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尧心头不由一热,眼前蓦的冒出了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身穿暴露性感的内衣,扭动着她们诱人的身躯,每一个部位都恍如弥漫着淡淡的妩媚,令人目眩神摇……
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立刻就能尽享受齐人之福。.可他却很快摒开这些绮念,摸了摸鼻子对杜新月说道:“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杜新月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在嘴边,檀口毫无形象的张成了大大的o形,随即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一跳八丈高,美眸圆睁,气呼呼的嚷嚷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利用完了就把我扔一边去了,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吗?实在太可恶了,亏得我还帮你忙前跑后的,你就这样对待我?”张牙舞爪的,看样子恨不得要挠马健尧两爪。
马健尧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问陈蕾:“刚才玩得还开心吧?”
陈蕾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又说道:“杜姐姐挺照顾我的。”
“总算你还说了句人话。不像某些人狼心狗肺的,帮他还不如帮条狗!”杜新月咬牙切齿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还恨恨的瞪了马健尧一眼。
马健尧轻笑了笑,没和她逞口舌之能,而是沉吟了片刻对陈蕾说道:“这里你也算是来过了,要没什么事的话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去,我们估计很快也要开拔了。回去之后别惦记着我,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陈蕾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黯,却乖巧的点了点头,只是柔声嘱咐道:“你在界位一定要多保重,注意安全,碰到什么事别太逞能了,安全是第一位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杜新月也愣了一下,然后义愤填膺,为陈蕾打抱不平的嚷嚷道:“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刚来你就赶人走,有你这样不近人情的吗?”
“没事,他忙正事要紧,我,我没关系的。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陈蕾强笑着说道,不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怎么都有些凄婉。
杜新月无语的捶了捶自己额头,怒其不争的直摇头。
马健尧歉意的朝陈蕾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杜新月身上。
杜新月刚开始还没察觉,可目光和马健尧的一碰,就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连忙惊恐的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打死我都不帮你的忙了,你,你别看我,行了行了,我帮你还不行吗?算我怕你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谢谢!”马健尧真挚的给她道了个谢。
“千万别谢。”杜新月连忙说道:“搞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一谢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认识你这种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杜姐姐你前往别这么说马大哥,他,他人很好的。”陈蕾忙说道。
“我看你啊就是鬼迷心窍了,他有什么好的?刻薄冷血、无情无义,翻脸就不认人,得得,我不说了,免得待会儿你都要跟我翻脸了。”杜新月唉声叹气道,不知道马健尧给陈蕾灌了怎样的**汤,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决定了不再理他的,可怎么话到了嘴边却总是言不由衷?难道自己也被他给灌了**汤?
“杜姐姐,马大哥他真不是这样的人。”陈蕾像是急于澄清的说道:“如果不是马大哥,我恐怕早就死在实验场了……”
“实验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杜新月一听就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马健尧就淡淡的说道:“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陈蕾一听就歉意的向杜新月笑了笑,说道:“杜姐姐,时间长了你就知道马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了。这里我恐怕以后是来不了了,还请杜姐姐能够多帮我照顾照顾马大哥。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大懂得照顾自己。”
