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几步,白日看见街对面正有一群人走来,他眼睛忽然一亮,道:“嘿,真是冤家路窄了,一年多没见,今天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一边说着,白日便拉着月霜荷走了过去,刚走到那边,那群人便啊的一声站住了,全部的目光都定在了月霜荷身上。
其中更有一人跨步走了出来,叫道:“霜荷小姐?这不是霜荷小姐吗?”
白日横扫那人一眼,见他身材颀长,长得唇红齿白,一脸风流俊俏的样子,心中有些吃味,又扫了扫他身边那个胖少爷,以及身后一群跟班,见他们全部的目光都锁在月霜荷的身上,暗道:我还没找你这个肥猪算帐呢,倒先冒出一个小子来了。
月霜荷此时正挽着白日,神情自若,先朝白日甜甜一笑,然后转头对那英俊青年道:“您是哪位?认识霜荷嘛?”
那俊俏青年有些急了,脸上有些发红,叫道:“霜荷小姐,霜荷,我是周潜啊!你怎么连我都忘了?”
月霜荷的美眸扫视了这周潜一眼,淡淡道:“您认错人了,霜荷的确没有见过你。”
周潜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眼光往边上一掠,似乎这才发现月霜荷正挽着一个人,急道:“霜荷小姐,是不是这个人迫你不认识我的?来,告诉我,我会救你的。”
白日在一旁直翻白眼,心想:这个什么烂人,是不是有妄想症?
月霜荷扫了扫白日,见他白眼连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下微微一笑,往他身上*了一下,淡然道:“不是,他是我的乖乖小情人,我很好,不需要人来救。”
这话一出,那些人全部露出了失望之色,也同时都把目光扫向了白日。
白日心中正在奇怪,那个平时很张狂的肥猪为何不说话?但见众人眼光扫来,嘿嘿一笑,道:“看什么看?你们不是都听见了嘛?我可没拐她。”
周潜恢复了一脸冷静的样子,目光如电,上下打量了白日一下,尤其对他身上的血腥味更是多扫了两眼,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何人门下?”
白日根本不理他,故意将月霜荷搂了过来,笑道:“乖老婆,快点给我从实招来,你从哪边认识了这么多野男人的?本人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给我戴绿帽子了,哼哼!”
月霜荷露出一脸冤枉之色,娇呼道:“霜荷没有啦,这些人霜荷都不认识的,是他们乱认,小情人你最好啦,别理他们,我们走!”
那周潜也是面色一冷,厉声道:“臭小子,你别侮辱霜荷小姐,她可不是那种人!”
白日本来就是调笑的话,目的只是想气气这帮人,但没想到连周潜都帮着讲话,可见的确是认真的,心中一震,开始认真思索起月霜荷的问题来。
按照他自己的经验,这些人肯定至少都见过月霜荷,正如自己当日在有间客栈时也曾见过她一样。想到这里,想起那日在有间客栈中王风对自己的毒打,面色不由一寒,目光扫向了周潜身边的那个胖少爷。
没错,那人正是王风,刚才也就是看到了他,白日才走过来的。
王风见白日目光扫来,身形不安的动了一下,面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白日一呆,这人到底还是不是那天那个不可一世的乾帮少主王风了?虽然外表完全没有变化,但性格似乎变了一个人般,当日他可是飞扬跋扈的很,不由想道:难道他也受过什么刺激了?
周潜见他默不作声,冷笑一声,道:“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哼!胆小如鼠之人怎配得到霜荷!”
白日正在奇怪王风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但见周潜有意挑衅,知道他因为月霜荷的缘故,一把妒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心中自然不惧他,哈哈一笑,道:“这个周什么的,你有本事就把霜荷抢回去了,我随时奉陪,在这边废话一堆有什么意思?”嘿嘿一笑,顺手轻拂了一下月霜荷如绸缎般光滑柔顺的长发。
周潜气的浑身发抖,平时的冷静全无,怒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话音刚落,旁边的王风终于开口说话了,道:“周兄,这种小事让小弟代劳就好了,来,兄弟们上!”
一帮大汉迅速将白日与月霜荷围了起来,大街上原本在旁边围观的人,却飞也似的跑光了。
白日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人就是王风,但却想不出凭他乾帮少爷的身分,为什么还要对这个姓周的如此恭敬。
只见王风走了过来,宛如一堆臃肿的肥肉在移动,冷笑道:“看来这位朋友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竟敢对我们如此放肆。”
白日脑中忽然掠起当日的情景,那时候王风似乎也是用这个作开场白的,一边摇头一边微笑,道:“看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王风一呆,还没说话,白日忽然脸色转寒,眼光一扫,盯着王风,嘴角边慢慢露出一丝冷笑,道:“王风啊王风,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先打起我的主意了。”
王风吃惊的道:“你是谁?”
旁边的周潜也是一脸惊讶,道:“王兄,原来你们是旧识?你不是刚从金都回来吗?怎么会认识这个臭小子的?”
白日仰天一笑,道:“少废话,老子今天谁都不宰也要把你宰了。”他一想起正是王风把自己抓去丢进了那个洞窟中改变了一生,心中便不知是喜还是悲。
一直没说话的月霜荷忽然开口道:“小情人,你确定是他吗?如果真是他以前害过你的话,那就让霜荷帮你把他抓来吧!”话声中竟然暗含怒气,显然她是为了白日动了怒气。
白日一呆,他没想到月霜荷竟然会在此时为他出头,但想一想真要细较起来,整件事情的根由虽然是自己在客栈中射伤了王风,而王风因为白衣少女找自己麻烦,但是如果不是那个白衣女子,估计自己还是可能逃掉的。
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一下,这个帐还真是没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