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为了靠前指挥,特意将旅指挥所安排得非常接近第二团和浙江保安团一营部队。
旅指挥所被寻波一锅端了,从这里发出的密集枪声马上就让补充第一旅二团的人警觉了起来。
现在,二团的士兵大多数已经突破了红二十一师的阵地,穿插到了红二十一师的背后,正在和红二十一师纠缠着。
靠近旅部、作为旅部侧翼屏障的二团二营在听到旅部传来的枪声时,立刻就派人前往支持。
开始二营以为是小股流匪无意中摸到了旅部,也没有引起高度重视,只是派出了几十个人,从旅部正面山坳口赶过来。
当这些人赶到山坳口,发现山坳里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旅特务营士兵的尸体,就知道大事不妙。
再看到原来设在平台上的旅指挥所已经空无一人,更是感觉震惊,随即开始搜索前进。
就在他们搜索到指挥所后面的裂缝前,裂缝口突然伸出了两挺机枪,黑洞洞地枪口就如同死神的镰刀,很快就将前来支援的几十个敌人的生命给收割了一大半。
只有走在最后的几个敌人,在听到枪声后,立刻抱头鼠窜,逃过了一劫。
这几个人跑回二营汇报:旅部已经被敌人偷袭,还有敌人坚守在旅部后面狭缝里,在出奇不意下我方人员被打得只剩下我们几个,估计敌人是来不及撤退,因此就将旅部长官们俘虏关押在狭缝里。
听到这个消息,可讲二营营长郝冠明吓了一大跳,他一面派人前去向团长汇报,一边急忙调集兵力,准备从狭缝的两头猛攻:“再怎么说,也一定要将旅长他们给救出来啊。”
随即,郝冠明就指挥二营的几百号弟兄,向旅部狭缝两侧包围过来,从狭缝正面平台担任主攻的有四百多个人,包抄狭缝后面的敌人有二百多人。
郝冠明是典型地北方大汉,一上前线就不要命的主,也不顾敌人占据极其有利的地形,指挥部队就只是一个劲地向前猛扑,似乎士兵地生命都不值一文钱似的。
幸好马万豪小组和张德旺小组占据的地形非常有利。
他们控制地狭缝两头,视野和射角都非常好,而且因为上面封口的特殊地形,敌人的手榴弹、炮弹等重火力也无法打到他们身边,因此就给了他们坚守的有利条件。
几人又都是枪法极好、动作极快的主,敌人就算是再一哄而上,到了狭缝口却只有三四个人的位置可以近前,因此不管敌人攻击如何凶猛,作风如何顽强,都没法摧毁这两组人员。
到了最后,二营的士兵尸体已经在狭缝口推起了两、三米高的人墙,最近距离离狭缝口只有十几米了,周金龙和王二娃也都各自挂彩。
可是现在双方都杀红了眼,峡谷口正面的张德旺和周金龙都不知道自己换了第几把枪了,反正大脑里只知道机械地射击,而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后面的马万豪和王二娃也不比前面轻松多少,同样是疯狂地阻击着如野兽般不知死活地猛攻着的敌人。
而这时,已经杀红了眼的也郝冠明亲自抱着机枪就向上冲,结果被周金龙一枪打穿了右胸。
幸亏边上的卫士忠心为主,用了四五条生命将他从前线给背了下来。
战斗打到现在,二营官兵的士气已经非常低迷,再也无法组织有效进攻。
而这时,红十军团已经进入全面****,敌军在各条战线上都开始溃败,围攻狭缝地残兵也很快变成了溃兵散勇,从狭缝口如潮水般撤退了。
这让张德旺和马万豪他们才稍微有点时间喘了口气。张德旺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憨笑着对正在身边临时包扎伤口的周刚山说道:“他奶奶个熊的,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今天这么过瘾,跟着师长大仗可真带劲。”周金龙其实受伤相当严重,听到张德旺的话,却还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寻波离开炮兵阵地后,立刻穿过了凤凰源溪流,跑过了好一段山路后,进入到围歼敌一团的战场。
这时,围歼敌一团的战场枪声已经变得有些稀疏,战场上还剩下零星的战斗。
已经穷途末路而慌张不堪的敌第一团官兵被击毙一部分,大多数敌人选择了缴械投降。
看到这边战斗打得如此赶紧利落,寻波不禁暗自佩服负责战场前敌指挥的指挥官临机处理能力。
等到寻波走进了战场临时指挥所。才发现围歼战斗是由后世自己最佩服的粟大将,这个时代的红十军团参谋长粟裕亲自负责指挥。
寻波激动地叫了声“老粟”就伸出手,大步走向粟裕,这时,粟裕也已经看到了寻波走进了指挥所,满面激动地叫了声:“军团长”就大步对着寻波迎来。
现在原红七军团的老将士们,很多人在私下里都还是习惯叫寻波为军团长,尽管寻波多次批评大家,可是大家却都一时改不了口,就连粟裕这个军团参谋长也常常改不了口。
寻波和粟裕两个人那双并不巨大却显得非常有力地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一握握出了后来赫赫有名的“迅速(寻粟)大军”。成就了两人一世的威名。
正在寻波和粟裕两人激动的紧握着双手的时候,二十师师长黄英特也大步了进来。
中等身材却非常健壮的黄英特看到寻波也显得非常激动,寻波也赶紧转身和黄英特紧紧地握了握手。
看到这个在后世上现在应该已经牺牲的同志,寻波心中也有些恍然。
黄英特是湖南平江人。一九二七年九月参加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同年加人中国。曾任红军第五军第三师第九团团长,参加了长沙战役和中央苏区反“围剿”。一九三三年调到闽浙赣苏区,任新编第十军第八十七团团长。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任第十军团第二十师师长,片随军北上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