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我今儿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该怎么做你好好考虑考虑。三日后,我和他爹就给你们办个简单的仪式。你放心,你现在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的。”司马瑾贤他娘一副为了羽心考虑的样子,不管羽心到底愿不愿意,她都决定下来。而且,她认为,她能给羽心三天时间做好准备,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原本,她是打算今儿来告诉一声,明儿就办的。可看羽心坚决的态度,她改变了主意,给羽心多些时间考虑,以免到时候大家都弄得不愉快。
说罢,司马瑾贤他娘就往外走,可到了门口,她又转头警告羽心:“别打逃走的主意,你还没那个能耐,哼!”
羽心整个人都通体发冷,心中恨意蔓延……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羽心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恨过,恨自己不如人,恨司马瑾贤一家子不把她当人看。半点儿自尊都不给她,她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让这些人不人,鬼不鬼,仙不仙,魔不魔的东西付出惨痛的代价。
气愤不已的羽心牟着一股子劲儿,暗暗决定,若司马瑾贤他娘他们若是真的那么做了,她拼着不要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她吩咐婢女做些食物送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刚刚用过早饭。
婢女虽然觉得奇怪,但羽心本身食量就大的惊人,她也就按照吩咐去做了。前尘不在的这些日子,羽心没有草药补充,不知不觉中吃的食物就越发的多了,今日更是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牛,她要化恨意为食欲。好在,她吃多少也不怎么长肉,否则非得成为一只圆滚滚的兔子不可。
按照羽心要求,很快食物就送了上来,摆的满满的一桌子。羽心打发婢女离开后,就开始泄愤一样的吃东西。这些食物吃下去,虽然也有少量的杂质以粪便的形势排出来,但更多的是能转换为能量。修炼这么许久的羽心,已经能很好的掌握这个技能了。
然而,一次也不能毫无下限的吃下去,否则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比食物更好的能量就是吸收灵气和清晨的那缕曙光,然而此地灵气稀薄,除却上次凡尼上仙为自己引灵气被羽心占了个便宜之后,羽心就再也没吸收过那么多的灵气了。想来,人界的灵气定然不多!
一桌子食物羽心以最快的速度吃光,肚子就圆滚滚的了。这是有史以来,羽心一次性吃的食物最多的一次。而刚刚气闷的心情,也因为这一桌子的食物,舒缓了许多。羽心觉得自己找到了发泄的办法,好在吃东西能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变好,否则,那一肚子的气,她也打不过司马瑾贤他们一家三口,憋闷下去她非要憋死自己不可。
婢女来收拾桌子的时候,看羽心的目光更加的畏惧了。其实她每日来此后羽心,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什么时候羽心一个不高兴,把她也当作食物给吃掉了。
羽心现在是一只兔子不假,可羽心不止吃白菜、胡萝卜,各种肉类除了兔子肉以外,她也是很喜欢吃的。
所以婢女越发的小心翼翼,就连拾掇碗盘都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羽心也能看出她的心思,于是让自己尽量显得和蔼一些:“你不用怕,我虽然吃肉,但也不会去吃人的。”
“啊……”婢女手一抖,手中的盘子就掉在了地上。她连忙下跪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兔奶奶饶命!”
羽心整张兔子脸都黑了,她咋就成了兔奶奶了。“我有那么老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婢女整个人都在发抖,吓得不轻。
“行了行了,不过是个盘子,就算你都打碎了也没关系,起来吧!”
“谢……”婢女不知道该管羽心叫什么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来来来,坐下咱俩聊聊。”羽心在桌子边儿一坐,翘着二郎腿,还一晃一晃的。
“这,这,奴婢不敢!”
“有啥不敢的,这里也就你伺候我,我要把你弄伤了,弄残了谁还敢来?所以你就安心吧!”
