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全部询问完毕,咱们接下去做什么?”吴言上前问道。
“将人全部押到我们的船上,你会驾驶这艘船吗?”徐承重也不敢确定吴言就一定会驾驶这种商船,所以还是问一下为好。
“大人,咱们是水师,这样的商船当然不在话下。”吴言笑了一下,然后回答徐承重。
徐承重看了一下这船,整体还是非常完整的,如果让船就这么漂着或者炸沉它,就太可惜了。
“让人开着它,到了浙江就交给附近的水师。”徐承重不可能带着这样一条船到广州,这也太不切实际了。
吴言行了个礼,然后就离开了。随后船队照常启航,在船上的这几天,徐承重渐渐的熟悉了海上的生活,偶尔还钓钓鱼。
“爷爷,你说承重他能够受得了吗?”徐鹏举一改往日的轻浮,也没有出去玩耍,而是在房间里跟徐俌下棋。
而这一次他的棋艺突飞猛进,跟之前简直是两个人。
“鹏举,你心乱了。”徐俌说了一句,自己的这个孙子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逐渐的变轻浮了起来。
只有徐俌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痛苦,他自己本就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但被生活逼成了一个纨绔子弟,说起来倒也是讽刺。
“爷爷,实在不行我带人去帮助承重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俌打断了。
“绝对不行,你除了在北京和南京,哪里都不能去。”徐俌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身份跟徐承重不同,他是魏国公府的唯一继承人,并且还是徐家的嫡长孙。
明朝就是这样,皇帝不管勋贵想干什么。甚至你欺男霸女,兼并土地。皇帝最多也就呵斥一下,并不会对勋贵真正的动手。
但是你一个嫡长孙去广东广西这种地方,而且还带着军队去,你想做什么?
兵权是一件很敏感的东西,皇室信任徐家,不代表徐家可以带着军队到处去。一个聪明的勋贵,是不可能轻易去触碰皇帝的逆鳞的。
“放心吧,他比你聪明多了。我对他不会担心,况且皇上也不会让他出事的,这次纯粹就是让他去锻炼一下而已。”
徐俌也是打过战的人,广西那里是一个什么状况他也知道。并且皇上已经派出了五万人的讨贼大军过去了,安全性不用担心。
“殿下,今天十五了。我们去花会吧,张公子都上门邀请了。”朱莜芷的侍女说道,外面已经人潮涌动了。
元宵节哪怕在明朝也是一个非常隆重的节日,很多的年轻人出来看花会。有些人也是在花会上面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就算没有找到也没关系,光是这美景都能够让人沉醉。
“是啊,十五了。”徐承重叹了一口气,不过眼神更加鉴定了。
“大人,前方已经靠近广州,咱们要到了。”吴言松了一口气,赶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靠岸,这样也保证了徐承重的安全。夜晚靠岸他是不敢的,万一撞上了暗礁,那么全船人都要玩完。
终于在太阳下山的最后一刹那,船也终于靠岸了。九天的行程,刚好在十五这一天到达了广州。
“吴千总,剩下的事还要麻烦你安排了。”徐承重根本就没来过这里,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
“交给我吧。”徐承重不久前才送了一桩大功劳给他,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而宁千仇和秦宋却现实不见了,顺带着他们的手下。徐承重也不阻止,锦衣卫的本职就是刺探情报,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而丁三现在基本上就是跟着徐承重,保护徐承重的安全。
“丁三,将这两封信送到驿站,快马加鞭。这份送到南京,这份送到北京。”因为徐承重估摸着这信送到南京估计徐俌也已经回到南京了。
而送去北京的那份自然是送给朱莜芷的,至于一路上的行程,会有专人记录下来送回到北京给皇帝的。这个人就连徐承重都不知道是谁,不过他也徐承重不介意。
给自己爷爷和自己以后的老婆写封信有错吗?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走,今晚全体休息。明天出发,赶往广西!”既然都已经来到了广州,徐承重就不会再保持这样的紧张的心情了。
他给全部的将士都放假,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赶路。
“掌柜的,你这里,全包了。上菜,然后打扫全部房间。”丁三将银子往柜台一放。然后差点将掌柜的都吓坏了。
“军爷,你们这么多人,小店住不过来啊。”掌柜的也很犯难,因为他一家店最多住一百来号人,这已经是最大的酒楼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换一家吧。”丁三觉得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他们的人确实多了点。不过徐承重不太想让他们都住在外面,现在还是冬天。赶路的时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已经下船了还不让人好好休息。
“这样吧,小的想想办法。”这个掌柜看到那么多钱,挣不到也是很难受,他一咬牙一跺脚,就往外跑去。
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这笔生意太大了。全城没有人能够一个人吃下去,所以他需要找人联合。
过了不久,几个人随着酒楼老板回来了。
“大人,这是附近的掌柜。我们几家想着一起将这个生意接下来,您看……”他也有点慌张,因为他不知道徐承重怎么想的。
这种火铳矫情的很,万一被水打湿了,那基本上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