“切,我才没这闲工夫去管他的事呢,对人家又凶又恶的,拎起裤子就不认账,就没见过他这样的。”杜新月恨恨的说道,就像八辈子都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半点关系似的,可心里却对马健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所认识的龙语者,绝大多数都是一些鲁莽汉子。这些人在界位出生入死,回到这里自然是声色犬马、挥金如土,今朝有酒今朝醉,恨不得天天都躺酒罐子和女人肚皮上。可马健尧给她的感觉却截然不同。那天在酒吧见到马健尧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喝酒,在喧嚣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那么的深邃,就如同是一本书,令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读懂他。
也正是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主动走上前去和马健尧搭讪。否则就凭她的条件,即便不去揽客也有做不完的生意。可越是走近他却越是觉得读不懂他,就好像他身上永远笼着一层纱。隔着这层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
沉闷的训练场,马健尧双手握刀,汗流浃背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浑身的肌肉却绷紧了,甚至可以看到他**在外面淌满汗水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他就这么站着,可整个人却像是变成了一柄无坚不摧的刀一般,令整个训练场都弥漫着无与伦比,强悍得让所有生命都感到憋息的杀气。
蓄势许久之后,他猛的挥刀斜劈了下去。
这一刀看似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然而这朴实无华的一刀却掠过了所有该掠过的空间,构成一圈完美的弧线。凝聚如山的气势着开闸的烘水自刀锋迸射而出,绽现出让人无法解释的霸烈之气。而刀锋划过的半空中,竟然留下一道流溢着黑气的光影,就如同时空都被划破了一般,而地上也被凌厉的劲气割得七零八落。
如果这一刀让罗玮元看到了肯定是大惊失色,因为这一刀的威力已经毫不逊色于他。虽说力量和霸气或许还达不到绝域所发出的那种横扫千军无可匹敌的程度,但那种气势,不论谁看了都不禁涌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的感觉。
而罗玮元已经是c级龙语者,而马健尧不过才是d-级。
这一刀似乎也耗尽了马健尧全身的力气,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却似乎仍然觉得不够满意,总感觉这一刀里欠缺了些什么,不够圆满,也难以令人淋漓尽致。
送走陈蕾之后他就直接来到了训练场,四小时里挥刀已经不下千次,每一次倾尽全力的挥刀之后他都会认真去琢磨其中的不足和问题,从刚开始的生涩到现在的像模像样,进步可以说是令许多龙语者汗颜,但仍然难以令他满意。挥刀只是一瞬间就结束了,可在这一瞬间里不仅要协调全身的部位和力量,还要让这这凌厉的一刀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不是挥出去就不管不顾了。暂时还做不到举重若轻,也必须要能够收放自如。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杀敌的同时也会将自己陷入了险境。
“究竟是哪里没对呢?”马健尧喃喃自语道。经过无数次的练习和改进,他觉得自己是完全能够做到的,甚至就连全身的神经和组织都已经调动完成,可偏偏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琢磨了许久之后,他再一次挥刀。
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刀光很轻盈,就犹如是一只蹁跹的飞鸟。可刀光闪起的时候却隐隐有着一丝奇异的波动,随着它的移动在虚空中翻腾不休,就好像是要把整个空间都劈开一般,带着一种有去无回的慑人气势,空气中竟然也产生奇异的类似于冲击波的音爆声。凌厉的气劲在地上划出的痕迹更深了一些。
可马健尧仍然摇头,琢磨一阵之后又挥出一刀。
“咻!”
一道刀光匹练一闪而逝,如电如雾,有一种迷蒙恍惚的感觉,可是就那么一个恍惚,那闪电霹雳般的一刀就已经消失。可空气却像被它撕裂,若搅动的沸水,犹如千军万马的杀意,使这沉闷的训练场变得异常冷厉。那纯粹是一种感觉,一种足以让所有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令人惊疑的,却是地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是这样!”马健尧脸上微微露出欣喜的笑容,追寻着脑海里一种奇特的感觉紧接着又是几刀挥出,竖劈、斩切、上撩、横切,就仿佛一道流光划过,飘忽诡异,角度也刁钻起来,似乎让人很难寻觅到它的轨迹,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仿佛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发生,又在无声无息中结束。
收刀的时候,随着一种行云流水的流畅感,马健尧突然觉得浑身一颤,紧接着一股暖流涌了出来,淌遍全身,全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整个人都觉得精神奕奕的。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似乎格外的清明,仿佛就连重合金隔绝的训练场外的动静他能够感知到。
马健尧大喜,因为他知道他的战力终于晋升了,虽然只不过是从d-晋升到d级,可已经让他很兴奋了。别看这小小的一步,许多人或许一辈子都迈不过去。自己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晋升,除了坚持不懈的苦练,还和他在丛林里的殊死搏杀有很大关系。只有不断的实战和生死关头的磨砺,才能激发出人最大的潜力。
这也是许多有自由身的龙语者之所以征战界位的重要原因。不仅仅是为了不菲的报酬,更是为了不断的提升和突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