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家里有卫星设计能力的老板才知道一颗卫星真正值多少钱,尤其以前的老卫星,里面的晶体管和稀有金属非常多,收集回来光是这些贵金属就能够赚很多钱。
当然季东来还有一个更加庞大的计划,建立私人的空间站,独立于政治之外的那种,用于承接各国的卫星维修和实验项目,甚至能够代发卫星。
一些核心的材料放在太空里面,直接回收太空的那些二手卫星,重新组装构架,然后和地面通信,达到二次利用。
这些构想的基础都是研发中心的构架彻底搭建起来,而不是当下研发中心只有梁柱没有房顶的情况。
现在季东来对于人才的需求是无止境的,越是顶尖人才越好,待遇可以随便提,只要是那种高精尖的就行。
“哟,你小子的梦想果真不简单,怪不得我老班长着重提你。范中保这个人你是非要不可么?”
得知了季东来的梦想,秦老那边惊讶之余,索性也直接说了自己的疑问。
昨天晚上老人把所有资料都翻阅了,包括范中保的资料。按照院所那边提供的资料,对方只是一个基础计算和构架的工程师,这几年才申报项目,不过这个项目还不是对方在做。
从字面上看不出对方有多大能力,为了这样一个人自己吱声,如果对季东来这边不起作用,得不偿失。
“是这样秦老,任何工业产品,无论是数据模型还是产品结构模型,最重要的都是基础计算。只有基础计算扎实了,其余的构架才站得住脚。如果基础计算和构筑都错了,后面的所有设计都是假的。”
“我没出学生门的时候就在进行这方面的尝试,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所以这些年一元制造的任何设计制造,哪怕是模具设计,产品零部件的简单设计都要有理论模型分析。”
“老外的工业软件好用不假,但是有些地方是分析不透的,还需要大量的基础模型构筑。这就需要一个模型构筑方面特别好的人来做,范中保的资料我们看过,经过研发中心的所有科学家评估,对方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现在一元制造有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各学科的顶尖人才都有。怎么把这些人整合起来,是重中之重,范中保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非常需要。”
面对秦老的主动询问,季东来意识到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秦老那边听得半懂不懂,和老班长相比,秦老的文化水平高很多,老班长几乎一个字都不认识。
也正是因为这个差距,秦老留下。
“嗯……小季,你能保证自己做的这些研究不危害国家安全么?”
吃了一颗糖,秦老那边仔细的思考着季东来的每一句话,反复权衡是不是把范中保给季东来。
按理说季东来把这个人说的这么重要,给了季东来那就相当于让国家有了重大损失。
可是现在那个单位,范中保明显待不下去了。
换到其他单位,范中保这种隔着锅台上炕的人物,领导也不一定敢用。
这种情况秦老虽然反感,但是却不能出手干涉越权指挥,这样会严重的降低基层干部的积极性,是管理的大忌。
如果给季东来,那就必须保证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危害国家安全,不然秦老绝对不会做。
“我能保证,现在我们的双尾蝎无人机已经卖给了国家,本来这个在国际市场是卖的很好的,我们舍弃了自己的利益。”说到自己的牺牲,季东来丝毫不隐瞒。
把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秦老那边紧紧的盯着季东来的眼睛,最终点点头,当着季东来的面拿过秘书的手机。
“给我接……”
秦老只是说了几句话,五分钟后,范中保的调令立马下来了。
从原来研究所进入李东辛工作的橡胶厂研究所,对方下巴都惊掉了,毕竟这个调令太诡异了,对方研究的不是这个。
不光范中保,就连范中保的领导也愣了好半天。
“这情商……得罪了多少人啊。这里好歹还能让你养老,现在好了。老范,不是我说你,做人做成你这样也没谁了。”
“临走了,作为老领导我嘱咐你两句,做人别那么犟。没有一个领导喜欢顶撞自己的下属,无论他有多大能力懂么?”
“没有一个领导像我这么大气,还能要伱。在这种地方上的小单位,你得懂得委曲求全,得会来事知道么?”
“以后外面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单位帮忙,我们都会帮助,毕竟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接着档案给拿走,领导几乎漏出后槽牙集中了全科室的人给范中保送行。
范中保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这帮人的目光穿透了,还有那些刺耳的笑声,从科室到大门口这段路,范中保感觉是自己人生最长的这段路,足有一万年那么长。
进了这家地方单位的车,范中保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怀里拿着自己的箱子,目光呆滞,眼泪在眼圈直绕。
从单位到河北这段路不知道走了多久,范中保一点都没动地方,前面的司机也没说话,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车子到了一元制造研发中心的大门口。
“范总工,您下车吧,一元制造到了。”
“嗯……嗯?一元制造?不是固安……”
本来范中保已经封闭了四识,听到一元制造,所有的感官立马被唤醒。前阶段一元制造给自己承诺的天价待遇是让老婆孩子能够一起来的那种,现在……
“您下车就知道了,江总他们已经等您很久了。这里是一元制造的研发中心,具体的细节我不知道,但是为了您能来,季总那边废了很大劲的。”
司机亲自下车给范中保开了车门,顺手接过范中保手里的箱子,单手防止范中保磕到脑袋。
范中保这才下车,研发中心大门口,呼呼啦啦上百人站在那里列成两排,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范中保认识,对方和自己谈了好几轮的待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