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看到那些妖兽尸体碎块，瞬间明白过来。
他忽然心有所感，抬头向天空望去，却见天空之上，一个空洞正在缓缓消失，片刻之间，便消失不见。
崩溃的空间法则被补全了？
方展猜测到了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是灵空境，但是对于灵法境的法则理解体会，却是极为高深。
单凭一般的理解，寻常的灵法境强者，甚至已经远远不如他。
随即，他盘坐下来，开始稳固突破后的力量。从灵空三重一下子提升到灵空六重，这样的提升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是方展却是丝毫没有奇怪，他这是在炼妖塔器灵花费千万年构建的神奇环境里，又完全消化了三大传承中的两个，再加上百倍时间流速和灵法意境灌溉，才突破三重小境界，已经算是很少了。
当初突破灵光境，他可是一下子就成就到灵光四重，直接迈过了灵光初期呢。
当然，方展也知晓，之所以现在突破速度还不如当初，是因为，他每一步的修为增长，已经超越极境。
很大一部分增长，其实是用在了过去稳固修为之上，所以才只会突破三重小境界。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了，虽然只是灵空六重，但是不论战力，还是修为，都得到极大增长，别说灵空境以下无敌手，就是灵法境初期强者，恐怕也都斗上一斗。
至少逃跑是没问题了。
虽然在圣域顶尖高手中，还是不怎么样，但是方展已经颇为满足。
而且见识到英俊男子的强大，和那无法揣度的无上境界，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似乎高高在上的灵法强者，也不是那么不可攀升，见识到更高境界的存在，他的渴望也变得更足了
半响，方展站起，境界已经彻底稳固下来。
他在第五层游走了一圈，遗憾的是，却再没有发现活着的五级妖兽，来检验一下刚突破后的战力。
方展也只好退出了炼妖塔。
出来塔后，他这才惊奇地发现，这座巨大的高塔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原本那些植被和湖泊都消失不见了，塔身也恢复了正常模样。
这才是炼妖塔的本来模样吧，原来那些变化，应该是器灵弄得，就是为了构建那灵气海洋的环境……
方展恍然。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炼妖塔，虽然器灵已经消亡，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这座宝塔的深不可测。
能产生超出灵法之上的器灵，炼妖塔本身就是一件无上的宝物。
可惜，他现在修为境界太浅，还无法感知炼妖塔，更不用说催动炼化使用了。
等将来我突破了灵法之上的境界，或许可以再重新使用炼妖塔……
方展心里想着，大步离开。
他在炼妖塔前五层里试炼，花费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最后在特殊层面里修炼，也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加起来也差不多一个月，正好要赶回到圣域中心。
当然，这最后的一天时间，有时间流速的加持，其实相当于外界的一百天。
这趟炼妖塔修炼之行，虽说颇多惊险，有着意想不到的危机，但是结果还是圆满的，收获也是极大。
不过方展倒是心里一动。
这是除了天擎子之外，他遇到的又一个超越了六级巅峰的存在，而且是全盛时期。
炼妖塔器灵到底是何种境界，他并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比天擎子全盛时期更弱。
这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圣域千万年苦苦寻找的灵法之上的境界传承，想要打破壁垒都不可得，而他却已经遇见两次。
这等机缘，已经无法用巧妙来形容了。
几日后，方展回到圣域中心。
见到他，闫平松了口气：“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正想派人去炼妖塔找你呢？怎么样，试炼结果还顺利吧？”
“不错。”方展微微点头，也没有多说，炼妖塔的秘密，还是不要泄露出去为好。
闫平也没有询问，在他看来，炼妖塔也就那么回事，只有进入第六层，还算是一些机缘，不过只有一个月时间，对灵空修士来说，能起的作用很有限。
“圣女殿下还没有回来？”方展问道。
“没有，谭长老给圣女殿下传了很多消息，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闫平摇摇头，脸上露出奇怪之色，“按照常理，圣女殿下不会离开圣域这么久，这次不知道为什么。”
方展心中一紧：“若惜……圣女殿下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圣域战争日趋激烈，就算林若惜很强，但是如果遭到域主级别的强者围攻，恐怕也会很麻烦。
“怎么可能？”闫平哑然失笑，“圣女殿下可是所有圣子圣女中实力最强的一位，这里的圣子圣女，可不是专指天玄圣域，而是所有圣域，单论战力而言，圣女殿下足以和域主级别相当。”
他说道这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若惜姐这么厉害啊……”方展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点不甘，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距离林若惜却仍旧遥不可及。
要什么时候，才能追上神仙姐姐？总不能做她背后的小男人吧。
“方展，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你身为天玄圣域初级使者，就算和圣女殿下有关系，也不能因此有特殊对待，否则难免招惹别人闲话，对圣女殿下也不利。”闫平话锋一转，说道。
“闫使大人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便是，属下一定会尽心竭力地完成。”
方展点点头，这话一个月前闫平就和他说过了，身为使者，完成圣域交办的任务，是最基本的职责。
“好。”闫平很满意他的态度，“你第一次领取任务，也不会安排太难，时间有的是，咱们可以慢慢来，一点点积累，这次任务就是……”
他伸手一点，一道灵识涌出，没入方展的脑海中。
灵识中带有任务的信息，很快，方展便明白了任务的过程和要求，倒的确是颇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