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司令一脸好奇没走,笑着说:“我在德国有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她是我日本同学的大妹妹,他最小的妹妹在美国密苏里了,就是安娜。她还是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的亲侄女,只是才被美国人干掉了,不然不会有人敢把她送到中国前线来。”
冯老师没了兴趣:“哼!送死的都是老百姓!”自己腹诽日本等级观念的严厉,到底还是你冯司令不了解的。由美到了日本军队,没有了他伯父的背景,恐怕也是某个高官的玩物罢了。只要比别人高一点等级,就不把人当人看,才是他们最邪恶的所在,他们应该忏悔的不仅有他们的罪恶,还有他们文化里邪恶的部分。
翻阅统计一下运输机从印度带来的报纸,值得记住的,苏联在库尔斯克打赢了,英美在西西里岛登陆了,意大利的墨索里尼被捕了,美国人在太平洋战场也都是好消息,战绩就不用看了,水分多少是你搞不清楚的,看了也没用。自己觉得还是要养成看报纸习惯为好,虽然对自己会有某些让自己困惑的负面影响,好处觉得还是多一些的。
随着弹药运输,让冯司令底气足了不少,恢复训练,同时监控周边电台的反应情况。运用电台的定位技术,绝大部分反应的都是国民党军队电台,只有一个在30公里外一个小山村的电台被确定是日本人的,虽然,三角翼飞机动作很快,还是没有抓到特务,好在把电台缴获了,让飞机作战时安全不少,把电台交给殷上尉上交了事,也是通报了飞机动作频繁的原因,免得国民党方面疑神疑鬼。
冯司令的军事行动,除了是自己安排的,人家可没有请示习惯。直到月末,他把高野由美突兀地领到眼前,自己才知道冯司令做了什么!顾不上问冯司令,先得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高野由美。赶紧喊出来达利娅,已经是比小雅小不了两岁的妇人了,自己抱着不合适!
等达利娅过来,自己介绍了由美和千代的关系,把由美还背着的小枪拿下来,让她跟着达利娅去洗漱、稳定一下情绪。一支空枪,没有子弹,看见这么好看的小枪,倒是把冯司令儿子吸引了,自己顺手给他当玩具,两个孩子跑了,只是小的喊着追不上。说这种快乐也让自己羡慕不已,还被冯司令嘲笑了。
还是晚宴,简单了一些。看由美情绪稳定了,想问问她和他家里情况。由美拿出两封信,信都没有封口。一封是八路军写的情况介绍,没有抬头和落款,就是写由美被俘情况的。结论是“投诚”,人家自己主动跑出来找八路军,请他们找自己的。要不是他们问了马彪一句,根本不知道“李方物”这个人是谁!
把信递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好奇心的冯司令,另一封是同学正雄的。是用德文写的,内容就是托付自己照顾由美,其他一概没有写。
见自己问他家里情况,由美腔调冷冷的,叙述的简洁而冰冷。自己还得给两个当翻译,听着叙述,连这个在日本算是有地位的家庭因为战争也是支离破碎的。他父亲在去年春天回日本的时候,客轮遇到潜艇攻击,沉没。正雄在42年中途岛战役中,断了一条腿,幸运地活下来了。她和二妹三妹已经嫁人了,她的丈夫到中国,在去年战死了。在他叔父被打死之后,今年她和二妹三妹同时被征召入伍当护士,她二妹三妹去了东南亚,前一个月收到国内正雄信件,在同一场战役里都已经战死了,随着信件还有的就是正雄给自己的信件。在日本的家里,只有四妹在照顾听到丈夫去世就病倒的母亲和残障人士的正雄!
听了淡淡的叙述,冯司令和达利娅都默不作声。让达利娅拿来自己带回来的照片,把有安娜的捡出来给由美看。看见安娜的照片,由美又流泪了,说道:“安娜是有福气的人,也是她自己舍命挣来的!”看着我说:“李哥哥送我枪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要嫁给你了,战争起来了,我就知道没希望了。我只有恨自己在东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勇气跟你离开日本!”这句话不能翻译,只翻译了后面一句。达利娅和冯司令有没有疑心就顾不得了,自己转移话题问,为什么带走安娜以后,她父亲一直没有找自己。由美用嘲讽口吻说道:“开始说是太忙了,顾不上,后来说李哥哥离开苏黎世了,找不到!李哥哥不知道吧,我又多了个弟弟!”
这个话题又谈不下去了,只好介绍千代和她妹妹情况。听说千代妹妹一直在苏黎世,嘟哝一句:“还说找不到李哥哥,就是撒谎!”
自己给她分析了,现在不能让日本人知道她还活着,否则会给正雄他们带来危险。安排乔装去里斯本和千代作伴,问她可不可以?人家直接回答:“见到李哥哥,像是到家一样,死了都愿意!”这句还是不能翻译。只是对冯司令和达利娅说了安排,由美也同意了。吩咐达利娅在家里照顾几天再随运输机去印度。
看达利娅带着由美休息去了,冯司令和自己说:“今天上午同时轰炸了天津港,从港口轰炸战果的照片看,效果不好,情报有问题,码头上东西少了很多!我准备处置一些情报人员,警告他们要用心了。”
自己摇头道:“冯司令,不能冤枉人的。日本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们的底蕴支撑不了他们的野心,物资见底了。你第一次轰炸造成的损失,人家未见的心疼,这次轰炸他们肯定心疼的,基地要小心报复了!没有随后马上报复,就是底气不足的表现,需要调集准备才能报复。放在以前,我们飞机返航,人家报复随即就来,哈哈!现在他们办不到了。我们也是才经过赈灾,动员起来,做防空演习。通知当地驻军防备,有备无患!”
自己这个说法,无论真假,都让冯司令放下了包袱:“听先生这么说,好像不错!”
“什么叫不错,根本就是很好!只要敌人损失了,我们飞机和飞行员没有损失,就是赢了!弹药说到最后就是资金而已。只要扔在鬼子头上,就是赢了,炸死一个都是战绩!”
冯司令爽朗笑起来:“明白了。我们决定不了战争胜负,先生没有胜负之心,就是杀鬼子,打死一个都是赢!我记住了!”看着冯司令大笑而去,觉得自己有了几分老首长的风采,虽然常年担任参谋长之类的职务,政治工作水平却是高于一般人的!
想到了老首长,就想到了马彪,这个自己收了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土匪,不能让他没了下场。随着延安整风运动的深入,马彪和老首长不参与学习,不参与其中,对今后留下的就是遗憾。至少马彪要学会“听党指挥”的深刻含义!如果有思想杂念,自己只好带他出国做个富翁了。趁着这次八路军解救机会,云梦山大部分人能够被共产党人的品质感动,完全可以让马彪离开,让先生派人接手。国民党对基地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了,没让沈醉说出这次来基地警告自己什么,是自己的一个重大失误!
如何禀报先生?不急!万事先稳稳,再仔细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