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不好说,至少最近几年,电子厂重新焕发青春是非常有可能的。
这事儿就跟他的初衷有所违背,电子厂在七个常委的领导下,所能达到的成就相当有限,而电子厂如果交给他来带领,必将会让电子厂进入完全不同的境界。
不过江铭相信,这事他不用着急,因为有人比他还着急,相信那个冲少,一定不会眼看着电子厂恢复活力。
果然一切不出所料,电子厂七个常委,全部撒出去,一家一家的跟银行谈判。
刚开始银行非常热情,毕竟电子厂是国企,并且盘子大,固定资产多,只要有资金注入很可能再次恢复活力,这种企业在当前的经济环境下,是银行最喜欢的客户了。
你情我愿,电子厂和银行谈的很快入巷,七个常委信心十足,感觉自己就要成为电子厂的大功臣,从此带领电子厂走出困境。
可是还没等他们高兴几天,银行那边的态度急转直下,本来已经初步谈妥的条件纷纷被推翻,本来热情的银行,突然变得冷淡无比。
江铭一听老爸的描述,立刻就明白,中间有人插手了,插手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冲少。
江铭猜的没错,这确实是冲少的手笔,此时冲少正向吴军咨询下一步谋划。
“老吴,电子厂的贷款已经被我全部截停,电子厂恐怕再也拿不到大笔的资金了。”
“你再出个主意,看看怎么能让电子厂彻底停摆,不然电子厂今天折腾一个事儿,明天折腾一个事儿,总有咱们防不住的时候。”
高冲说话的时候,吴军站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听着。
“冲少,您想让电子厂停摆,其实很简单,只要咱们想法在七个常委里,收买一两个人就足够了。”
“现在这个年月,电子厂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我相信只要砸个四五万块钱出去,肯定能砸倒一两个常委。”
“并且,如果我们能够收买常委,我们甚至可以让常委推动电子厂申请破产。”
“只要电子厂申请破产,市里无路可走,就只能考虑您的方案了。”
冲少听到这儿,顿时笑了,站起身来,走到吴军身边,拍拍他肩膀。
“老吴,不错!确实不错!”
冲少很满意自己新收的这个跟班儿,有头脑,有想法,关键想法还都很有效,态度也很好,这就是一个难得的好跟班儿。
吴军被冲少夸奖,发现自己终于被冲少接受,顿时一脸欣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看着新来的吴军受重视,李维虎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
江海山再一次得到李维虎的要求,他没有拒绝,带上自家儿子前往赴宴。
隔了几天,江铭再次坐在李维虎对面,一脸乖巧的毕业新生的样子。
“江叔,这几天电子厂可真是风云突变啊!”
江海山一脸唏嘘。
“可不是,谁也没想到王工规规矩矩了一辈子,您老了反而生出一颗花花心肠,居然还被人家老公当场捉奸,真是日久见人心啊!”
李维虎接过话头。
“王工已经不管事儿了,现在江叔在常委里的分量自然就变重了,这是好事儿啊!”
江海山立刻表明态度。
“这种好事不要也罢。”
李维虎笑了笑,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缠。
“江叔,虽然王工已经不在常委里了,但是我上次提的方案仍然有效,不知江叔叔,有没有兴趣推动常委会议通过这个方案呢?”
“我们电子厂现在确实非常需要资金,只是不知你提供这个资金之后,具体条件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很简单呀,你就把我们当成投资人好了,我们提供的资金就当成入股的股金。咱们可以核算一下电子厂的总资产,然后按照比例占有相应的股份就好了。”
江海山听了这话,为难的说道。
“可是电子厂现在已经资不抵债了呀,那你投入的资金,应该怎么算股份呢?”
“这个嘛……”
“或者可以这样,这笔资金就算我借给电子厂的,然后咱们签一个协议,保证我拥有第一债权人的地位,如果电子厂盈利了,就按照相应的借款利息偿还给我。如果电子厂亏损了,那么我好歹拥有优先处置电子厂的权利。”
江铭听了李维虎的话,立刻意识到,这是李维虎在给电子厂挖坑。
虽然不知道李维虎打算怎么做,但是很显然,李维虎即使真的提供一笔资金给电子厂,这笔资金在使用的过程中,估计也会大概率出问题,最终电子厂无可挣扎,破产清算,李维虎就可以顺势得到整个电子厂。
江海山听了李维虎的话,沉吟片刻。
“这事我自己无法决定,我需要在常委会上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
就在回去的路上,江铭问起自家老爸。
“老爸,你真打算从李维虎手里借钱?”
江海山一瞥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李维虎肚子里不定揣着什么坏水呢!”
“老爸,你说沿着李维虎这个思路,我要是把自己的钱借给电子厂,控股电子厂,你觉得这事可行吗?”
江海山想了想,说道。
“这事明天我在常委会上试探一下,看看大家的想法,要是行,不就是最好的吗?”
…………
再次来到服装公司,应聘的人群一如既往的络绎不绝,见到公司大老板到了,王昕赶紧迎上前来。
“江总好!”
江铭随意的点点头,冲着应聘的人群问道。
“现在来应聘的怎么大多数都是女孩?”
“哦,公司在郊区租了一座仓库,买了不少二手工业缝纫机,准备自己生产服装,现在这些女孩儿,就是为了招工准备的。”
江铭点点头,推开会议室的房门,惊讶的发现面试官不是雷俊,而是柳连翘,就在柳连翘身边,坐着柯莲娜。
在他们面前,一个女孩儿,正拘谨的坐在那里,回答着两个人的提问。