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南星和林飞廉都没放在心上,也只是为医者的一种正常的现象。现在的正事儿就是收徒的事儿,今天这事儿是一定要有结果的。
钱天林刚刚已经围观了南星和林飞廉治病,他对南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岳院长说了南星的身份以后,他的眼睛都亮了。
他和岳子路的想法一样,就是林老有了传人,林飞廉今天带着南星来,也是一个用意,他的孙女自然是拿的出手的。
“林老师,今天您想如何测试这些人?”钱天林可是知道,林飞廉今天一定会出手的。他的心里跃跃欲试,跟在林飞廉身边的日子,是他学东西最多的日子。
“这样,天林,今天挂了你的专家号的人,我看一共有十二个人,分成三组。一会儿我会同时把脉诊断开方子,你们只需要把你们看到的东西写到纸上交上来。
子路啊,这三个病人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来付,包括后续的费用。我知道你的意思,没关系,不管是啥病我都负担的起。”
林飞廉看到岳院长想反对,他就把话给他堵回去了。岳院长知道这不是小事儿,毕竟病人是随机的,不过林老说出口了,林家应该是可以负担的。
“那就按照您的心意来,病人是随机选择还是我来安排?”岳院长知道今天来看专家号的人,里边是一定有幸运儿的。
“需要问问病人的意思,若是有一点勉强的话,就不要叫来了。”林飞廉是想用这几人挑选徒弟,后续不一定没有用处,所以必须病人自己同意。
“您放心,那是一定的,必须是自愿。我们院里有那个手续,稍后我给您补上。”
岳院长处理这样的事儿是有一定经验的,有的时候会有家贫的人付不起药费,费用全免了就按照院里的实验病人来走。
为了后续的事儿能简单点,自然也是需要签署一些文件的,那也是为了保护院里的权益,不能做了好事还得被反咬一口。
“好,你去安排。南星,去给他们分组,你去问问他们,把水平差不多的分在一组。”
林飞廉说完了以后,南星问了一下,就把十二个人都分了四个组,岳宁因为是老师,自己单独一个组。
很快三个病人就安排好了,他们都是听说有个比院长还厉害的人物,而且后续的治疗全都免费,所以就来了。
三个房间随机挑选一个房间进入,岳宁则不是,她是三个房间都要进去看,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只要是林飞廉觉得可以教导就是可以的。
不过他的心里是有人数上限的,并不是所有合格的人都会收下,精力有限教导不过来的。
岳院长知道,对自己侄女也是好事儿,若是今天岳宁能全部看出来的话,林老就收定了。所以搞的他比岳宁还要紧张。
第一个病人是景天几个有点基础的学生进去的,景天家学渊源,自然是不和他的同学在一个组,这个组里就是他和大三的几个学生。
第二组就是大一中医系的几个,也是有一定基础的。
第三组就是其他系里完全自学的那几个学生,不过也有资质比较好的人。这几个都是想转系的,大一大二的都有。
南星现在在心里确定了两个人选,景天爷爷是一定会收的,剩下的就看爷爷的心情了。
景天的基础知识十分扎实,而且也有自己的见解,南星知道那必然是家学的一部分。
至于岳宁,就是大套路教出来的学院派,一眼就能知道她会如何的开方子,那必然是四平八稳的,若是她今天能突破的话,爷爷必会收她的。
至于其他的人就看今天的实操了,南星跟着林飞廉把几个病例都看过了,她也写完了自己的方案,其中有个病人确实是有点棘手的。
林飞廉说到就做到,把卷子一收当场就看,并且把南星的写的方案给了他们去看,就算是不行也是得让他们知道,为啥不行。
大家传阅了一下,最后到了岳院长的手里,他看到南星的方案,几乎是挑不出错处来,钱天林看到以后也觉得十分的完美,一点儿也没有瑕疵。
林飞廉一张一张的看卷子,他每个人都会看的,而且都会点几句。
“岳宁,你的短处就是你太过中规中矩了,不过有的时候平稳也是一种大大的优点。以后你周末就去我那。”
这话的意思就是收下了岳宁,岳宁一脸的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叫师父了。
“景天,你是不是鲁省的人?”林飞廉看到这个特殊的姓,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林老,我是鲁省淄市的。”景天目光灼灼的看着林飞廉,他头一次欲望那样的强烈,他一定要拜到林老的门下。
“嗯,不错,不出所料的话,你爷爷和我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也是三十年前的事儿了。你爷爷身体还好?”
林飞廉看着景天的卷子,他写的头头是道,确实是家学渊源。
"我爷爷现在一顿还能吃两碗饭,身体不错。"景天惊喜了一下,没想到林老和自己爷爷认识。
“做我的徒弟你要有所准备,我必然和你爷爷教你的不一样,你可能做到从头开始?”林飞廉这话也是在考他。
景天思考了半天,他有点机敏,所以也听出了林飞廉话里的意思。
“林老,我可以从头开始。不过我从小就被爷爷教导长大,自然是带着他的影子,我并不认为有啥冲突的。”
"哈哈,好小子。确实是这样,希望你以后也能像这样子,保持初心。把你的课表给南星,我会安排你的课程。"
林飞廉十分的欣赏景天,他也是爱才的,不出南星所料,林飞廉收了景天,而且还表现出另眼相待的样子。
“王娜?是哪个?”林飞廉看到了卷子,有点不解,他当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开方子的方法。
“林老,我是王娜。”
从人群走出了一个单薄的小姑娘,身形几乎要被风刮过去了,看着不禁让人有点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