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沉霄随手撕下小老头身上的一块衣衫,将长剑包裹起来:“丫头,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啊……”
“可是说了,我怕会引起你的误会……”
“你都没有说,怎么知道会引起我的误会?”
“你这样的一个女子,独自一人住在酒肆里太不安全了……”木沉霄淡然的没有抬首,依旧缠绕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云淡风轻道:“若是你不嫌弃,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反正海澜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子,正在那里嚷着人生地不熟,没有人做伴……”
“你们又不是常住在这里,没有人做伴有什么稀奇……”
“其实我们也不算是暂住……”木沉霄收起手中的长剑,笑意从容:“我们在这里,原本是要做一件事情,可是后来突生枝节,也就无限期的滞留在这里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剑,幽幽道:“其实,若是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有个照应,有个商量的余地。”
“不了……”凤倾城忽然低声回绝道:“一来,我们的确也算不上是十分相熟,就算是如今这件事情,也没有理由让我忽然搬到一个男子的住处去……”
“可是……”
“二来,我自己一个人住的挺好的……”凤倾城淡然一笑:“而且,我并没有住在酒肆中,而是自己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自己一个人清静的很……”
她的拒绝让木沉霄的眼底有着微微的失望之意,却最终无奈低笑道:“也罢,既然你有了自己的住处,就权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只是你自己最近要格外的小心,只怕有些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你这句话就越发的蹊跷了……”凤倾城微一蹙眉:“我一穷二白,身无分文,纵然是有着几分姿色,只怕也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不值得什么人为了我而大动干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的笃定,我会有大麻烦?”
木沉霄略一挑眉,唇瓣勾出一抹浅笑,扛起了包的严实的长剑,率先走去。
“我也还是那句话,以后你会知道……”
……
木沉霄并没有送凤倾城回酒肆,当她拒绝他的提议时,他就知道,自己不可以抓的太紧。
凤倾城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她刻意的保护自己的时候,更加明显。
他怕欲速则不达,所以必须放手凤倾城,给予她和自己一定的空间。
说到底,他需要如今的凤倾城重新的接受自己,重新的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这一次的她与以前的她虽然同为一人,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一年前,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表示过什么,一切似乎就是那么顺理成章的发展了。
而如今,他要履行一个男人的职责,将自己的女人给追回来。
或者,这是上天对于他的一种惩罚,惩罚他在他们初始的时候,是那样的对待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