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豪门夜宴里所谓的“惊喜”,是网坛的世界情人,而“皮条客”则是日后轰动世界的俄罗斯大亨阿布拉西莫维奇,他送给我和崔雷的这道时间与空间交错的荤菜顿时让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感叹他的能力太大,还是该怀疑自己的命运太滑稽。
崔雷的命运似乎比我还滑稽,他拥抱的那个少妇竟然是许多年前他在车里雅宾斯克时的情人,而他眉飞色舞的跟我讲述那段故事时,竟然罕有的流露出意思对往昔的留恋。
“你不会是有弗洛伊德的毛病吧?”等崔雷跟我老实交待了一通自己对“第一次”的怀念之后,我一边微笑着打量崔雷身边的那位库尔尼科娃的“姨妈”一边不怀好意的问崔雷“你知道你的乌尔金娜的侄女儿是干什么的吗?她竟然敢带网坛美少女出来堕落?你这个当姨父的是不是该管管啊”?我们家的事儿你管不着!”崔雷大大咧咧的将乌尔金娜搂在怀里,丝毫不顾周围人的诧异和乌尔金娜的挣扎“我和阿布现在是在给你创造当我外甥女婿的机会,你应该感到荣幸,知道不”!
“知道你个头!”我没脾气的朝崔雷翻了个白眼,忽然在不经意间从这些环肥燕瘦的美女当中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但一时又想不起属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的名字是什么。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我奇怪地问阿布拉西莫维奇“罗曼。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她也是你今天请来的客人之一吗”?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幼齿这一口了吧?”崔雷听见我的问题后淫笑着停下和他的乌尔金娜腻歪,向阿布拉西莫维奇询问了几句后说道“她叫玛丽亚?莎拉波娃!阿布给你地惊喜”!谁?”我条件反射似的嘟囔道“人家孩子今年还不到十二岁呢!我要是祸害了人家,还不得被枪毙啊”!
“你怎么知道她十二岁?!”崔雷疑惑了一句后,自圆其说的解释“她那人高马大的样子像十二岁吗?!你还是少说多做吧,她可和库尔尼科娃一样。都是阿布资助下到美国玩网球地!不过她可比库尔尼科娃新鲜,是阿布为了你特意从美国召回来的原装货。你这可是杜马级待遇,所以就好好享受双飞吧,保证不比你的苏菲差”!
“滚蛋!”我看着一脸褶子的阿布拉西莫维奇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向崔雷抱怨“都是你前几天让苏菲当着阿布的面儿在我面前现!我估计阿布现在真把我当成玩儿幼齿那一拨的了”!
“你以为你不是啊?!”崔雷故作惊讶地调笑了我一句,起身走向那些在夜色的掩盖下陆续来到这个“宫殿”的达官显贵“叶子,这可是咱们在俄罗斯的最后一场夜宴,你可要一次性吃饱,别留下什么遗憾……”。
你说你自己呢?!”我没好气地应了崔雷一声,在阿布拉西莫维奇地介绍下,彻底将楚科奇的那些高官和商贾检阅了一遍。
和这些骄傲的俄罗斯人交流了一阵后,我撇开一脸木讷的跟在我身边地莎拉波娃,独自坐回了角落里,细细的思考着刚才在我脑中闪烁而过的崔雷和库尔尼科娃之间的关系。
“想什么呢?”崔雷在大厅的中央和那些官僚们海侃了一通后。大大咧咧的坐回我身边问“叶子,你好像刚才有什么话没和阿布说完吧?为什么现在又不提这茬儿了呢”?我怕耽误你地时间!”我看着崔雷那始终不曾离开乌尔金难身上的爪子摇了摇头,思考着问他“雷子,你说广告商、媒体以及关注人群这三者之间的资金链是怎么流动的”?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崔雷不满的冲我撇撇嘴,略为思考了下后解释道“广告商是媒体运营的支撑线,媒体的直接受益者是消费人群,消费人群的消费方向由广告商和媒体引导产生。不过这只是一种简单的描述,如果真地考虑到广告商之间的竞争、媒体自身的开放运营成本以及它对消费者的覆盖范围等问题,那谁也说不清楚到底存不存在资金链”人身上!”看着崔雷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专业性地表情。我满意地点点头问他“现在有一个一夜成名加一夜暴富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握”?“你要包地人在那!”崔雷放下在他脸上仅存在了几秒钟的认真,用他那淫荡的眼神向我身边的莎拉波娃瞟了瞟“你还是用一夜成名这个饵去诱惑你的玛丽亚吧,雷爷我不吃这一套”!
