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看台上人人正坐,均看着风云烈,眼下蒋益正站在一旁朝其禀道:“禀小星君,参加比赛的师傅已经全部到场,请问小星君是否可以开始比赛。”
风云烈道:“今日,我只是观赛者,蒋益不必询问我意见,一切皆由你等自行安排。”
蒋益得令,便传音与场上带领众器傅那位老者。
片刻,老者用全场都可听到的声音道:“午时已至,比赛开始!请题!”
话音方落,一名长胡子男修打由后边缓步上前,奉上一个黑色木匣。
老者并未用手去接,只是口中吟念两句,待得一声开后,一副卷轴破匣而出,在空中缓缓便大,直到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其中内容,方才停止变化。
“九星剑?”温如玉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听其名字似乎是类似剑的法器。
这时老者又接着道:“这便是今次初赛的题目,诸位师傅只需在半月内锻造出一副九星剑便可,半月后我等会根据诸位锻造的九星剑挑选出两位实力最优者,参加两年后的决赛。”
“在此之前,器宗堂内已经替诸位准备好了炼器房,器房内有着锻造此器必须的炼材以及器方还有比赛一些注意事项,诸位若无疑问,现在便可以移步炼器房,在进入器房后还请诸位将玉牌挂至门前,以便我等进行登记。”
这试题出得中规中矩,并未故意刁难,不过大家同样锻造一件法器,想要从百余人中脱颖而出可不易,若是造诣相近,锻造出的法器亦将难以比出好坏,但与此同时这也是最快淘汰大批参赛者的方法,就像在昭然告知众人。
若想取得名额,便拿出全部本事拉开与旁人的差距,这里只需要造诣最高者。
既然试题没可钻的空子,炼器房内也有比赛规则说明,温如玉便不再多问,跟随着人群朝后方炼器房走去。
不得不说器宗堂这边对比赛的准备做得十分周全,一间间炼器房并排而列,周围设有隔绝外界干扰的禁制,房间任选,自然每间器房内摆放的物品都是相同,参赛者只需进去后在门口挂上该本人玉牌,表明房内已经有人。
温如玉随意挑了间空房,在门前挂好玉牌便进屋紧闭上了大门。
她大致的看了看,这炼器房内空间大小正好合适,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好几枚玉简,在桌下放着一口大箱子,箱子内全是炼材,屋子后边是打器石台,打磨的水玉水槽。
这里没有器炉亦没有锻造的器具,毕竟每个师傅都有自己惯用的工具,这些便也不曾准备。
接下来,她不徐不疾先将桌上玉简逐一浏览,除了一枚是比赛规则,剩下三枚全是器方。
但凡炼器师都知晓每一张器方都是独立的,若是将器方上炼材稍有改动,锻造出的法器则会完全不同。
这意味着,在这三张器方中,只有一张是属于“九星剑”,余下两张皆是假的,至于哪一张器方是真的,恐怕还要靠器师自行判断。
在玉简中记录有“九星剑”的详细描述以及图片,温如玉又查看了下箱内炼材,发现器方上所需材料里边各有一份,但是三张器方上的炼材互有交错,一切都在表明锻造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有多余材料一一尝试。
若是选错了器方,那便意味着出局!
顿时,温如玉微弯起唇角,面对挑战目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兴奋之意。
难怪先前出题会如此中规中矩,原来困局藏在这呢,看得出对这次初赛,白玉别院颇为用心啊!
这样一来,自己亦要全力以赴才是。
且不说温如玉在炼器房内斗志如何昂扬,当所有参赛者都入了炼器房,前院又恢复了平静。
观赛台还在,但观赛众修已经全移步至中庭内。
其实炼器本就不似切磋斗法,可以一直旁观,说是观赛其实不过是走个形式,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家族门派几乎都是冲着风云烈而来,都欲与这位小星君打好关系。
只可惜风云烈待所有器师都入了炼器房后,便协同方才行车上四人离开了器宗堂,根本就没打算理会那些世家门派。
白玉别院内,风云烈端坐在前厅主座上,听着文卓灵君与凛月仙子向自己报告梅山浮岛及别院内各种事务。
这里虽说是他别院,但却少有走动,甚至几百年都不曾来过一回。
今日,若非为了这初赛,他也不会百年这么短时日来看一次。
文卓报的大多都是些琐碎之事,就算是有大事,他亦相信文卓的能力,故而听了半个时辰,用手轻轻揉了揉眉间,目中渐渐显露出了一丝不耐。
这时,凛月仙子上前轻声道:“小星君可是倦了,不如稍做休息,让妾身奉上几样您喜爱的小食以及您最喜欢的鸾凤茶,消去些路上疲劳。”
风云烈抬眼,便看到她那张妩媚的笑颜带着丝丝关切,脸颊因为自己的注视还带着一缕红晕。
他知道凛月一直对自己用情至深,但她终究不是他心里那个她,若那人也能这般对待自己那该有多好,只是……
他微垂下眼眸,掩饰住那一瞬的失落,说道:“也好,顺便把何旭与何玥也叫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们了。”
凛月仙子并未让仆役去唤二人,而是亲自前往自己一对儿女所在院落,这会尚未入院,便见一群婢女守在院门口。
婢女们看到她,连忙恭敬上前行礼道:“玉夫人。”
凛月仙子微微颔首,示意她们站起,并问道:“旭儿,玥儿可在里边?”
离她最近一名婢女恭敬道:“回夫人,少爷、小姐正在园中赏鉴宝物。”
说到自己一双儿女,凛月仙子不禁露出点点笑意,“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他们父亲来了,也不知道事情到前厅候着。”
这会话音方落,便见院落里忽然飞出一道粉色身影,眨眼便将她环住,一个甜腻女音在其耳旁撒娇似的叫唤:“娘,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