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显形?可惜你神魂境界太低,神魂借金丹显形还伤不了我!”叶君卓瞥了眼金色巨人,冷笑一声,飞身欺近,一拳朝巨人的脑袋砸去。
金色巨人体型庞大行动不灵活,再加上刚刚成型,根本没机会躲避,只好挥动砂锅般大小的拳头迎面拦截。
“轰”两拳对轰产生强大的气浪,卷起无数的土石草木向四周扩散,席卷周遭二十米方圆,好似颗榴弹爆炸。
金丹显形的力量与阴神境界有关。齐凯阴神不过六境显形初期,哪怕借着金丹之力,爆发的力道仍不足十五匹马力,在叶君卓超强力道的打击下,金色拳头寸寸粉碎,最后金色巨人被震成粉末,齐凯的阴神也飘了出来。
叶君卓瞥了眼虚淡了许多的阴神,手指指甲划过指尖,一滴血珠自指尖溢出,被他屈指弹出。
“嗖”血珠好似暗器,发出尖锐的呼啸,化作道红光朝阴神飞射而去。
“不要!”葛师兄见状大惊,手中青钢剑用力掷出,随即精神念力扩散附着在青钢剑,霎时青钢剑速度大涨朝叶君卓飞刺而去。
“啊……”只是他的速度终究慢了些,血珠没入阴神体内,迅速扩散,就好似浓酸飞速腐蚀着阴神的躯体,齐凯的阴神只发出短促的惨叫,便彻底化作虚无,齐凯也身死魂灭。
高阶武者的精血极富阳刚之力,且叶君卓含有龙帝血脉,龙族血液至阳至刚,两者对未经雷劫的阴神有极大的克制作用,效果叠加,更是恐怖,叶君卓的血液对阴神的伤害几乎不弱于八境武圣的精血。
“好狠心,你竟将我蜀山弟子打得身死魂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子纳命来!”葛师兄见齐凯魂飞破灭,双目盯着叶君卓,几乎都能喷出火来,心中的杀意丝毫不做掩饰。
不过六境初阶巅峰武灵,就凭你也想杀我,还是等下辈子吧!叶君卓一挥掌,将飞刺而来的青钢剑给震飞十数丈,冷冷的看着葛师兄,笑道:“你蜀山妄称名门正派,弟子竟修炼采补之术,还用迷魂术迷惑楚姑娘心智,意欲采补处子元阴,事发后还欲杀人灭口,这等败类有何杀不得?”
此人好强的修为,竟能轻易震飞我的剑,他起码也是六境中阶武灵。葛师兄见叶君卓随意挥掌便震飞他的飞剑,心中大惊,意念一动召回飞剑,飘落在叶君卓身前十数丈,犹如毒蛇冷冷的注视着叶君卓,满面怒容道:“胡说八道,我蜀山弟子行得正,坐得端,岂会行那采补之事?”
“胡说八道?”叶君卓冷冷一笑,淡淡的瞟了眼葛师兄:“就凭你也值得我胡说八道吗?我手机里有齐凯轻薄楚姑娘的照片为证,还有楚姑娘做证人,我岂会平白无故冤枉你蜀山弟子?”
葛师兄也见到齐凯赤着上身,他见叶君卓言辞坚决,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此时一位穿着翠绿色的美人儿飘落在葛师兄身旁,她见叶君卓藐视葛师兄,藐视蜀山,勃然大怒,拔剑就向叶君卓刺去,嘴里娇叱道:“葛师兄,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拿下他,交给掌门治罪!”
此女约莫二十许,身段窈窕,肤色白的出奇,淡淡的柳眉下俏目十分凌厉,说话的声音又冷又脆。她脸蛋儿虽俏丽生辉,却冷如冰霜,仿佛含着无尽的煞气。
李师妹啊,齐凯在他手下也没坚持十息
时间,便被打得身死魂灭,你修为比齐凯还逊色一筹,你莽莽撞撞的杀过去不是找死么?你若有何好歹,我可怎么向李师叔交待?葛师兄脸色有些发窘,也顾不得叶君卓厉害,举剑攻向叶君卓,嘴里大喝道:“齐凯就算真修炼了采补术,犯了江湖忌讳,也该由我蜀山掌门处罚,哪容得外人插手?你既杀我蜀山弟子,那就请你跟我上趟蜀山,听凭我蜀山掌门发落!”
“呵呵,就凭玉矶子那老牛鼻子也配发落我家太子殿下吗?真是荒谬!”穆青璇见葛李二人联手攻击夫君,她冷笑着,一挥手,两颗金丹已飞了出去,只听得“噗”的一声,两颗金丹炸裂开来,化作漫天飞舞的金色粉尘,眨眼间凝聚成两名五尺高的金人,挥拳就像葛李二人砸去。
神魂分化,这女人竟是分神期道士。咦,不对啊,太子殿下,银色头发,他难道就是砍下玉虚子师叔头颅的洞庭龙宫太子?葛师兄惊讶的看了眼穆青璇,微微一怔,挥剑劈斩在金人身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切割声,挡住了金人的拳头。
李师妹才是五境高阶武魂,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要逊色金人一大截,她手中的青钢剑一下就被金人给砸飞,震得她虎口迸裂,身体倒飞七八米,“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剧烈的疼痛涌进心头,但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惊惶。
因为掌门玉矶子曾用水镜术查看玉虚子被杀的经过,模糊的见过钱塘君的面容,与两位修为达九境的师叔祖得出钱塘君天人五衰已至,最多还剩十年寿元的结论。钱塘君与蜀山的恩怨,玉矶子心知肚明,虽然天人五衰时元气消耗过巨或负伤都会减少寿元,钱塘君不会轻易出手,可钱塘君行事只凭喜好,从不按常理出牌,和个疯子差不多。
玉矶子担心钱塘君坐化前会攻打蜀山,下令蜀山弟子加紧修炼剑阵以备强敌,不许招惹龙宫的人挑起事端,但今天她却主动发起攻击,已有挑衅之嫌,就算回到蜀山她也难免被罚,最严重的是眼前的龙太子似乎跟他义父相似,是个不讲规则的疯子,他已杀了齐凯,天知道他会不会连她也一起杀?