“想我包你你也的有那本钱啊!”我将脑海中的思维渐渐的理出了头绪,扔给崔雷支烟后说道“现在你手里有一个娱乐公司和一个影视制作发行的流水线,阿布手里有俄罗斯国家电视台和俄罗斯电影公司,咱们在莫斯科得到了古辛斯基他们这些人手中的媒体支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年初我还能把香港无线拿到手。那么。这些资源累加起来将有多大的影响力?又将通过香港-莫斯科这条线覆盖多少的消费人群以及广告商呢”?
“你什么意思?”崔雷敏锐的嗅到了我话里包含的那金子的味道,思索着问“你不是做这行的,所以你不太明白。媒体这东西不是说你能通过控股将几个国家的频道简单的整合在一起的,因为每个国家的政策法规还有风俗习惯都不一样,所以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让他们都喜欢一种节目。而就算你能规避政策将这些资源整合在一起,也很难实现你所想象的那些东西。所以最终只能跟默多克地凤凰卫视一个下场。那就是虽然表面上卫星信号几乎覆盖全亚洲,但不得不分出不同的频道来针对性地讨好不同区域的消费者。根本就无利可图”。
“有一种东西是没有国界的!”我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欣赏崔雷从不轻易显露的睿智一边故意地逗弄他“你说。如果我今天晚上把你和那个网坛美少女挑灯夜战的情景拍成纪录片,能卖到多少个国家呢”?“嗯?”崔雷在听到我的话后,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精芒“叶子,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阿布他们合伙玩娱乐业?还是横跨几个不同文化区域地”?
“聪明!”我笑着吐了个烟圈。捻着手指盘算道“有人曾经评价过库尔尼科娃一句话,说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网球上,而是在娱乐圈里。这位美少女不缺少名气,但是为什么她还拼命想往娱乐圈钻呢?无非就是娱乐圈的生活比普通人或者其他知名人士的生活要有趣的多,也能更加满足她的虚荣心。那么既然她都有虚荣心,那些普通的消费人群呢?所以,你现在应该谋划一种模式,像世界小姐选秀般的模式。然后,用这种模式覆盖全亚洲的消费人群,而这个时候你不用担心文化差异会影响收视率。因为,娱乐美色这种东西,是没有国界的”。
“那不就是等于重新整了个区域范围内地世界小姐选秀吗!”崔雷笑着摇了摇头,颇为得意的说道“叶子,看来你是真的不是和玩娱乐这一行!你说的那种东西不是不可行,而是已经有人在做,所以即便是我们有市场,也得和人家竞争,而且还是毫无优势的竞争”。
正因为不懂我才敢说”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慢慢的回忆道“记得我给你讲过三种卖东西的方法吗?咱们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玩传销地机会,看你怎么把握咯”?!
“给他们一个梦!”我在崔雷的示意下悠然的解释道“任何人都渴望被人关注,并在这种关注中得到自我实现,所以现在我们就因为他们渴望自我实现而有了一个机会。首先,我们应当用我们掌握的这种跨区域的媒体优势大肆的为他们造一个梦,一个可以让他们一夜成名并一夜暴富的梦。而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会抱着我们给他的那个承诺或者是希望而疯狂地追逐我们,努力想得到我们的许诺。
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两种情况,一个是参与进来的这些人会形成自己的一个支撑体系。就好像传销当中的上下线之间的关系一样。因为他所熟知地那些人会在他身上找到自我实现地寄托,并因为这种寄托而持续关注这件事,甚至有可能再发展自己的下线同样参与进来。而如果有一千个人参见我们地这个造梦计划,就将产生一千个这样的体系。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广告商将蜂拥而至,为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追梦体系买单,因为这是一场几乎全民化的运动。任何想进入亚洲的广告商都不会错过在咱们这个横跨欧亚大陆覆盖全球近五分之一人口的造星运动中露脸。而他们一旦出现在这场运动中,将获得不低于赞助奥运会的收益”。
“理论上讲没错。但实际操作很困难!”崔雷认真地思量了一阵,扳着手指头算道“第一,咱们没有覆盖这些地区的网络机构,所以除了少数的几个一级城市之外,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也就没办法达到全民化。第二,如果参与进来的人过多,那这个造星计划必然变得质量粗糙,在人们的新鲜感过后,我们没办法让这件事持续下去,所以说只是个代价昂贵的一锤子买卖。
第三,这个梦承诺的是什么?如果我们在后续阶段无法达到这个承诺,那也能在这件事上获得一次性收益,甚至有可能让咱们手中参与进来的这些媒体受到质疑。第四,如果上边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那么我们将很难找到可以支付起如此昂贵的广告费用的赞助商,因为,除了可口可乐、百氏、飞利浦、耐克等这些产品在全球不存在差异化的行业巨头外,很少在有谁能成为我们地支撑线。而如果选择在我们覆盖的这些地区内的区域化商业巨头。他们的广告付出将因为消费者的消费喜好以及民俗差异等原因而被禁锢在某一地区,他们不可能选择支付覆盖全部地区地广告费,我们也不可能为他们制订区域化宣传,那样的话,也就等于又把咱们按区域拆成了许多部分”。
“小样的!”我看着崔雷认真地表情惊叹了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感慨“雷子,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会数钱的流氓呢!敢情你已经修炼到流氓大亨这个级别了?藏地够深的啊”?“你这话是夸我呢?”崔雷故作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说道“我也就能在这上头摸着点门道了!不是我谦虚,你玩得那些我还真正不明白。所以干脆闭上眼跟在你后头任你折腾,反正有钱挣,我干嘛在去费劲琢磨那些事儿!难的糊涂嘛”!
