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出去二十分钟了,已经离开南京城门口20多公里了。后边一辆卡车疯了一半,跟上来,告诉司机不予理会,原速前行。又追了差不多10公里,在前面堵住了我们,我下车招手示意卡车上保镖,将大口径反坦克步枪伸出车厢。
中校军官下车,一脸怒气的样子,看见我们的戒备状态慢慢变得惊讶了。连忙上前说:“先生,不要误会,张将军要接见你们,请跟着我。”
“中校先生,抱歉了,我的美国朋友不太相信您。请不要阻拦我们回上海。”
“先生,请一定劝您的朋友,去见一下张将军。”
“中校先生,美国人有时候,很固执,他已经不相信您了。请不要引起外交事情来,如果张将军确实有接见的想法,请他派其他人来说明一下。现在基本是荒郊野外的,我看那些保镖很紧张的样子。发生事故,你我两个会有多麻烦的,建议您到前面的乡镇,往回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说不定张将军直接取消也说不定。”
看见中校军官犹犹豫豫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回头上车,这个家伙直接说到前面乡镇稍停留,等他电话请示。
又是半个小时,才有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过来。看见卡车上下来十几个士兵,我又是有些紧张了。保镖迅速布放,一个拿着狙击步枪的直接跑进一个居民家里,看见眼花缭乱的布防,看着一群拿着不认识的步枪、还有抗着铁管的,卡车下来的步兵也不知所措了。
轿车上跑下来一个上校军官,来到跟前说:“先生不要误会,将军在车上,那些是将军的卫兵。”
“抱歉了,美国人都是小心眼,您别在意!”转身招呼伍迪下车,陪着伍迪到了来的轿车旁边,车上下来一位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个子比自己还高,鼻直口方!上校军官介绍说,是张治中将军,我翻译给伍迪,并介绍说美国贸易公司经理伍迪·阿西莫夫先生,自己翻译两个人的寒暄,将军对外国人并不陌生,表达不卑不亢。自己翻译的时候顺嘴一句,一个外国人而已,将军不必客气,引得将军哈哈大笑。将军问行止,我回答直接去靶场。
将军说了一句,“他的保镖训练有素”,自己不置可否,招呼保镖上车跟随。
军校的院子里就有靶场,规模不大,基本设施还算完整。从将军车上下来的,就不仅仅是将军一个人,还有一个就是自己永远也不能忘记的领袖,李先生!
吩咐保镖把两款武器摆放好,让伍迪介绍,自己翻译。伍迪对武器基本不清楚,直接一句话说,你对武器清楚,直接说。
自己就成了靶场的中心了,详细介绍了两款武器的性能和使用场所、方法;而且特别指出的是真对日本坦克而研发的。引得将军注目观察武器,根据武器性能,将军安排在靶场设置各种厚度和坡度的钢板。安排两个保镖进行武器射击,自己和伍迪陪同将军和李先生到碉堡,观察实弹射击。
看着射击打穿不同厚度和距离的钢板,将军感到吃惊,两款单兵反坦克武器的水平,在这个年代肯定是最先进的。射击结束,将军亲自到靶场察看破甲效果,自己没有跟着过去,有意无意留在远处陪着李先生。
看见大群军官跟着将军去了靶场,说:“李先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一起看看。李先生能够引进先进武器,也是心怀百姓啊!”
“应该的!和贵党的为国为民情怀相比,不值一提!”
“目标都是一样的,象李先生的保镖韩平先生,就是为国为民很不错的英雄。”李先生放慢语速几乎一字一顿说道。
“李先生,韩平不仅是个英雄,更是一个好人啊。尚未临敌,就折大将,叫人痛彻心扉啊!”一听含义,自己知道人家全部了解,实话实说也是自己的打算,毕竟自己心里的郁闷无可散发。
“李先生,出来什么事吗?很严重吗?”
“先生知道,好人往往会好心办错事的。不能严守秘密的,往往不能胜任秘密工作。韩平的不谨慎和不能保守秘密,我苦心积虑的一些布置要大规模调整,带来的伤害是他自己估计不到的。”
“这么严重?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先生不知道,我一家亲人只有继母和我妹妹了,如果继母出了问题,我百死难赎!而且她对抗日事业能够提供的贡献是我不能比拟的。韩平的泄密,使得一个三面间谍接触到了我的继母。您知道我继母是个技术人才,对别人的防范如同一个单纯的少女。为了保证继母安全,只能停止她的工作,而且逼得我不得不千方百计地在全世界范围去隐藏她。我想继母没有听我的告诫一定后悔了,至少她没有工资去帮助她的战友了。
我继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她如果这样被日本人或者别有用心的给害死了,太没有价值了,是我们民族的一个损失,而且她的天真会给她的战友和亲朋带来更大的危险。
先生,好人做错了,就不需要惩罚吗?也就是我也认为韩平是个好人,才没有人头落地的。我给了他三年解密期,也是我消除他所知道的秘密的时间。先生知道,和一颗子弹比起来,我这么做,需要顶住多少人的压力,花费什么代价才能够做到。我给了他第二次向我承诺的机会,他也再次承诺了。如果三年内他自己再出现任何问题,他连三年后杀鬼子的机会都没有,我想他自己有自裁以谢的勇气。
如果缺失武器弹药可以通过贸易采购,找我爷爷计划,有一定的优惠,我已经交待过了。”
一番话,自己说的有些激愤,说完了,也舒畅了不少!李先生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自己说过了,表达清楚了,别人怎么解读就不关自己了。
看过了靶场,回到了军校的接待室。大家落座,品尝了几口香茶,将军挥手让手下退下,客厅只有将军、李先生、伍迪和我四个人。将军拿起报价清单说:“伍迪先生,武器很好,只是价格太贵了!”
我给伍迪翻译一下,示意他安静。拿过清单看了看,对将军说道:“将军,抱歉,价格就是这样了,实际我忘了加关税了,这次就算了。日本的微型或轻型坦克造价基本不会低于3万美元,关键是我们没有有效的对付坦克的手段!比较好的是37战防炮,苏联反坦克步枪差强人意。枪械比较贵,几乎是日本大将的3个月工资了,将军,新型武器,没有大的产量,价格暂时是下不去的。”
将军说道:“李先生,你要知道,武器的采购涉及各种问题,包括验证、军队整体武器配置调整一系列问题的。”
想了想直接对将军说:“张将军,我明白您的意思,一个是武器研制出来时间不长,而且还要防备日本人的窃取。只是到了该拿出了的时候,将军对目前局势知道的比我更细微,估计在到不了五个月的时间里,您会挂帅走向对抗日本全面入侵的前线!”
将军吃惊地差一点站起来,说道:“怎么肯定的?有什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