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灵这一句不是故意的,真是要把人给气死啊!她不是故意的,就小小年纪没成婚和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能怀上孩子了?
“皇上,皇后娘娘息怒!要不把我们的婚期提前?”司马瑾贤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想了个十分好的主意。
可这个主意,西武帝和端禧皇后又不是没想过。他们很想弄清楚小兔子的事情,可却不能因此就让怡灵和整个西离国沦为笑柄啊。
端禧皇后顺势把羽心抱进怀里,一下下顺着她的毛,然后道:“刚刚御医说,怡灵这身子已有一个多月,就算现在择个最近的日子可也来不及啊。”
怡灵和司马瑾贤也在心里面算,这选个最快的日子一个月左右就成婚,再加上赶路回到北丘国,怎么也要两个月,等到的时候,怡灵的肚子已经五个月,是怎么都遮不住了。接下去,还有生产,总不能怡灵嫁过去没几个月就生孩子,到时候不什么都露馅了吗?
“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司马瑾贤很想赶快会北丘国,他在这里虽然惬意,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他总担心羽心被她家人给拐走。而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其实,西武帝和端禧皇后也觉得,应该早早把怡灵这个惹事儿精给嫁出去。可是,这小兔子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西武帝和端禧皇后这次很生气,但却没有和上次一样直接找司马瑾贤的麻烦。毕竟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羽心在端禧皇后舒服的,温暖的,香香的怀里差点儿睡着了,奈何,没多久司马瑾贤就要出宫了。端禧皇后依依不舍的把羽心放在地上,让她自己蹦达回去。
羽心可谓是一步三回头,弄得端禧皇后眼泪汪汪的,西武帝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羽心,简直有种生死离别的既视感。
旁边怡灵看在眼里,坏笑一声:“母后这么喜欢这只小兔子,司马太子,不如把这只小兔子送给母后吧!”
一瞬间大家都震惊了!
紧接着,端禧皇后满怀期待的看着司马瑾贤。
司马瑾贤狠狠的瞪怡灵,然后笑道:“不过一只小兔子,送给皇后娘娘实在拿不出手。何况,这小兔子跟着本太子许多年,兔子虽然不如狗那般忠诚,但它根本就离不开本太子。弄不好就要绝食的!”
端禧皇后一听,忙摆手:“怎么好夺人所爱,司马太子对这小兔子这么好,本宫肯定比不过,怡灵不要随便开玩笑。”
“呵呵,本太子告退!”司马瑾贤抱着羽心,飞速的出了宫,生怕再有什么岔子。
司马瑾贤离开之后,西武帝让端禧皇后先回内室休息,把怡灵叫到跟前。
怡灵很害怕,以为西武帝要骂她呢!奈何,西武帝却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怡灵,朕错了,当初朕应该好好教导你的,可惜,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朕的错。”
“什么?”怡灵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堂堂西武帝会说自己错了?在开玩笑吗?
“怡灵,再怎么说,你也是朕的亲生女儿。你小时候,朕不应该不管不问,以至于你犯下了今日这样的错误。其实,让你提前出嫁,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可真要是这样做了,平时还不会有什么,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就会有人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它将会称为你一生的污点。”
怡灵被西武帝这样的话感动的泪如雨下,这次是真的想哭。“父皇,您没错,您政事繁忙,是怡灵不懂事。可是,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想办法瞒住就是了。”
“怡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人专门盯着别人的短处,就算是短时间内部被人知,但早晚都会露出端倪。司马太子虽然是北丘国的太子,但北丘国有许多皇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嫁给了司马瑾贤,日后你也成了他们对付的对象。人言可畏,到时候不用真刀真枪的伤害你,就是那些言语也足以让你万劫不复啊!”
西武帝的话吓坏了怡灵,她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其实,她前两日就发现自己似乎有身孕了,也不敢找大夫查看。自己也没有注意,她思考了两日,觉得还是让父皇母后知道这件事,也好为自己做主。挨骂肯定是会挨的,但总比自己孤军奋战的好。
果然,西武帝和端禧皇后这不为自己想办法呢嘛!
