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福尔摩斯探案集
事实证明媒体的力量是强大无比的,第二天就有人来认领尸体了。来人有死者的妻子王秀云和死者单位的领导。
王秀云是个40多岁的知识妇女,她已哭得唏哩哗啦,几欲气绝。单位的领导也是一脸抑郁,痛心不已。
媒体的力量最近已超水平地发挥了一次,一家医院发生了一件窃婴案,媒体一播,千家万户在一瞬间都知道了,就有那知情者立刻举报,公安干警立刻出动赶赴现场,一举抓获了盗婴的女子。
经过交谈:原来死者叫赵克齐,是一名科研人员。其工作单位190科研所正好就在案发不远处。当发现死者时简单地验过尸,其死亡时间应有三四天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案?媒体都报道了才发现人没了?你们都太迟钝。”小张有些气愤地说。
“呜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已哭得稀里哗啦的赵克齐的妻子,根本无法回答。小张只好寄希望于单位领导。
“这种事根本就没有料到啊!”赵克齐的领导急忙解释。他眉头皱起,颇为惋惜失去这么个科研骨干。
原来,昨晚上他看到本市的《城区快报》节目播出此案件时,有一个脏污眼镜的特写镜头。看着那眼镜怎么像是赵克齐的,就连忙给他妻子王秀云打电话欲证实一下。而王秀云也看到了那个眼镜,也同时给单位打电话欲证实一下。所以双方均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所以直到天亮才联系上。
“多少个项目还等着他来干。这损失太大了,他能顶一个师……”单位的领导慨叹不已后,道出了原委:
原来死者赵克齐作为一名科研人员经常要加班,有时忙起来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家。单位也就为这些人在办公室配有休息用的床铺等用品。但什么时候工作结束就没个点了。赵克齐每次加班都是加班前给妻子打个电话说一声,然后就不再联系,一心一意钻进研究工作中去了。大干许多天后,等工作结束要回家了才再给妻子打电话。他妻子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而单位平时也允许科研人员把工作拿回家里去做,也给每人家里配了了办公桌。就以为他近几天在家里办公。
单位以为在家,家以为在单位。如此就形成了“刘二爷剥蒜——两耽搁”。
“一定是王魁生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他俩的梁子结得深了,他对俺老赵恨之入骨,必定是他下手把俺老赵害了。”为怕旁人听见,妻子王秀云把王科长拉到一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说时,时时鼻涕眼泪地停顿住。王科长一一记在脑子里。
不过旁边的赵克齐单位的领导,似乎是个副所长,却摇摇头说:“王魁生近些天带着一个项目组正在北京干着,他没有作案时间啊?”
经过了解,王科长也觉得不大可能,他还基于另外两点:1。王魁生是上海人,上海人的特点是:虽然平时里斤斤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显得不如北方人大方,但他们胆子小,平时行事谨慎,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么违法的、过分出格的事是不敢干的。2。王魁生是个高智商,那就绝不会干把人杀死丢进下水道里,又盖上盖子的“此地无人三百两”的蠢事。此行为似乎是个低智商所为。
再解释何谓“刘二爷剥蒜——两耽搁”?那可是20世纪60年代一个相声段子。70后、80后、90后、00后,当然无法知晓了。
这可让人联想到一句古语:“夏虫不可语冰”——夏虫不认识冰,因为它没经历过冬季。70后、80后、90后、00后没经过60年代,那段相声又被打成毒草,取缔了。“文革”后又没重播过,文献资料中也没提过。与他们没有交集,当然失之交臂,不了解详情了。
且听笔者细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