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泽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然后,他就看见了凌青。
凌青的一条雪白的大腿压在他的腰上,头也枕在他的胸膛上。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好像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她的饱满的酥胸半松不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隔着布料,但依旧能感受到它们的绵软和热度。她的身上香香的,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脂粉的味道,而是天然的女儿体香。
充满弹力和热力的酥胸,粉嫩雪白的大腿,饱受刺激之下,田泽这个货真价实的小处男顿时就有了很强烈的反应。事实上,他的手脚没有动一下,却有一个地方有了很明显的动作。那家伙一下一下地顶着凌青的大腿根部。她这个压腿的姿势刚好让她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处在他的最坚硬最具侵略性的地方上……
如果是别的地方,凌青或许还不会醒,还会再睡一会儿,但小胖子的动作却让她很快就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然后一膝盖顶在了田泽的大腿根处。感情她以为是落在床上的什么东西,她可不想那讨厌的东西影响她的美梦。
凌青倒是无意识的动作,但田泽却苦了,那一膝盖顶得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讨厌……什么啊……”凌青的意识越来越清醒了,她伸手去抓那影响她睡眠的东西。结果这一抓,她就醒了。
四目相对,一个抱着,一个被抱着,一个抓着,一个被抓着,这是非常诡异的一副画面。
凌青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被她抓住的小胖子,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田泽非常紧张,也非常舒服。他抱着凌青,也看着怀里的凌青,他的感受非常复杂。
“我们……”凌青终于回过了神来,慌忙松手。她的眼角余光却意犹未尽地瞄了一眼田泽的双腿之间,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她知道她刚才抓的是什么,这也是让她心慌意乱的原因……胖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们……”田泽吞了一口口水,“我们还穿着衣服。”
这是一个很高明的回答,我们还穿着衣服呢,那就算说我们什么也没做。现在做,还来的急。
“我知道我们穿着衣服,我是说,我们怎么会……睡子啊一张床上呢,而且还是我的房间。还有,钱欣雨呢?”凌青爬了起来。
田泽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苦笑地道:“昨晚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钱姐可能是被她的两个保镖带走了吧。”
“大概是这样。”
“大概是哪样啊?”
“大概是这样就是大概是这样,你想哪样啊?你睡了我的床,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是第一个上我床的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姐的青白可就毁在你这个色狼的手里了。”
田泽,“……”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胖子,你有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情?”凌青直直地看着胖子,很紧张的样子。
“哪有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们都穿着衣服呢。”田泽硬着头皮解释。
“你可以做完了再给我穿上衣服呀,老实讲,你有没有做过?”
“……我以我儿子的名誉起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再说了,我要是做,你总该有感觉吧?”
“你没儿子,我也喝醉了,可能没感觉吧?老实讲,你到底有没有做?”
田泽,“……”
几分钟后,胖子逃似地从凌青的寝室之中跑了出来,又火箭似的往阳光孤儿院大门外冲。他实在是受不了凌院长的追问了,就她那追问的技巧和孜孜不倦的耐性,她怎么不去做警察啊?
站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刚拉开车门的时候,漆雕婉容就已经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田泽愣了一下,跟着也坐了进去。问了目的地后,出租车司机发动车子跑了起来。
“昨晚……”田泽试探地道:“昨晚是你把我和凌青放在一张床上的吧?”
“是的,在龙泉食府,你们三个都喝醉了。那两个保镖将你们送回了孤儿院,本来你是睡在你的床上的,但我最后把你挪到了凌青的创世。可惜你没把我住机会。”漆雕婉容冷冰冰地道。
“我喝醉了……”田泽含混地解释了一句。清早醒来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就已经猜到是漆雕婉容干的了,所以并不是很惊讶。
漆雕婉容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说道:“那你早晨醒来的时候你也可以做。”
“不会成功的吧?”田泽的脑门已经开始冒汗了。被一个美女追着谈这些事情,且还是质问的语气,他没吐血就算是够坚强的了。
“笨蛋。凌青一再追问你有没有做,你其实扑上去做了,她也不会反抗的,最多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一下。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白白浪费了我给你创造的一次机会。”
田泽,“……”
最了解男人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出租车在城南分局门前停了下来,漆雕婉容和田泽下了车。
“对了,我昨天让你做的事情呢?”临进去之前,田泽想起了这事。
漆雕婉容说道:“放心吧,那事已经做好了。我也很讨厌那个趾高气昂的廖局长,一个小小的局长居然比我们革命军的领导人的架子还大……所以,我觉得昨天在食府里偷录的视频并不足以威胁到他,所以昨晚我去了罗德生和那个赵峰的家里,从他们的家里找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证据。那些东西都在我手里,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给你。”
田泽看着冷冰冰的女战士,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抱住她亲一口的冲动来。谁叫她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可爱呢?居然知道从罗德生和赵峰的家里寻找罪证。廖局长和郭东充当奸商恶霸的保护伞,肯定就有收受贿赂的行为,而罗德生和赵峰这样奸险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不留下一些罪证当做把柄握在手里呢?
不过,能栽在漆雕婉容的手里,廖局长和郭东也不冤了。这个女人毫无疑问是当今世界上最厉害的特工,最厉害的保镖,最厉害的杀手……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未来救世主的老爸的保护神!想到这里,田泽的心里就忍不住骄傲了起来,心里的底气也足了。
“暂时留在你那里吧,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要。”田泽说。和漆雕婉容道别之后,他向大门里走去。
分局里的同事看见回来报道的田泽,纷纷和他打招呼。
“胖子,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你怎么一个星期就出来了?”同事李兆很惊讶地问道,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没事,我身体好呗,别人要一百天,我只要一个星期就能康复。”田泽笑着说。
“胖子,那案子……你没事吧?”问话的是老刘,一个老刑警。话出口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问这种事情很不合适,所以跟着就改口了。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田泽笑着说道。他知道老刘想说的是什么,老同志就是老油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成精了。
文秘余静燃走了进来,不冷不热地道:“田泽,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我马上去。”田泽应了一句,淡淡地看了余静燃一眼。这个余静燃是廖局长的一个什么亲戚,是因为廖局长的关系才进局里谋了个文秘的工作。平时就趾高气昂的,看谁都低一眼。田泽对她向来没什么好感。
“那你快点,不要让局长等久了。”余静燃转身离开,冷淡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多看田泽一一眼。
田泽冲她的背影瞄了一眼。其实这个余静燃还算漂亮,二十出头的年龄,身高腿长,胸脯和屁股都很翘,脸盘也还算精致,算得上是中上的姿色。只是成天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臭脸,白瞎了她的一副好身材。他心里暗暗地道:“不就是个关系户吗,得瑟个鸟毛啊,要是廖局长倒台了,你还能这么得瑟吗?”
老刘走了过来,拍了拍田泽的肩,小声对他说道:“小田,我是个过来人了,去和廖局说话的时候想着点说,不要一时冲动,不然吃亏的是你。你记住,有些东西你是争不过人家的。”
“谢谢你了,老刘。”田泽心里很感激。
“那就快去吧。”老刘说。
田泽点了点头,出了警员办公室,顺着走廊向尽头处的局长办公室走去。他感激老刘的提醒,但却并不表示他会那么做。
人有时候需要忍,忍让一步海阔天空。
但这种忍让通常是有限度的,要是一忍再忍,那就失去忍让的意义了,是懦弱了。田泽不是一个懦弱的人,面对廖局长和郭东的打压,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寸步不让!
田泽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廖局长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没有半点客气的感觉。他似乎知道站在门外的就是田泽,而他要让田泽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田泽笑了笑,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