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尼上仙觉得舍不得,倒不是舍不得这把刀,而是舍不得把刀给羽心。
刚想趁着羽心不注意去找景镇抢回来,就见景镇胳膊一挥。那把刀也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凡尼上仙怔怔的看着景镇的胳膊,好一会儿才问出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不止是羽心,就是这跟在他们身边的随从也能随随便便的让东西凭空消失?他们凭什么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机缘?得到了什么法宝?难道真如贤儿所说,羽心的气运太好?
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是否和羽心做对就会倒霉?
凡尼上仙开始回想起来,似乎只要和羽心对上,他就没逃到过好处,一直在倒霉,一直在失败,一直在失去。现在,连宝贝儿子都给失去了。
“呵呵!”景镇只是笑,怎么可能告诉凡尼上仙隐灵空间的事情呢?
而刚刚他一挥,不过是前尘用了短暂的障眼法,趁着凡尼上仙还没发现,直接就把大刀给收入到了空间之中。
既然刀没了,凡尼上仙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羽心和诡姬身上。
这不过一会儿功夫没注意,诡姬已经被羽心的丝带给缠住了。那丝带又长长了许多,把诡姬从头捆到脚,现在就像是一个蚕蛹一样,在地上蠕动。
“夫人,我觉得这形象挺适合你呢!很好看。”
诡姬气的想叫,下一刻嘴巴那儿也被丝带给绕了过来,她竟连发生都不能。全身的巨力也没地方使,因为那丝带怎么挣都挣不断,反而越来越紧。
渐渐的,她开始感觉到痛苦,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被紧紧的捆着,她快要窒息了。
凡尼上仙也发现了诡姬的痛苦,马上叫停:“尉迟羽心,你放了我夫人,你已经赢了。之前说好的,只是点到为止,不伤及性命的。”
“哦,那好吧,这么快啊,我都还没玩够呢!”羽心似乎很一眼的样子,不过却没收了丝带。
凡尼上仙急了:“你快把这东西给收起来啊。”
“好吧,别着急啊,我这就收起来。”于是羽心开始慢慢悠悠的收她的丝带,没办法,她的小爪子不分瓣,不灵活呢!“夫人,你配合一点儿,丝带被你压到了,解不开。”
“尉迟羽心,你是故意的吧?刚刚缠住她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轻松?”
“哦,刚刚是在缠人,现在是在解救。我只学会了缠人,还没练好这解救呢,嘿嘿嘿!”羽心这么说了,凡尼上仙不相信也没办法。
凡尼上仙只好咬着牙帮忙,真怕再慢一点儿,诡姬被勒死了。
不过,羽心自有分寸,让诡姬受苦的同时,也不会让她死掉。
之前诡姬说的没错,她还真不敢杀了她。有时候让他们憋屈是一回事儿,要是出了人命,不知道凡尼上仙到底会失控做出什么事情来。
羽心在一旁给凡尼上仙打下手,让凡尼上仙一点点的解救诡姬。然后再默默的把丝带给收起来。只见刚刚解开的丝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短,有许多法宝的凡尼上仙都忍不住对这丝带垂涎三尺。若不是自己还被羽心威胁着,他真想明抢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羽心:“这东西,是人界之物?”
“当然是了,上仙觉得我会有仙界的东西?恐怕,也就只有上仙这种层次的人,才能用得上那些了。”
凡尼上仙听了不由得感叹,看来人界也是有好东西的。
可算是把诡姬给解救出来,她正如羽心所料的那样,已经昏了过去,而且身上一圈圈的青紫,看起来尤为吓人。
凡尼上仙心疼的不行,看羽心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羽心一脸无辜的对他道:“上仙,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会害怕的。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赖我啊,是你夫人非要和我打的,她那么强悍,我也是很努力才险胜的。”
这种话最是气人,凡尼上仙抱起诡姬就走,他真怕自己也控制不住和羽心打起来。同时心里也埋怨着诡姬,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和羽心打,现在可好了,把自己弄成了这幅德行。但是,羽心还真是让他觉得越来越可怕了。
他必须得找出对付羽心的办法,否则她早晚是个祸害。
“上仙慢走,我就不送了哈!”羽心对这凡尼上仙很亲切的挥手,仿佛是不舍得他离开的老朋友一样。
凡尼上仙走的更快了,简直是脚不沾地。
“哈,哈哈哈……”景镇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羽心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去找掌柜的送补偿的银子。刚刚只顾着气凡尼上仙,忘记和他要银子了。
“你啊!”前尘已经把隐灵空间的奕寻给带了出来,他们没看见情况,但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再加上看刚刚景镇笑的那副模样,他们便知道羽心又把凡尼上仙气的不轻。
“哈哈,你们出来了,我给你们讲啊……巴拉巴拉!”羽心把刚刚的情况绘声绘色的给描述了一遍,听得奕寻和前尘也忍俊不禁。
他们都无视了角落里的慕容盛威,只见慕容盛威看他们的目光恐惧更甚。
之前的恐惧,只是因为看到他们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现在看到了羽心整人、气人的样子,他更加恐惧,生怕下一个就是被羽心戏弄的对象。
他觉得自己以前怎么就那么不开眼,要去招惹尉迟羽心呢!
