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虽然有所内乱,但庆王未死,我即便不说,,你必然也明白“百足之虫,虽死犹僵”这个浅显的道理,所以在可能的限度里,皇子们应该还是会以讨好庆王为先,但是无论他们私底下的硝烟多重,动作有多少,明面上他们还是不敢太嚣张的。
而庆燎虽然已经得到了燕国公主的青睐,但他毕竟只是皇子,为了不太出风头,从而代替太子成了靶子,燕雪之与庆燎官方的第一次见面,是精心安排过的英雄救美与一见钟情,那一场婚礼过后,燕雪之更是直接的声称她已经与燕国断绝了关系。
而凭借着这位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他们再与庆城维持一个友好的关系,燕国完全可以左右逢源,择优而帮。
而且,既然燕雪之已经与燕国断绝了所谓的关系,那么从身份上谈起,她就只是一位漂亮了些的平民而已。
也因此,她能给予庆燎的帮助必定有限,所以庆城的处境虽然不佳,但还远远不到要借助联姻的地步。”
神情散漫的颜荞口气同样也是慢悠悠地,她斜靠着桌子闭了眼像是在浅眠,口中却是条条是道地给司徒晏分析着,这些东西自然不是自由散漫的男人所清楚的,而颜荞这么一解释,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些,却又好像更不明白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听不出来它们与太师的相关之处?”司徒晏皱着眉头,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总觉得对方像是在转移话题。
“按庆城的能力,自然是清楚着,若是一个强大的外国插手了本国的内政,一个不慎,他便很有可能失去对朝堂的控制权。
而联姻这样的事,他若真想交好,送过来的就该是个貌美懂事的,不过是个质子,难不成我们还有心情陪她们玩虐恋情深的游戏不成?”
说话间,颜荞朝着叶词勾了勾手,叶词倒是乖顺地弯下了腰,耳凑到了女孩的嘴畔,只是听完了她耳语的要求,男人的眼中下意识地流露出不赞同。
颜荞却是无视了这份不赞同,“所以,他们最大的诚意,那位看起来清纯可爱但却不通事理任性到愚蠢的庆羽公主,其实才是最大的毫无诚意。
而且,庆城为太子多年,手中势力必然不弱,纵然庆燎养精蓄锐声望不错,但大多数的官员承认的第一顺位不是他,庆城也未曾被人找出来什么错处,这说明他的扫尾工作应当还是不错的,这样子的人,就算被抓出来些什么错漏,也总是无伤大雅。
而且按理说,只要他谨慎小心些,坐上那个位置不算难,所以一个明明是稳稳妥妥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来我容国联姻呢?”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颜荞继续往下说的司徒晏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他说。
但要他一个完全不懂朝政的蓝领级别人员来回答这个问题,这为难程度跟指派科目一还没接触的妹子去考科目三有什么区别?
结结巴巴地半响,他终于是给出了一个答案,“他应该是……有所图谋……吧?”
话音刚落司徒晏就接受到了颜荞“唉你智商竟然上线了几秒钟话说你刚刚回答的有接近正确答案了唉好可怕好神奇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明觉厉不过不错厉害的值得大大的表扬”的赞扬表情。
司徒晏:QAQ我的智商在你们心中的是有多低?
我高大伟岸的形象呢(╯‵□′)╯︵┻━┻【才不
“是的,他必然是有所图谋。”收回了落在司徒晏身上的眼神,颜荞接口道,“而能让庆城这样的人抛却以往谨慎的作风甚至不惜与我交恶,某人允诺的,想必不会是什么珊瑚啊之类的珍品。”
“为什么就不能是了呢?还能有比这些还要吸引人的东西么?”珍品爱好者司徒晏显然不服气颜荞对这些东西的轻贱,但他还没来得及引经据典说明这些宝物的贵重,他就被笑意吟吟的颜荞打断了。
“对握惯了权利手柄的人来说,很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当然存在。”
明明她还是笑着的,司徒却觉得自己从那脸色中看出了一抹讽刺,他强压下心上那点不对劲,不服气地提问道,“无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你就那你就告诉我是什么啊?”
“先王当初封我为摄政王,封容夜为幼帝,封容承为齐王,不算再往下那些皇子们,细数这众人之中,只有容夜与容承二人有着封地,其中容承的封地虽小而荒,靠近边疆,但那边却是与庆国毗邻的方向。
若是太师提出以封地为换,只求庆城毁了我,你说这庆城是应,还是不应呢?”
司徒晏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最不擅长的就是钻营这些弯弯绕绕的人际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直接遁入山林研究他的“建筑学”了——这个词还是当年颜荞随口说出,他觉得合适,便一直用着了。
而刚刚颜荞所说,他只觉得像是在听一个情节狗血的故事,差点就直接听走神了。
好在他还知道收敛,“应,为什么不应,这么赚的事儿,完全不赔啊。”
“不,他很赔。”颜荞却是摇头。
“容国如今明面上的掌权者是我,容夜虽权力不大,但胜在名正言顺,外人虽以为我与容夜关系僵硬,但我与容夜亦师亦友的关系,情报网强一些的应该都清楚,他庆城应下了太师的交易,就相当于与我交恶,与容夜交恶,与大半个容国交恶。
这是一个完全赔本的买买,真难以置信,庆城这样的商人会选择这样做。”
司徒晏:“脑子被驴踢了?”
……
颜荞:“脑子24小时从未间断地被驴踢的人是你啊。”
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解释了一大堆的行为实在愚蠢的颜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