她暗自吞了口唾沫,疑惑的盯着叶君卓:“你就是杀我玉虚子师叔的龙宫太子吗?”
“哈哈哈,你现在才认出本太子,是否有些太晚了?”叶君卓瞥了眼李师妹,负手大笑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杀齐凯灭口?你这是栽赃陷害,玷污我蜀山的名誉!”李师妹眼神凌厉的扫过叶君卓,持剑暗自戒备道。
“哼,我有证人和证据,哪里是栽赃陷害了?只能说明你蜀山藏污纳垢,尽收心怀叵测之徒。”叶君卓这句话说得狠,将整个蜀山弟子都给骂了,就算葛师兄年岁较长,懂得隐忍,也不由得气得脸色发紫,更别说傲娇的李师妹了。
“你……”她杏目圆睁,怒瞪着叶君卓,气得手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哈哈,小妞模样还可以,我正缺个暖脚的通房丫头,今天你即然敢跟我动手,你也别想走了。”忽然叶君卓扫了眼李师妹凹凸有致的身材,狂笑出声,朝穆青璇使了个眼色,道:“青璇,这小妞交给你,若是走了她,家法伺候!”
家法?叶家根本没有家法。穆青璇明白是夫君有意羞辱挑衅,为的就是让蜀山的人先动手,这道理么?自然就站在龙宫这边。她乖
巧的点点头,笑道:“夫君放心,绝跑不了她,”说着她朝李师妹眨了眨眼,笑道:“我家夫君看得起你,收你做通房丫头,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莫要反抗,不然姐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通房丫头的职责除了铺床叠被,还兼着陪睡的任务。在古时,通房丫头地位也就比普通丫鬟略高,比妾的地位还低,更别说妻了。李师妹好歹出生大家族,而且叔爷爷还是蜀山掌门的师弟,不仅是七境高阶武尊,还是七境分神初期道士,她更是蜀山菁英弟子,哪能受得了这份屈辱?她俏脸一沉,举剑就朝叶君卓飞掠而去,怒骂道:“你们欺人太甚,我李湘舞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我叔爷爷会替我报仇的。”
李湘舞刚纵身而起,迎面闪过道金光,一金人已挡在她面前,空中响起穆青璇清脆的笑声:“呵呵,你就算想投入我夫君的怀抱,也不必急于现在,人多眼杂,被人看到多不好!”
“你……无耻!”李湘舞十岁便随叔爷爷在蜀山修炼,论心机哪能比得过穆青璇?她被话一激,脸色白中透黑,黑中透着紫,怒骂着一剑劈向金人。
“呵呵,我们水族在正派弟子面前不就是邪魔歪道么?来吧,今天你的对手是我,晚上才是我家夫君!”穆青璇丝毫不在意被人骂,捂嘴轻笑,说出通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你……我要杀了你这妖孽,为天下除害!”李湘舞气得浑身发抖,连罪魁祸首都给忘却,驱动飞剑朝穆青璇刺去。
“太子殿下,龙宫与蜀山的恩怨已过千年,旧人已故,你何必咄咄逼人呢?”这边两个女人打得热闹,葛师兄也没闲着,他脸色阴沉的盯着叶君卓,沉声道。
“错,蜀山旧人已故不假,可我义父还建在,龙宫与蜀山的恩怨早晚得有个了断。”叶君卓淡淡一笑,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并不赞成前人的恩怨由后人继承,我不会主动攻击蜀山,蜀山的对手是我义父。”
龙宫的靠山是钱塘君,最多还有九年他就得坐化,到时龙宫将不足为惧!葛师兄脸色稍微缓和,道:“既然太子恩怨分明,为何还要与我师兄妹为难?”
“齐凯修炼采补术,还欲杀人灭口,我杀他理所当然,而你们师兄妹么?我也并不想为难,只是你们主动攻击我,我若不出手,龙宫威严何在?”叶君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瞥了眼葛师兄:“当然,只要你自破气海,我便放你离去。至于李家那丫头,嘿嘿,她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我也绝不会手软!”顿了顿,又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收个蜀山女弟子做通房丫头似乎也不错!”
若杀齐凯是羞辱,是栽赃陷害玷污蜀山的名声,那么收李湘舞做通房丫头,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脸,打蜀山的脸,葛师兄活了三十几年,哪会不明白叶君卓的意图?他当然不会自废气海,那可是他苦修近三十年的真气,就算蜀山丹药不缺,要想修回到现在的境界,没有三五年的苦修根本不可能。
他脸色一沉,纵身飞掠,拔剑朝叶君卓斩去,嘴里冷喝道:“太子既然执意为难我师兄妹,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虽厉害,却也未必能杀得了我!”说完他朝已经被金人逼得相形见拙的李湘舞,喊道:“师妹,你我皆不是他们的敌手,且战且退,先回蜀山,请掌门替我们主持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