听羽心这么说,婢女心里稍定。当初司马瑾贤选人来此后羽心,可是在他们这些婢女之中千挑万选的,要求绝对忠诚,要求胆大心细,要求嘴巴够严,不可随意议论主子们的事情。
当初众婢女见要求这么严格,以为太子是给未来太子妃挑选婢女呢!一个个都牟足了劲儿好好表现。她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能来伺候羽心的,当时得知她要伺候的是只兔子,她心里委屈极了。可当她第一次听到兔子能口出人言,简直震惊的不要不要的。而且太子也说了,她的月银翻倍,只有此后好兔子,以后赏赐少不了。但相对的也不能说出任何关于兔子的事情。否则……
并且,她也被司马瑾贤喂了毒药。和给羽心、守势、慕容盛威下毒不同,司马瑾贤是光明正大给她灌的毒药,就是确保她能保守秘密。
而此婢女胆子也的确大一些,否则这段日子早就被羽心给吓死了。
“你是哪儿的人啊?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什么时候来太子宫当差的啊?”羽心觉得自己也是够无聊,竟然问了人间姑娘这么多私人的话题。
“奴,奴婢是西关人,家中有弟妹。因家里负担重,才被卖进太子宫当差的。”大多做奴才的,几乎都有这么一条贫苦且坚信的路。
至于什么西关,羽心不知道,想来是北丘国的一个地名。“西关距皇都远吗?”
婢女点头:“很远,那年西关闹灾荒,奴婢随爹娘逃荒至此。”提起那段岁月,婢女脸上还有痛苦的深色,那些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西关死尸遍布。他们一家也是活不下去了,才把她给卖了。好在她够机灵懂事,几经转手,被太子宫的管事选中进太子宫做婢女。其实,那时候她不过八九岁,可那段记忆太深刻了。直到现在想来还惶惶不安!
看着面前的婢女,羽心忽然觉得,自己比她好太多了。穿越过来,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就算是当初出岛随同奕寻出任务也只是累一些,饿了还是有干粮吃的。
“兔……兔,你是,是妖精吗?”婢女本来是想叫兔奶奶的,可想到刚刚羽心不高兴,憋了半天只叫出口了兔兔。
“你觉得我是妖精吗?”羽心也不恼,非常随和的反问。
婢女忐忑的点头,要不是妖精,这么小的一只兔子怎么可能吃这么多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妖精,我和你说,我以前也是人,你信吗?”
婢女要哭了,她其实是不信的,可她不敢说。但要是撒谎被兔子看出来,会不会被弄死啊?
“好了好了,看你吓得。我都说我不吃人了。人肉的味道太腥,我不喜欢。”为了让婢女相信自己,羽心如是说道。
婢女却又被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问:“你,你以前吃过人?”
“呃……没有,听别人说的。”
“呼……那就好!”婢女显然松了一口气,这次似乎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身子没在发抖了。
“诶,我问你啊,你知道太子宫有多少女人吗?我的意思是,太子有多少个侍妾?”羽心知道司马瑾贤没去正妃和侧妃,但侍妾倒是不少。见婢女已经适应了和她说话,便开始问正事儿。
“这,应该是十二个。”婢女想了想回答道。
“哦,那有哪个姑娘是太子特别喜欢的?”
这次,婢女想的时间更长,但是却摇头。“太子殿下没有特别喜欢哪个姑娘,都是雨露均沾。”说道这里,婢女脸微微有些发红。
“这样啊!”羽心觉得可惜,现在司马瑾贤不知道抽什么疯了,竟然盯上她,她不过是想找个女人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自己成功脱身。可没想到这司马瑾贤竟然玩起雨露均沾这一套,这让她怎么办?
羽心想了想又问道:“这十二个姑娘,有谁长得最可爱?”
“清清姑娘。”
“清清姑娘,好,我知道了。”既然司马瑾贤没有特别喜欢的,她就帮忙打造一个他特别喜欢的好了。“谢谢你啊!”羽心拿出司马瑾贤给的珍珠,随意拿出一颗赏赐给了婢女。
婢女一见,眼睛就是一亮,连忙道谢。
而她刚刚和羽心说的,也不过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没想到,竟然能得到这么好的赏赐。
当然,从羽心这里离开,婢女还是去见了司马瑾贤,并且把二人之间的谈话,一次不差的告诉给了司马瑾贤。
司马瑾贤并不明白羽心为什么要问这些,便去找他娘,把羽心所问的话一股脑的说给他娘听。
他娘不由冷笑两声:“呵呵,还说不想嫁给我儿,不想嫁给我儿,打听太子宫的侍妾做什么?”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司马瑾贤不太明白。
“傻孩子,尉迟羽心问那些女人,还不是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