“你就装吧!”我笑着给了他个白眼,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你说的那些我也考虑过,但是我觉得那都不是问题。首先,无所谓有没有覆盖全局的网络,因为现在已经出现了互联网这东西,所以咱们没必要再用传统的方式运作这件事情,完全可以通过互联网地虚拟性来规避地域限制,甚至咱们还可以通过这件事催生出一个跨区域的门户网络来。当然。我们也必须考虑到解决了覆盖网络的问题后关于硬件支持的事情,而我认为这些硬件可以完全由当地的媒体来供应,这样咱们既有了硬件网络支持,又可以利用这些当地媒体帮咱们分担风险和成本,进而将他们和咱们捆绑在一起。
如果达到这些目的,那么不仅能解决你担心的网络问题,还可以将广告商分级,除了几个一级广告商外,咱们完全可以按世界杯足球赛的广告模式来运作这件事。这样咱们的活动既通过虚拟地互联网广告避免了被区域拆分的尴尬,又可以用互联网的分页目录来进行区域化的广告制订和自身宣传。完成这些,我们将有一种以互联网为宣传载体,通过这个载体跟那些满怀期待的追梦者建立联系,在这种联系的基础上将他们推广于自己所在的区位媒体以及咱们手中的虚拟媒体,进而迈出造星的第一步。
为了达到这一步,我们就必须要降低准入门槛,把这场造梦计划变成一种跨区域地全民运动,不拒绝任何希望参与进来的人。以达到最大限度的覆盖消费人群的目的。当然这可能的确会出现良莠不齐地现象,但我更愿意把这看成是一种优势,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留给那些没有参与进来地人期望,让他们也有勇气参与进这件事。而至于你说的粗制滥造,我觉得你完全可以用最后结果来避免。在几千万人中选出几个基础不错地人来包装。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只要你利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媒让那些最终的追梦者们保持一年的上镜率,就可以在下一年度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这件事。而只要第二年的追梦者产生。那么咱们就可以完全摒弃第一年的那些人,这样既可以显示咱们的水平层次越来越高,又可以甩下包袱。不过如果你想帮被你包过的某位准星姐继续发展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投点资拍部电影”。
崔雷听完我的话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着我身边的莎拉波娃说道“你不会是为了她吧?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玩千金博美人这一套了!要是真这样的话,我的劝你一句,玩玩就行了,没必要弄这么大动静出来……”你爱玩不玩!”我无所谓的冲崔雷耸耸肩,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精芒笑道“反正你那个叫库尔尼科娃的外甥女儿出不出名跟我没一点儿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的不是为了她?”崔雷认真地反问了我一句,不解的问“我怎么感觉你看这个丫头片子的时候眼神不对啊”?“不要总用你的逻辑来想我的事情”我很没脾气的冲崔雷翻了个白眼,认真地向他解释“我有这么个想法完全是因为阿布,如果不是咱们,人家早就当上石油大鳄了。所以出于愧疚,咱们当然得从别的方面补偿下他,而既然他跟你也算得上是同行,我只好在这方面想招儿了”。
崔雷显然是不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了补偿阿布拉西莫维奇,摇着头威胁我“你就别跟我说实话!但时候我不让你的玛丽亚报名,我看你怎么办”?
“真的是为了阿布!”我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再次向崔雷解释“你认真地想想,这个脾气好的让人害怕的阿布,除了现在可以在楚科奇政界呼风唤雨之外,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行为方式或思维观点和霍尔多科夫斯基他们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