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现在只是被他们绑起来丢在这里罢了,而不是用那种奇怪的丝带来捆。
诡姬的惨状他看在眼中,他觉得,如果自己也被那样对待,是绝对没有性命了。尽管自己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害怕自己会死。因为,他如果再死一次,可就是真的死。甚至会灰飞烟灭,连魂魄都不剩。
过了一日,奕寻才带着羽心连夜离开客栈。兜兜转转半晌,把已经确认没有问题的信拿回宅子给司马瑾贤。
此时,司马瑾贤已经睡熟。
羽心又起了捉弄的心思,让奕寻留在门外,她自己悄无声息的进了门。
“司马瑾贤……司马瑾贤……”羽心的声音刻意的压低,还十分阴森,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尤为诡异。
司马瑾贤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继续睡。
“司马瑾贤,你做了坏事,下辈子要变猪变狗。要是你再继续作恶,变得连猪狗都不如,否则猪狗也是会生气的。”
羽心这样说,外面的奕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的小兔兔真的是越来越贪玩,越来越可爱了呢!
羽心把这段话又说了两遍,司马瑾贤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我不要变猪狗!”司马瑾贤眯着眼睛,漆黑的一片之中,只有一团白白的小东西在自己面前。
“哦嗬嗬嗬,那就好努力做好事儿,知道吗?”
“羽心,是你吗?”
羽心没想到,自己都这样努力改变自己的声音了,司马瑾贤还是听出来了,顿时感觉有点儿无趣。
“你怎么知道是我。”
“羽心,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司马瑾贤悠悠道。
“哼,真是不讨喜,我可不想化成灰。”羽心不高兴了。
“羽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让你化成灰。这不是只是一个比喻吗?”
“哼!”羽心还是不高兴,也不理睬司马瑾贤的解释。
“羽心,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想到有这种可能,司马瑾贤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奕寻适时的进门,打破司马瑾贤的幻想。“我们是来给你送信的。”
“哦!”司马瑾贤爬起来,点燃床边的烛火,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
奕寻把信给他递过去,然后抱起羽心,温柔的摸摸她头上柔软的绒毛。当着司马瑾贤的面儿,好不掩饰的秀恩爱。
司马瑾贤觉得自己的心如被拉扯般的痛,虽然每次看到他们这样都会痛,但他依旧习惯不了。
低头,拆信,掩饰自己的懦弱。
先是看了凡尼上仙的信,然后又去拆艳儿的。
只见艳儿心中写到:“殿下,转眼你离开就已经几月。艳儿很是思念,鹤儿也时常会问妾身爹爹去了哪里,就连小萱儿也会记挂你。太子宫一切安好,请殿下放心,艳儿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打理太子宫,让殿下无后顾之忧。上仙很记挂你,请了夫人回来一起想办法,相信不日你就会回来与我们团聚。”
虽说是这么写,但艳儿依旧不怕被羽心看到。毕竟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她这身份,名面上写这样的信也无可厚非。
果然,羽心看了也无所谓,原封不动的把信都给送来了。
羽心丝毫没有窥探人家隐私的愧疚感,没办法,凡尼上仙他们一家子都奸诈的很,这信他们必须的看一遍,好好检查一番才能给司马瑾贤送来。
“你若是想回信就写出来,我会给你转交。至于合作的事情,你不用再劝。”羽心见他看完了信,便道。
“怎么?”
“因为你全也是白劝。”
“是吗?爹他不听我的吗?”
“你也看到了,你爹根本在回避这个事情,信上连一个字都没提到。”
司马瑾贤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他在爹娘眼里都是贪玩,他们虽然很宠自己,却从来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只有自己胡闹,非要什么的时候,他们才不得不给自己。像这种大事情,他们似乎真的不会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