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儿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烫成卷发的头发零落的披散在肩膀上,显露出成熟女性的风情。
受伤后失血过多显的略为苍白的精致面庞,包裹在套装中娇躯,火爆程度连杨家姐妹见到了也要自叹不如,淡紫色的眼影和唇膏,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诱惑的味道。
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要小心,江月寒在心中给程双儿下了评论。
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内的布置,简洁干净,程双儿背后的墙上,一副大型的书法作品挂在上面,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面积。
但是就只有一个字,“凤”。
不知道是哪位名家大师的手笔,江月寒也略通书法作品鉴,只是自己不会写罢了。
字写的苍劲有力,银钩铁划,笔画之间的走向磅礴大气,结体精悍,横竖粗细适中,通篇细看之下,流露出一股杀伐之气。
有点颜真卿的意思,倒是一副好字。
程双儿就坐在这副字的前面,衬托的她妖媚中平添几分杀戮决断的气势。
江月寒伸手拉开程双儿对面的椅子,自顾自的坐下了。
右手端着一杯红酒的程双儿在江月寒进来时就细细观察了江月寒一番。
除了长的比较帅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嘛,也难怪自己当时看走了眼,看到江月寒并没有像其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男人一样,震惊于自己的魅力,用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猛看。
不过像他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外表装的若无其事,其实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程双儿见的太多了。
看到江月寒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反而毫不在意的拉开椅子坐下了。
程双儿眉毛一挑,有些不高兴,这男人也太大胆了吧,自己都还没请他坐,他倒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有什么事?虽然你帮我处理了那几个杀手,但不代表你有资格可以向我要求什么,不然的话”心中有些不满的程双儿寒声说道,心中打定主意给江月寒一个下马威,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岂容他这么嚣张。
程双儿话音刚落,就见江月寒头都没抬,手一甩,一道寒芒自他袖子中飞出,疾扑她的面门。
刷的一声,一把外形彪悍,通体冰凉的军刀紧贴着程双儿的粉颊钉在了她椅子的靠背上,几根鬓角的青丝应声而断,正是江月寒的那把战术刀,速度快的程双儿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战术刀已经钉在椅子靠背上,程双儿才刚刚发出一声惊呼。
大门“通”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那名守在门口的壮汉冲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江月寒的头。
“大姐,你没事吧。”壮汉保镖急切的询问着程双儿。
程双儿浑身僵硬的坐在那,精致的面容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涂着淡紫色唇膏的小嘴微张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我!这是程双儿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很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你最好把枪收起来,不然我保证下一秒那把枪会指着你的头。”江月寒依然低着头,wannong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用淡淡的语气对身后的壮汉保镖说道。
这时,程双儿回过神来,伸手去拔钉在椅子靠背上的军刀。
拔了一下,却纹丝不动,程双儿惊讶的侧过头看了一眼,结果眼前的情况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五公分长的刀身已经没入坚硬的木质椅子靠背四分之三,只留了一小截在外面,整个椅背都被穿透了,这需要多大的手劲才能做到。
程双儿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把英格兰宫廷风格的高靠背椅子,是用几十年的上等松木做的,在制作之前,经过用松油泡,然后再用高温烘烤,硬度非比寻常,普通刀剑砍上去,也顶多有条浅浅的印记,可他看似随手的一下,竟然将整个椅背都穿透了,若是这一刀duizhun的是自己的头…程双儿已经不敢往下想像。
“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程双儿盯着面前的江月寒,让保镖出去。
壮汉保镖,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程双儿脸色一寒。
看到老板要发火,那名保镖连忙把枪收起来,退了出去,重新把门关上。
“第一、我并不想管你们那些所谓黑帮打打杀杀的一些破事儿,我杀他们完全是因为别的原因,根本没有想向你要什么,第二,我只是拿我该拿的东西。第三,如果你也想杀人灭口的话,上午那五个人就是榜样!”没等程双儿开口,江月寒已经冷冷说出了这一番话,说到第三点时,更是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对你不利,你救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其实程双儿在上午看到那五个杀手的尸体时,已经动了招揽的心思,这样人,一旦为己所用,绝对是一大战斗力。
但是,经过刚才那一幕,程双儿已经很明智的放弃了招揽之心,她明白,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男子,身世绝不简单,不是自己可以驾驭的。
想想看,连自己一向引以为傲,无往不利的美貌,他都没兴趣多看一眼,更是在自己刚想给他个下马威时,毫不犹豫的狠狠警告了一下自己,甚至可以说已经动了杀心了。
“感谢用不着,倒是有笔帐需要你还一下。”江月寒听到程双儿没有招揽他的意思,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面前这个妖娆的女子道。
还帐?什么帐?程双儿有些不明白“我凤羽会在什么地方的罪了你,请明示,我一定补偿。”程双儿诚恳的说。
“因为你的原因,那五个家伙,开枪打坏了我父母的墓碑,他们五个已经赔偿过了,你是不是也要负点责任呢?”听她说的如此诚恳,江月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女人。
那五个家伙赔偿过了,拿自己的命。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想让自己像那五个杀手拿命来偿?
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刚才他完全有机会可以杀了自己,以他的手段,恐怕就是杀了自己,在这里的手下也很难拦的住他。
思来想去,程双儿调整了一下坐姿,小心翼翼的说:“对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人从云南购买上好的大理石,请名家名匠重新给令尊令堂刻张碑。”
“那好吧,必须在一星期之内完成,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江月寒本来想让她赔点钱的,可是她既然这么说了,比赔钱更让江月寒满意。
自己也暂时并不缺钱,既然对方主动提出给父母换个更好的墓碑,江月寒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还不知尊姓大名?”程双儿故意问道,她其实已经知道了江月寒的名字“江月寒”
“看你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吧?”
江月寒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我痴长了你几岁,称呼你一声老弟,不算过分吧。”见事情得到了解决,对方已经消除了敌意,程双儿立即打蛇随棍上,与江月寒套起近乎来。
这样的高手,即使不能为自己所用,也要尽力拉拢,不要变成敌人。
“哦?敢问程小姐芳龄?”听程双儿说比自己大了几岁,江月寒有些意外,不会吧,这女人看起来思云姐还年轻,怎么能比自己大几岁呢。
“芳龄不敢,已经是昨日黄花了,我今年二十九了。”看的出江月寒对自己的年龄很意外,程双儿终于心理平衡了一点,看来自己的外貌还是对他有用的。
“二十九!”从进了这间办公室开始,这是唯一能让江月寒感觉到惊讶的事。
“你不是骗我,故意占我便宜的吧?”江月寒还是有些不信。
“呵呵呵。”听他说自己占他便宜,程双儿觉的有点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要不要把身份证给你看看呢?”程双儿眼波流转,笑盈盈的戏问了一句。
“好,拿来!”
“…”
这家伙竟然当真要看,生怕自己骗了他,至于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