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诊断了一下,对对老人说道:“老爷爷,你得的病”接下来拿出几片药给他吃下,又掏出针头给他打了一针。正好这时候米汤也煮好了,陈斯文又用温水给他洗手擦脸。那个老人瞅着陈斯文的每一个动作,眼睛又红了起来,涌出了满眶热泪。
“你是那个菩萨转世呀?”他擦了一下眼泪问道。
“老爷爷,我不是菩萨转世,我就是一个……。”他的下半截话被赵小虎一脚踢了回去,笑话要是老人知道陈斯文是个兽医的话,那么估计下一步就是直接翻脸,将他们全部赶出去了。
“你是哪里人?”
“我是黑龙江那里的,小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陈斯文捂着屁股,对赵小虎怒目而视,转头又对老人微笑,引得屋子里的四人都是一笑。
“看你也不大呀,怎么敢进这个鬼地方……”
“怕啥,!我们现在想灭谁就灭谁,剿老毛子,英国人美国人一概全灭了。这个地方就算再惊险十倍,也挡不住我们的脚步!”
老人兴奋的睁开眼睛,两手紧紧握住了陈斯文的手,口中赞道:“好样的小伙子!真给我们中国人张脸!”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不少,药剂的效力发挥了作用,就这样沉沉睡去了。陈斯文宁静地点了点头。赵小虎说了一句:“也许老人会成为野人岭的一张活地图。”
陈斯文一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尽力把老人家救好,不是我吹牛。这老头在我手上,不出三天就好利索。想当年,我治好了多少头猪和牛羊,人家都十分佩服我的,这老人一定会对我们有帮助地。”
屋子里面的三个人纷纷转头,对陈斯文地牛皮表示无视。门外的呼啸声压倒了一切声音,赵小虎的心情开始提了起来。注意力也转到了门外,自己的四十多个队友还在寒风中等待,不知道能捱多久。
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老人,赵小虎问道:“老爷爷,这附近还有没有山洞?”
老人迷迷糊糊的指了指外面:“半里地之外有个山洞,很大,不过里面味道很臭,很呛人好像有东西。”老人说到这里有沉沉的睡去。赵小虎示意陈斯文和另外两个留下,自己急忙推开门。门外地战士已经个个白盔白甲,见着小虎出来都是精神一振,站起来等待赵小虎指示。
“在半里地之外,有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休息!”刚走了几步,赵小虎突然停下脚步,抬头向远处看了过去。“不好,起风了。”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天色变得更加黑暗,山谷间到处都是呼啸的山风,远远的看到大风携裹着一片白茫茫的雪雾,迎着赵小虎前进的方向猛扑过来。“白毛风!”一个战士惊叫着。是的,这就是中亚冬季最可怕的天气。暴风裹着雪粉在原野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沟平壑满。房屋也会被埋住。人在野外如果不能及时躲避,就会被雪埋掉,冻成冰棍一样。
“快,把所有的重武器扔下,堆在一起,加快速度要是慢了咱们就都得被雪埋住。赶紧往那边走,先进山洞躲躲。”在危急关头,赵小虎没有惊慌,不知道就是这样地白毛风要了特战队的命,不过他知道如何最大程度的避免危机,透过雪雾,还能隐隐看到一个黑色的小块,正是老爷爷说地山洞。
“头,这风离咱们还远着呢,最少离咱们也有十七,八里路,把这些重武器带上吧,我保证能按时到那块。”
赵小虎黑着脸说,“不行,马上全都扔了,不然到时候拖了部队脚步,就麻烦了。”
那个战士来了犟脾气“不行,这些武器是咱们的命根子凭啥你说扔就扔,我不走,我要带着走。”
赵小虎眼睛瞪得溜圆,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还反了你了,给我把他捆了,带走!”
