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瑾贤怒目而视,这么久以来奕寻的确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他。
“你以为本太子不敢?本太子看你是忘记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光是把你关进柴房,你根本不长记性。”奕寻讨厌司马瑾贤许久了,这家伙就像是个苍蝇一样,不停的在羽心周围转。
尤其羽心在太子宫那段时间,奕寻都想直接把他杀了。
奕寻也是够隐忍的了,因为凡尼上仙忍了司马瑾贤这么久,若不是为了大局,司马瑾贤的坟头都该长草了。
奕寻又是几拳下去,司马瑾贤顿时就鼻青脸肿了。他也愤怒至极,直接动手和奕寻打了起来。
可司马瑾贤现在不过是普通凡人的身体,奕寻这个普通凡人可是普通人里面最不普通的。他还手,奕寻就打的更狠了。
刚开始,司马瑾贤还能闪躲还手,只不过没有一次能躲得过,更没有一招能碰到奕寻。
到最后,他已经没有一点儿招架之力,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奕寻也有分寸,不可能真的把他给打死了,所以他没用半点儿内力,就像是普通人打架一样,用拳脚本身的力量。
即便如此,也足以让司马瑾贤哭爹喊娘。他似乎直接就被奕寻给打蒙了,也没看到门外看热闹的羽心。疼的时候就嗷嗷叫了起来,最后还在嗷嗷的哭。
羽心扶额,这司马瑾贤还真是没长大,哭的时候还在喊着爹娘,只是不知道他欺负人、杀人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别人也是有爹娘疼爱的。
奕寻揍了一阵便停了手,实在是怕司马瑾贤太弱,闹出了人命。
停下后,他一伸手,便有暗卫送上一块帕子让他擦手。
没办法,他觉得司马瑾贤这人很脏,不擦擦他心里不舒服。然后道:“以后老实点儿,最重要的是给我记住,尉迟羽心是本太子的太子妃,这辈子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你……哟唔,羽心是我的。”
“司马瑾贤,你还找打?”羽心蹦达过来,“你听清楚了,从始至终我都是南殇国太子慕容奕寻的太子妃,你别异想天开了。”
说完,她看向奕寻。通过刚刚奕寻的发泄,她明白了奕寻心里有多压抑,一直以来他都在她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尽其所能的爱她、宠她、护她。
这样的奕寻让她十分心疼,忍不住出言维护。
奕寻听到她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原本就几近完美的他,笑起来更加帅气逼人,羽心不觉又花痴起来。
而司马瑾贤抬头正看到羽心对着奕寻发花痴的一幕,心里憋屈的要死。“羽心,你别被他的皮囊所迷惑,他不过是个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
“你有病吧,你说他是小白脸?”羽心觉得司马瑾贤是真的疯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他就是。”
“随你怎么说。”有了羽心刚刚承认是他太子妃的那句话,奕寻已经心情舒畅的只想笑了。
“那好吧,随他怎么说。”想要反驳的羽心也不管了,只是继续花痴,她被奕寻抱起来,更加近距离的看着奕寻的五官,心跳不争气的加快了许多。
“走,我们回去,不理他。”奕寻抱着羽心,身心舒畅的离开了。
剩下司马瑾贤骂骂咧咧都没有人管,现在浑身是伤的他已经没力气打砸了,又过了一会儿,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暗卫上前帮他的伤口上药,虽然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这个人不能死呢!
他们做暗卫的平常都是杀人,这会儿做这种事情觉得很是不开心,所以包扎的时候下手很重。司马瑾贤又受到了不伤及性命,却异常疼痛的酷刑。
几人都以为,通过这顿打,司马瑾贤会老实许多。没想到第二天他伤势刚刚好了一些,就又闹了起来,甚至比昨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禀告之后,奕寻和羽心都皱眉:“他这是真疯了?不怕被揍?”
“昨天哭喊的那么惨,他不可能不怕被揍啊!”
“是不是被关的太久了?”自从司马瑾贤杀了翠兰之后,就一直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面,一天都没有出来放风过,到现在也已经时日不短了。
“我去给他把把脉?”
“找个大夫去吧,你离他远点儿。”
“好,听你的。”
“你从昨晚开始怎么就这么听话了?”奕寻捏了捏羽心的耳朵,略有疑惑。
“我有很听话吗?我一直是这样的啊!”
