事儿了,他喝止随从的话,恶狠狠的说:“不许再提这件事,否则本王阉了你。”
随从终于不再说话了,只得听从他的吩咐去做事。可这事儿太难了,那‘福姑娘’也是寻亲王府的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女侍卫来这。这让他们怎么做?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可就是大事件。不行,这事儿还是得想禀告皇后娘娘才行。
慕容盛新并不知道,当晚这件事就被传入了文皇后的耳朵!
而此时此刻,守福正拉着守心追问:“你刚刚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呵呵,没,没什么。师姐这是要做什么去?”守心自然不可能告诉守福真相,要知道自己把她当作挡箭牌还得了?
“哼,没什么最好。你说你还真是能耐,竟还能和那逍遥王扯到一起去,我告诉你,那可是主子的敌人,你别吃里爬外。”就算是不知道守心怎么回事儿,守福还是对着她一顿破口大骂。
守心翻了个白眼,没有计较,毕竟是自己利用人家在先!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安分,仗着主子和师傅对你好,你就无法无天!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你不过和我一样,如今都做明卫的,你别不识好歹的给主子惹麻烦!”守福说的那是一个口沫横飞,那妒恨的表情似是守心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守心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守福这到底是为的哪般?什么吃里爬外,什么不识好歹?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了?
“守心,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吗?我可是你师姐,管教你是应该的。”守福见守心不说话,便怕她去弈寻那里告状。她刚刚那几句骂的是痛快了,可她根本就没立场,她不是迎竹,就算是师姐,也没权利管教主子和师傅最疼爱的守心。
“是,师姐说的是!”守心只得应下来,忽然觉得,招惹守福和被慕容盛新缠上都是一样的折磨人。
“哼!”守福冷哼了一声,扭头出了府。至于去做什么,她可从来都不会和守心交代。
守心耸耸肩,十分无奈,那只小兔子花灯也只好给守福拿走了,就算是拿她做挡箭牌的酬劳吧!
次日一大早,文香婷就悄无声息的回府了。
虽说她自己悄无声息的,可府里却人尽皆知,心里头把她笑话的不行。原本文香婷在这府上就没有实权,如今更是连那些个妾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文香婷越发的愤恨,回文家这段时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被文大夫人臭骂了一顿,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和文大夫人也大闹了一场。之后文坤知晓事情的真相,但他刚开始并没有处罚文大夫人,只是把她给臭骂了一顿。
说到底,她文香婷是不得宠的庶女。文坤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儿过。
可渐渐的,皇城之中议论声四起,为了文家的名声,文坤不得不有所作为。但是,文坤心里是憋了一口气的,他堂堂文家大爷,竟然也需要向一个病秧子赔笑脸了?
所以,文香婷回寻亲王府之前,文坤对文香婷又是一顿臭骂,让她回去之后安分一点儿,不要再丢文家的脸。
文香婷麻木的听着这些警告,心里冷笑连连,她一点儿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错的无非是没投个好胎,生成爹娘疼爱的嫡女。而她的姨娘,身份低微不说,也越来越不得文坤宠爱。若不是还有个嫁给寻亲王的女儿,文坤都差点儿忘记府上还有这号人了。
文香婷心里也有些怨,怨她母亲生下了她,又不能给她一个高贵的身份。所以这段时间在文府,文香婷和其生母也不冷不热的。
文香婷不是个傻的,亲爹亲娘都指望不上,她想了想,现在能靠的也就只有文瑶了。否则以她目前这种状态,早晚连寻亲王妃的位置都保不住。
回府之后,文香婷略作梳洗打扮,把自己弄得看起来憔悴许多,然后便往弈寻的寻园去了。
去寻园,文香婷是有些胆颤的,但她今日必须得去。
文香婷走近弈寻的书房,便看到守心在门口立着,不由冷哼了一声。
守心看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哼的!但是,规矩还要守的,她给文香婷行了个拱手礼:“见过婷妃。”
“王爷呢?”在守心面前,文香婷还端着王妃的架子。
“在里面,婷妃娘娘找王爷有事儿?”
“怎么?本妃有没有事还需要向你禀告?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龌龊事儿,哼!”文香婷鄙视的看着守心,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婷妃娘娘,你别血口喷人!”守心有些恼了,这个文香婷是疯狗吗?怎么才回来就乱咬人。
“本妃怎么血口喷人了,你别以为你和潘夫人的事情本妃不知道。”
“我和潘夫人什么事儿?”守心无语了。
“你少装模作样,现在整个皇城都知道你羽侍卫和王府的潘夫人不清不白……”文香婷压低了声音,从始至终,她虽然和守心吵,却也没敢说太大声音,生怕弈寻听到觉得她惹是生非。可她觉得自己在府中最大的敌人就是潘迎竹,而守心和她走的近,又传出那样的话来,她不可能淡定的什么都不说。
“够了!”弈寻耳力非凡,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声暴喝让文香婷惊得差点没摔到在地。“婷妃来本王这里就是为了吵架吗?”
弈寻的声音说不出的冷漠,让文香婷的心里一阵子的发寒。她暗骂自己,现在还不是追究那件事的时候,应该先讨好弈寻才是。于是,她直接在书房门外跪了下来:“妾身知错,请王爷息怒。”
弈寻没有马上说什么,小金子从里面把门打了开来,弈寻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文香婷。
文香婷心里有些害怕,却还硬着头皮道:“王爷,妾身是来给王爷赔不是的。妾身知错了,这次在娘家反省多日,还请王爷原谅妾身,妾身那日也是一时失手,实在是那贱婢自己生了病,完全不管妾身的事儿啊!”说着,文香婷竟哭了出来,她跪在那里,拿着丝帕的手不时擦拭眼角,真可谓是梨花带雨,只是,弈寻看着直觉恶心。
“本王看起根本没有反省,否则何以一回府就和本王的近卫吵架,还语出无状?别忘了,这是本王的人。”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呢!何况是弈寻这么宠爱的羽侍卫,文香婷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王爷……”文香婷真是没想到自己的话都被弈寻给听了去,顿时后悔不已,但现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攀扯守心和迎竹了。“不是妾身要和一个侍卫一般见识,实在是羽侍卫和潘夫人不清不楚,现在这件事情都在皇城传遍了,也只有王爷还蒙在鼓里呢!”
“你闭嘴!”不等弈寻说话,守心就大喝一声。“婷妃,你别含血喷人,我和潘夫人清清白白,每次去找潘夫人都是奉了王爷的命令的!”
文香婷被守心吓了一跳,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守心:“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妃大呼小叫?”
“我嗓门大了点儿而已,是婷妃你太过大惊小怪了吧!”守心一点儿都不怕她,她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名誉寻亲王妃,弈寻可是丁点儿都不把她当回事儿呢!
“你,大胆!王爷,你看看他……”文香婷呵斥之后,猛地想起刚刚弈寻说的话,便忙收了厉色,可怜兮兮的丢弈寻告状。
只是,她刚刚那恶狠狠的表情都被弈寻看在眼中,这会儿再装模作样已经晚了。
“本王一直看着呢!羽侍卫说的对,她去找潘夫人都是本王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