风声,压住了赵小虎的声音,那个战士也不挣扎,不过也没有服软,两个人都圆睁着眼睛,各不相让。其他人也不管他们两个,绑了战士之后快速开路。赵小虎气哼哼地转头不去理他,带着队伍斜顶着“白毛风”向前冲去。
风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前方几米远处就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赵小虎几乎是把脸低到地上
慢慢顶着风走。这时候队伍中地人都佩服赵小虎,扔掉重武器,恐怕这时候已经被白毛风截住了。
“林子!”赵小虎兴奋地喊起来,奋力在在齐大腿深的雪地里趟行,激动之余唱起了军歌,身后四十个人在他后面顶风前进,就象一群勇往直前的铁流,冲进了安全的港湾。白花花的树林开怀抱迎接了他们。
数不清的树条子和灌木丛,像护城的屏障。黑褐色地树、槐树像一个个蒙面武士。身姿袅娜的白桦树却像一群群秀美的舞女。而大片挺拔的白杨,那青灰色的粗壮躯干,那树顶挂着雪粉的银色枝条,活像目空一切的小伙子。拖拉机的轰鸣,惊飞了树上栖落的鸟儿,吓跑了雪地里覓食的野兔,打破了大森林的寂静。走进了树林之后,虽然风声仍然很大,可是风却小了很多,战士们辛苦的直起腰,心里松了一口气。
“继续前进,山洞就在那边,不能停下来。”赵小虎察觉到了战士们的懈怠,大声鼓励道:“再走一段路,这里并不安全,白毛风还没到,这只不过是他的前锋,厉害的还在后呢!”
“好冷啊,”有个叫做黄胡战士戴上棉帽子,又裹紧了棉祅,趁赵小虎不注意向一棵大树上靠了过去,漫天风雪中赵小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随后一阵“咔嚓喀嚓”的踏雪声和“噼里啪啦”的树条声中,黄胡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他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黑瞎子……黑……黑瞎子……“
赵小虎把他一下拉住,“喊什么呢?”
“在后面……黑瞎子……妈的好大……”
“你***到底是不是军人?卵子还在不在,把枪掏出来!”赵小虎怒吼道。黄胡已是面无人色,手也不好使,拼命地从背上往下摘枪也摘不下来。赵小虎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吧黄胡踹成滚地球,拽下了身上的步枪,这时一个黑乎乎的家伙已扑到了眼前!
这是一头被惊醒的冬眠的狗熊,它低着大脑袋,竖起两只耳朵,张着血红的嘴,呲着白色的利齿,它那张沾着雪粉的长长的丑脸上一对黑亮小圆眼睛放射着凶光,咆哮着猛扑过来。
“妈的,这不是上门的肉吗,给我打!”赵小虎见了大笑起来,把背上的枪解了下来瞄准了之后说道“黄胡,给你一个作爷们的机会,开枪!”
“砰!”一声枪响,森林里响起了震耳的回声,这是黄胡打的,直接打在熊的胸口,不过却没有对熊带来致命的伤害。熊楞了一下,随即便朝枪响处猛冲过去!“砰!砰砰!”又是几枪。熊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又接着往前扑,别看狗熊看起来十分笨拙,可是实际上十分灵活,跑起来像马,跳起来像猴子,转瞬间已经扑到黄胡跟前了,黄胡转身就跑。
赵小虎急得眼中要冒出火来,也顾不上许多,急忙命令道:”集火齐射!“那狗熊看着要追上黄胡,却被一下。反倒是躲开了不少子弹。这头大熊被从冬眠中惊醒,又被枪声激怒,此刻它已经红了眼,哪里有声音就往哪里冲,谁敢打它它就跟谁玩命!
大熊已扑到近前。赵小虎脸色不变,继续下命令道:”射击!“
又是一轮枪弹,打得狗熊浑身是血,脚步也踉跄起来,不过速度却还是飞快,眼瞧着就要跑到赵小虎面前。赵小虎也不逃跑,从背上拿下来一柄利斧,这本来是俄国人坦克上装备的,用来砍掉拦路的树木的,最是锋利不过。
“咔嚓!”赵小虎的大斧子劈到狗熊的脸上。熊摇晃了一下,脸上血流如注,大吼一声,直立着身子,举起两只大掌猛扑向赵小虎。赵小虎丝毫不退,大斧又是一轮抵挡着。熊猛挥一掌,虽然被劈掉了半个手掌,可是另外一掌打来,赵小虎拼命朝后一躲,“呲拉”一声,他的棉祅被撕开,胳膊上一阵剧痛,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他顾不上疼痛,又不敢转身,只好朝后退着,又一下子被拌倒在地下!熊张开大嘴吼叫着猛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