“呵呵,你确定。”
“怎么?我听话你不高兴了?”羽心瞪眼。
“不是不是,我当然高兴了。只是略有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
两人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下面跪着的暗卫都要哭了,他还在这儿呢,主子们能不能体谅一下没谈过恋爱的人的感受啊。那边还有一个一直作死的司马瑾贤呢!
稍晚一些的时候,去请了一个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司马瑾贤已经被制服,嘴巴被塞上破布,手脚都被困住,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大夫是被蒙着眼睛带来的,然后去给司马瑾贤诊脉。
半晌,大夫说:“病人情绪不稳定,心中郁结,长此以往下去会有失心疯的可能。”
“哟,还真是要疯了?”羽心完全没想到是会这样,司马瑾贤这种人内心应该是相当强大的!
让大夫给开了药,付了诊金后把人送走。
奕寻又专门挑选出来一个可靠的小厮来照顾司马瑾贤,让他小心这点儿,千万不能让人死掉。
几人离开的时候,司马瑾贤依旧被绑着,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因为司马瑾贤的事情,羽心觉得心里烦躁的很,一个个的都不安生。他们来这里处理慕容盛威的事情已经许久了,可到现在除了把魔池毁掉之外,其他的事情一个都没处理好。
奕寻也是略有心烦,但见羽心不开心,他便抱着她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一切有我。”
“奕寻,你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会很累的。”羽心小小的胳膊回抱着他的脖子,心里很疼。
“怎么会呢?我是男人。”
“对,你是男人,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也不用什么都抗在肩上,我们一起分担好不好。你说的,我是你的太子妃,我们共同进退。”
“好。”奕寻点了点羽心的小鼻子,心里越发的暖了。这种有人并肩作战的感觉,是他以前最期盼的。他并不是需要羽心帮他承担多少,只是希望她能在身边。
因为女孩子的矜持,羽心以前很少说这样的话,但经过了这么多风雨,羽心已经不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她决定要把自己的矫情给戒掉,放心大胆的去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
司马瑾贤的事情的确是有够麻烦,汤药喝下去之后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奕寻让人看守着他,带他到院子里去散步,他似乎也并不是很愿意。只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
其实,发呆的时候还很好。因为偶尔他还会大吵大闹,一会儿喊爹喊娘,一会儿又吵着见羽心。
羽心觉得这样很不妥当,于是和奕寻商量:“不如还是我给他诊脉看看吧。”
外面请来的大夫医术不行,她怕有什么毛病是没看出来的,更觉得有可能司马瑾贤是装的。
奕寻好一会儿没说话,他真心不愿意让羽心靠近司马瑾贤。
“奕寻,不过是诊个脉,我不会和他多说什么的。我们总得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羽心小爪子捧住奕寻的一只手,以此来安抚他的内心。
奕寻其实对待羽心有十分强烈的占有欲,一点儿都不愿意她靠近司马瑾贤,更不愿意她和司马瑾贤有交集。不止是司马瑾贤,还有那些对她有心思的男人,但一直以来,奕寻都很少表现出来,他了解羽心,想在最大限度上给羽心她想要的自由。
而他内心的不舒服,一直都是自己默默承担。
羽心性子没那么细腻,若不是上次的事情,她恐怕很难窥探到半点儿奕寻的心思。
现在,知道了这些的她更加会为奕寻考虑,他疼她、宠她、护她,她又合唱不想让他也过的开心呢?
奕寻沉默半晌,重视点了头:“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羽心看了眼奕寻书桌上厚厚的一打信件,还是没有拒绝。
他们来到司马瑾贤的房间,发现里面光秃秃、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再无其他。问了伺候他的小厮才想起来,原来房间内的东西都被他给砸了,也没有去添置新的。
奕寻想了想,直接给司马瑾贤换了个房间。要比他这间房看起来好许多,这算是对病人的优待吧!
司马瑾贤见到羽心很激动,但羽心没有上前,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站着。
等把他重新安置在新房间之后,羽心才上前,奕寻给司马瑾贤的手腕处放了一块帕子。
“你要干什么?”司马瑾贤戒备的询问奕寻
“我给你诊脉。”羽心按住他想要乱动的手,细细诊了起来。
司马瑾贤这下倒是配合的很,一双眼却是黏在羽心身上扯都扯不下来的那种。
奕寻看在眼里,脸色阴沉了几分。
羽心诊脉的时间很长,到后来眉头都纠结了起来,显然司马瑾贤的情况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