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帝非君见到眼前的人着实一惊,“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句话硬是被他给生生逼回肚子里。
“殷总负,先带领诸位下去商议如何安葬王上王后吧。”帝玄直接无视帝非君,转身向驻内大臣殷爵交代道。
“是,殿下!”殷爵微微俯首,然后示意众人退了下去。
见人群远去,帝玄这才不慌不乱地望向帝非君。
帝非君被帝玄的目光盯得极为不自在,只好讪讪一笑,“玄儿啊,你……来了啊!既然如此,那王叔也就先回去了。”
帝非君作势正欲离开,却被帝玄给叫住了。
“且慢。”帝玄步步走向帝非君,直到站在他的身侧,才微微侧目看向他。
“王叔慢走,侄儿要事在身,待此事一了,侄儿立马就去拜访。”帝玄的声音不算大,却充斥在整个大殿的上方。
帝非君心猛的一沉,行了个臣礼便迅速地走出去了。
徐怔见帝非君走了,抬脚便要跟上,却被帝玄扔过来的剑插入后背直指心脏,一击毙命。
“来人,把他拖下去。”帝玄闭上眼睛,风清云淡地说道,“这里不留一人。”
“是。”众宫人颤颤巍巍地应下,抬着徐怔的尸体匆忙走了。
帝玄见大殿里空无一人,甩袖将门给关上,径直走到水晶棺前跪了下去。
“父王,母后,你们放心,孩儿在此立誓,定会把谋害你们的奸人碎尸万段……”帝玄挺直了身子,目光渐渐变冷。
躲在暗处的北爵云姿看见这一切,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念道:
王上王后,您们走好……
云姿在此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我会为您们守护殿下,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
云姿定对殿下,不离不弃。
看着长跪不起的帝玄,北爵云姿担忧地望了他一眼,才悄然离开。
璟王府。
“这个该死的徐怔,简直是气死我了!狗东西,不是说帝玄死了吗!”帝非君恼怒地踹塌了面前的桌子。
对面的人不急不躁地喝了一杯茶,冷声道:“你急什么!”
“商君,您是不知道,那帝玄虽年纪小,但这心智却不比你我差,他如今那番话,想必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帝非君正了正面色,难为道。
“既然我们乌夜答应与王爷你合作,那必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黑袍男人声音低沉而魅惑人心。
“那你是打算如何做?”帝非君面色稍缓。
“不急,此事,王爷就静候佳音吧。”黑袍男人起身,转眼在原地消失不见。
帝非君有些慌乱,倒是有些后悔招惹了这些乌夜之人。
王宫。
“殿下。”殷爵站在殿外,恭敬地俯首称道。
帝玄闻言起身,对门的方向说了声,“进。”
“殿下,所有事务皆以准备妥当。”
“还请殷总负妥善安排。”
“臣领命。”
……
三日后,帝后入殡。
第七日,新帝执政。
大家都云,新帝虽年幼,但思虑深远,做事果断,为政有道,治朝有方。
事了。
北爵府。
“姿儿,你可知错?”
北爵云姿虽跪着,却是昂首挺身,“云姿不知何错之有。”
“胡闹!你可知殿下是何身份,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处之的吗!”北爵寒微微怒道。
他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云姿,帝玄,少接近最好,可是她从未真正听到心上。
“好了,女儿还小,不懂这些事,小孩子之间,没有什么的。更何况小王上与姿儿不是还有婚约吗!”北爵夫人在一旁劝说着。
“当初先后一句玩笑的话也能够放在心上?你当宫家人是死的?现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可我怕她陷的太深,日子一长,馋言祸事就要生起了。”北爵寒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你先起来吧!只是这王宫,你以后休要再去了!”北爵寒撂下这句话便走开了。
“为什么?”北爵云姿焦急地追问。
“你父亲这也是为你好,好孩子,你就乖乖听话,别再让我和你爹爹担心了,啊!”北爵夫人挽着云姿的小手,温柔地说道。
“好吧,娘亲。”北爵云姿明面上是应下来了,然而此后还是会去打听关于小王上的一切情报。
就因为一次无意的听闻,北爵云姿放弃了她所应学的诗书琴画,开始了学武之路。只因帝玄有意无意间说的:习武者不多,能者更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