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台海代表在中立区的帐篷中进行完一轮长达一个小时的口水战,山地族的代表返回到族内,很快的,南台海的苛刻停战协议就被山地族的实权人物所知。
除了已经名存实亡的旁氏部族和身处南台海军占领区的石氏部族,山地十二部族其余十位最有权势的人物汇集在一座临时营帐内,商讨战败的赔偿问题。
事关自己的部族利益,族长们讨论半天,相持不下,言谈无果,几位脾气不佳的族长甚至上演其了全武行,场面异常火爆,
“好了,不要吵了,各位都是族中的老人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吵去吵来也不怕族子族孙笑话。大家应该把眼界放开,与其把时间让费在一些旁枝末节上,不如首先弄清楚汉人发动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汉人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喀氏部族的族长喀木打断了几位的争吵。
自炎氏部族实力大损之后,实力仅次于炎氏部族的喀氏部族一跃成为和炎氏部族平起平坐的存在,实力的强大就是声音的强大,自然而然的喀氏部族的族长喀木的话语权比以前要大得多。
果然,听到喀氏部族的族长发话,几位族长立刻噤声,就连那几位族长中出名的刺头都变得老实了很多。
“喀木族长足智多谋,经常往来于汉人于我族之间,对于汉人的想法和目的必然了解一二,我看就由喀木族长出来拨云见日指点迷津。”炎氏部族刚刚继任族长之位的炎康不咸不淡的道。
“足智多谋谈不上,不过这汉人头领的想法我倒是能够猜到几分。汉人发动战争一是为金银,二是为奴隶,三是为资源,此三样乃汉人势在必得之物,而各位争论的焦点却是在土地上,实在是争错了地方。”喀木缓缓道。
“金银好办,不能吃不能用,给之无妨。奴隶亦好办,每个部族匀一些总是够的,就是这第三样是什么意思,汉人要的不是土地吗?”喀氏部族的盟友洛氏部族的族长问。
“所谓资源就是矿石,汉人索要土地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是矿山多的地方。所以我想我们不如和汉人合作,由我们和汉人共同来开采这些矿山,所得矿石一部分免费供给汉人,一部分换取汉人的粮食,这样汉人不但不会再要那些土地了,还会供给我们一定量的粮食,双方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接话的不是喀木,却是炎氏部族的新任族长炎康。
脑中灵光一闪,喀木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是啊,炎康族长说得对,矿石没了可以再挖,人没了可以再生,土地粮食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赞同的又是一位喀氏部族的盟友,犁氏部族的族长。
“对,土地和食物比什么都重要,支持炎康族长。”
看到处于对立方的犁氏部族的族长都赞同了,和炎氏部族关系最好的几位部族族长又岂甘落后,也开始赞同起来。一时赞同炎氏部族炎康所提建议的声音响成一片。
“犁氏部族也……”喀木感觉自己只差一步就能抓到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
“炎康,炎氏部族,犁氏部族,洛氏部族,南台海军,难道他们……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乱,必有妖孽。当真是枉为人子,炎康啊炎康,为了上位,你可真狠啊。”喀木默念几声,忽然明白过来。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愧是新一代的王者,真是好手段啊,不过就算我们签定条约把好处都给了你又如何,嘿嘿,你也要有命拿才行呀。算算已经出发六天了,月亮神庙,武神殿,金刀侍卫。”喀木心中算计着,脸上笑容一片,嘴上附和着几位族长的话,一心多用,城府之深,马里亚纳海沟汗颜。
南台海军占领区。
“看这泥土的新鲜程度,车队应该刚过去不久,离目标已经不远了。”一位善于追踪的护殿武士任由手中的泥土自指间流过,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大家打起精神,这次任务关系我族存亡不容有失,谁要不遵号令别怪我翻脸无情。”说话之人身着银衣银甲,气势沉凝,正是山地族赫赫有名的银月武士。
“不战胜毋宁死。”周围数十护殿武士齐声回到,声音出奇的一致。能够参加这次狩猎的都是护殿武士中的精英,他们的战斗素质和战斗实力毋庸置疑。
在银月武士身旁,另一位银衣银甲的武士把水袋递给旁边的老人。“老师,已经发现目标的踪迹了。”
“发现了吗?年轻的南台海王,我要用你的生命祭奠我那唯一的儿子和那死去的七千石氏族人。”鹰瞵鹗视,这位老人赫然是石氏部族的三长老,上一代的银月武士第一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尽是悲壮尽是决心……。
同时,在离这支山地队伍不到一公里,一支仅有六人的队伍静静潜伏着,一女五男!
就连足球都兴补射,就连篮球都兴补扣,更何况是行刺道之事。
万无一失!?
罗凯的封闭式马车中。
罗凯与罗震寰。
“罗震寰上校,事关这里所有人的生命,我不得不再问一遍,布置得怎么样,关键时候会掉链子吗?”
“放心吧,将军,我敢拿生命保证我的布置绝对不会绕眼子。”
“放鸽子要不得呀……。”
“将军……”
厉擎苍无语……。
罗凯的封闭式马车之外。
两辆马车紧跟在后。
周围,二十名士兵全副武装贴身保护。
外围,五十名士兵全神贯注。
更外围,八十名士兵正在警戒。
最外围,五十名斥候全方位监控。
整整两百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兵。
很多吗?不多。对于一方霸主来说,对于一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霸主来说,两百名士兵,两百把步枪并不算多。罗凯虽然有以身作饵的想法,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想以身犯险。一句古话说得好,莫装毕,装毕被雷劈,罗凯深以为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网已织,阱已布,只等猎物己上钩。
但是谁又是猎人呢?是山地人,是莫欺人和蒙太人,还是罗凯?
究竟是谁猎杀谁?
历史的耐人寻味之处就在于它的微妙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