可是,没想到他们也没有尽善尽美的办法,她有些慌了,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快和司马瑾贤发生关系了。
但事实是没有早知道,她所种下的因,会结出让她难以承受的苦果。
“好了,事已至此,朕也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不要再和其他人说,包括你的外公,知道吗?你母妃那里,朕也会派人叮嘱的。少一个人知道,你就少一分危险。”
“父皇,怡灵知道了。”怡灵今日深切的感受到了父爱,她心里渴望已久的父爱。她很开心,很幸福。如果,眼前没有这些闹心事儿的话。
这事儿过去了几日,除了提前出嫁之外,也想不到任何的好办法。所以,怡灵只能提前出嫁。
当日,钦天监鉴正匆忙入宫,说是天有异象,赐下良辰吉日,请公主在半个月后出嫁。这样能保北丘国和西离国永世太平。
西武帝无奈的和群臣宣布,半月之后怡灵公主出嫁。
然后宫里鸡飞狗跳起来,开始给怡灵公主准备嫁妆。
端禧皇后按照公主的规制给怡灵准备嫁妆,一丝一毫都不肯差。丽嫔虽然被禁足了,但也得到了消息,热火朝天的为女儿张罗,还捎信回去给翟茂,说让他也出一份嫁妆,不能让怡灵嫁得太寒酸。
翟茂一口答应,然后竟准备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总之,比丽嫔期许的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其实,翟茂也没有办法,现在的翟家不比当年,家底子越来越薄,能拿出来的不多了。
司马瑾贤则开始欢天喜地起来,终于能回去了,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盘,他才能安心。他问羽心:“就要回去了,你开心不开心啊?”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羽心不舍的很,离开这里,和亲人就离得更远了。好在奕寻会以张议的身份跟在她不远处,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你和本太子回北丘国之后,就能出这个笼子了啊。”
“哦,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件事值得开心了。”
“别这样,等回去之后,本太子把你的院子给你扩建一下,让你住的更舒服些。你要什么,本太子就给你买什么怎么样?”
“好!”羽心一口答应下来,她这么郁闷,让司马瑾贤出点儿血也是应该的。
司马瑾贤也让人开始清点聘礼,在出嫁前三日进宫送聘礼。只不过,有之前奕寻送聘礼的对比,司马瑾贤的聘礼真是有些上不得抬面了。正个西离国,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宫里的丽嫔和怡灵难免也听到闲言碎语。他们只觉得没面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怡灵现在每天吐的天昏地暗,她难受了,身边的人也别想好受。她想要打人,那些奴才们就逃,她索性不打了,变着法的开始折磨人。
以往,每日早晚会有洒扫的奴才打扫,现在,她让人早中晚都要打扫,一日打扫三遍,整个寝宫不能有半点儿灰尘。打扫过后,她要亲自检查。往往合格了,她也说不合格,然后让人取戒尺打手板!
她这可不是虐待奴才,而是奴才做事做不好,她合理惩罚。
除此之外,水太冷了太热了都会被打手板,饭菜也总是咸了淡了的,让她不满意。
一时间整个宫里都知道怡灵又开始折磨人了,所有人都开始同情在怡灵宫中当差的奴才们。
西武帝听到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端禧皇后温柔的给他按摩,然后劝道:“也许是孕期反映吧!心情总会差一些,本宫再多拨一些宫女过去,为那些奴才分担点儿。”
“算了,那岂不是多些人受罪,怡灵啊,性子怎么就养成了这样呢!”
“嫁人后总会收敛的。”
“朕怕她嫁人后会不好过啊!那司马太子可不是个好性子,你别看他当面对怡灵很好,日后他绝不会由着怡灵的性子来。”
“怡灵是咱们西离国的公主,他总归不会欺负怡灵。若只是管着一些,倒也没什么。怡灵确实需要人好好管教一番,我不适合去管她,这身子也不争气。你也没时间,就只能靠司马太子了。”
“但愿如此吧!我总觉得这个司马太子不是良善之人。”
“是呢!你看那好好的兔子,就被他关起来了。还说什么不肯送给我。”端禧皇后提起这个,就十分的不高兴。
“这兔子有灵性,他怎么舍得。”
“我倒不是因为这兔子有灵性就喜欢她,我只是对她莫名的有亲切感。”
“这个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惜钦天监鉴正什么都算不出来,唉。”夫妻俩小声的说着话,没有外人在,他们就如同普通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